仿若悶雷降臨的壓抑氣氛,這裡的空氣再也沒有一絲流通,所有的一切,似乎都被那三個互相對立的男子,徹底壓制。
“哈哈哈,與你們打一場,我大歡喜,這麼多年都被封印在一個暗無天日的地方,出來本想殺人撒撒氣,碰我你們,真是我的幸運啊!”黑色盔甲男囂張的大笑說道。
“同時相對的說,這也是你們的不幸!”
蘇紀面無表情,這其實並不能算是他最艱苦的戰鬥,但是卻總有一股陰影壓在他的頭頂,好像無形的大山般,給與他無窮的壓力,讓他的心靈無法放開,還能默默的看着那山緩緩壓下,將他徹底湮滅。
“幸與不幸,你只能掌控自己的心靈,就讓事實來見證吧!”通天也是冷冷一笑,對於盔甲男的囂張妄語,顯得滿心不屑。
“不急!”
就在一根線就要崩壞之時,盔甲男突然打斷了這種氛圍,在蘇紀疑問的眼神中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姿勢徹底崩壞,顯得沒有任何防備的對着二人。
“哦?”通天驚訝的看着他,眼珠轉了一圈,也招呼了蘇紀一聲,學着盔甲男坐在了地上,只不過是盤腿坐好,周身氣勢不亂,顯然是對盔甲男仍然有所防備。
“你也坐吧,今天必然有誰要隕落於此,既然如此,我有些話就不得不說了!”他哈哈大笑着招呼了一聲牛沖霄,然後就看向了通天和蘇紀。
蘇紀略顯驚訝的看了眼很是順從的牛沖霄,不明白他爲何對這個盔甲男言聽計從,但是此時顯然對方有話就說,他也只能勉強將疑惑放在心中,只不過一絲疑慮也開始淡淡涌上心頭。
“多少年了啊!”
盔甲男嘆息一聲,顯得很是寂寥,然後安靜了一會,纔再次擡起頭顱開口道:“我的本名,那都等會再說,現在,我來給你講一講,我爲何會在此吧!”
搖搖頭,被黑色盔甲所籠罩的手掌微微伸到眼前,他看了一會道:“好久沒有這麼肆意了,多少年了啊,多少年,以我這種心智,也有些受不了了!”
莫名其妙的話語,盔甲男喃喃着,然後臉色嚴肅下來,開始緩緩講道。
不知多少年前
洪荒之中,其實還不能成爲洪荒,天地一片大混濁,陰沉密佈,天地盡皆爲灰色,死氣沉沉的。
可是不知道什麼時候,混濁之中傳來了一聲巨響,然後便是無數光芒從看不清的天際邊射來,劃開了空間,劃開了時間,自然也劃開了那灰沉沉的混濁氣體。
自此後,有兩個生靈,便誕生了。
其一爲盤古,據說他初生之時,混濁靈氣被那光芒染爲青色,然後旋轉環繞在其終身,像是一朵蓮花。
其二爲魔族,據說她出生之時,混濁靈氣被那光芒然爲黑色,後又變紅,再來爲紫,三色來回變換,映照其身。
這,就是我所知的魔、盤二者的來歷。
至於我、其它魔族和盤族衆人,全部都沒有一個說得出來歷的來歷,簡直就像是憑空出現似的,魔祖曾經說,那光三色消逝後,一道白色緩緩升起東方,後盤族衆人出。
至於我們魔族,魔祖只說:“爾等皆爲我之子女,何須問由來因?”
可是,一個人,總是想要追尋些什麼,那是,魔族之中出現一個天之驕子,絕世天才,他的名字就是。
帝釋天。
他的出現,讓魔族開始擁有了欣欣向榮的一面,不再是無休止的與盤族觸碰,廝打,或者純粹的修煉。
他思想奇怪,總能在若無其事之際想出一個打磨時間的東西或者事情來,而且又對我等皆有好處,這自然會被魔族廣爲傳播,其實,就這麼一直下去,也許,也不錯吧!
語調深沉,盔甲男顯示出了他的另外一個性格,與殺戮愛鬥不同,而是一種沉穩,溫和的樣子。
蘇紀和通天相互對視一眼,都有些不解這個盔甲男到底什麼意思,但是卻又漸漸聽出點味道來,顯然這個盔甲男曾經也是洪荒中的一份子,只是不知道,爲何,爲何會出現在這裡,而且好像還曾經參加過與神靈的戰爭,顯然比蘇紀來到這個世界時,不止早了幾年。
這個世界,到底是什麼世界,竟然能引得那麼多大人物關注?
盔甲男見二人被自己話語所吸引,一直放在衆人眼前的手指微微一動,似乎習慣性的彈手指一般,卻是沒有招惹任何人的注意,唯獨他自己,又開始緩緩開口道。
本來一切都成了規律一般,緩緩運行着,但是,終於有一天。
那天不知爲何,空中紅黑雷電亂閃,甚至有許多都落到了我魔族山之上,許多真仙級魔族,都因此魔念受損,簡直就是一片哀鴻。
但是就在那天之後,一直被予以厚望的帝釋天,我們公認的少族長,竟然消失了,沒有盤族的入侵,沒有天道的隕滅,但是,就那麼,活生生的沒有任何聲息的消失了!
自此,我魔族中一個叫做魔羅的魔神,突然崛起,被魔祖所賞識,代替了帝釋天成爲了魔族少族長,但是他顯然不能服衆,但是我們也沒有辦法,最後,我和其它另外二個魔族,一起去尋找了魔祖,想要知道到底帝釋天去了哪裡!
“嘿!”他冷笑一聲,似乎想起了什麼,手掌狠狠的攥成了拳頭,對蘇紀和通天明顯的敵視視若無睹,不過一會就緩緩鬆開了手掌,顯得心情平靜了下來道:“那天,大姐對我們說了一件能夠徹底動搖洪荒的事情,嘿嘿!”
“什麼?”通天驚訝的喊了出來,要知道洪荒啊,那可是無限大,無限寬廣和堅硬的地方,縱然是盤古、魔祖等人,也不敢說能動搖洪荒,要知道頭頂還有一個天道看着,哪裡輪得到他們徹底發威,顯然是不可能的。
盔甲男若有若無的掃了一眼牛沖霄,見他低着頭,唯獨頭頂銀角對着自己,頓時不動聲色的轉過視線,用一種似乎和蘇紀等人心情一樣的震驚語氣道:“我當時也是驚呆了,但是魔祖在我魔族之中的威信,是你們所不能瞭解的!”
“那是一種說讓我們怎麼死,我們就願意怎麼死的威信,沒有任何猶豫和疑問,她是我們的魔祖,我們的生命盡皆來自於她,所以”
魔祖說,除了洪荒以外,還有另外一個洪荒,我們當然都不相信了,要知道洪荒有多大?這是誰也不知道的,也許那個被魔祖認爲是洪荒的存在,只不過是這個洪荒的一部分罷了,只不過魔祖認錯了,當時,在我們所生活的土地和魔祖之間,我們選擇了土地。
“但是,就是因爲這個選擇,才害得我們到了今天這個地步,不,也許只有我一人到了這個地步,其它二人,嘿嘿!”他突然神經質的笑了起來,聲音悲愴,又帶着無限的憤恨與殺機,只是不知道那是對他們所敬仰的魔祖,還是對自己二人,亦或者是那兩個不見蹤影的同伴?
盔甲男緩緩擡頭,看着蘇紀和通天繼續說道:“下面的我想你們也猜測到了,不錯,過了一段時間後,我們又被魔祖召喚到了她的小世界中,那個小世界中,充滿了無數神奇的東西啊,綠蔥蔥的大樹,不停蹦動、走動的神奇生物,儘管我們一個只能就能將其湮滅,但是對於我們這些在混濁中,生存了不知多少年的魔族來說,這裡,就是天堂啊!”
給你們一個選擇哦,你們可以選擇去到那個世界,你們不是想找帝釋天麼,他啊,就在那裡。
“這就是當時大姐對我們所說的話語!”盔甲男緩緩說道,然後看向了蘇紀道:“現在我想問你一個問題,帝釋天,在哪裡?”
“在哪裡,在我腦子裡!”蘇紀心裡悶悶一想,但是他當然不會說出來,而是疑惑的看向了對方,神情鄭重的開口道:“不知道,帝釋天我的確見過,但是他傳承了我一些知識後,就將我送去了一次洪荒,就這樣了,我也沒見他了!”
盔甲男頓時低下頭去,正在蘇紀警惕的時候,通天突然拍了一下他的背部詢問道:“你竟然是帝釋天送去洪荒的?奇怪啊,爲什麼你會落到我們的地盤呢!”
“什麼意思啊你!”蘇紀頓時一愣,立馬反應過來,臉色沉了下來,反問道:“難道你想我落到魔族?難道你忘了,咱倆一起落到魔族的時候,差點沒被烤了,你想害死我麼!”
“哈哈哈,怎麼會!”通天立馬開口辯解起來。
“切!”蘇紀心裡悶哼一聲,心想,看你那副很有趣的表情,顯然是想知道我到底被烤熟沒,不過也虧了那次劫難,否則我怎麼會擁有五彩之體?
不過這些都只能悶在心裡罷了,真讓他訴說出來,估計打死也不幹的,畢竟這可都是有關他性命的東西啊!
就在通天和蘇紀分神的一瞬間,只見盔甲男瞬間黑色鐮刀出現在手中,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勢,看向了通天和蘇紀,並且聲音悶沉的大聲道:“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