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的房門被推開。
一名中年牧師身穿着金色的法袍,輕輕的嘆氣。
門口,威嚴中年人,這時候呵斥一聲旁邊叫嚷的美婦人:“先閉嘴!”
美婦人不說話了,只是俏生生的跟在中年人身旁。
中年人這時候朝着那中年牧師走去,沉聲道:“陳牧師,情況如何?”
中年牧師緩緩的搖頭:“能量的強度,倒不是很高,還不到三階。”
“但可惜的是,貴公子的實力,也只是二階,而那又是最爲可怕的黑暗能量。”
“瞬間貫通大腿,導致大腿以及附近部位消磨。”
“若是送來的及時,我倒是可以利用光系能量將附着的黑暗能量驅逐,而後在輔以再生術,應該可以斷肢重生。”
“但,他送來的時候,已經距離受傷過了足足八個小時。”
“他創口附近的經絡等早已經徹底的被殘留的黑暗力量給完全的破壞,靈力早已經失去了活性,即便是驅除了這些黑暗能量,但想要恢復,卻難啊。”
“起碼,我做不到。”
“也許,達到七階以上的神聖牧師,可以施展聖愈術,重新激發那附近的靈力活性。”
中年男子的面色難看了幾分,但好在身居高位,心態極其沉穩。
他緩緩點頭,向着中年牧師開口道謝一番後,再次將目光看向了身後,身穿着白袍,帶着白手套的醫師。
這是大破滅之前的西醫,隨着最近科技進步,在某些治癒方面比起低階牧師更爲專業,而且也是大多數平民的首選。
畢竟職業者的聘用費可是很高的。
大多數疾病什麼的,還是得找醫生。
中年男子看向這名醫生,目光沉穩:“李教授,如何?”
李教授微微搖頭,苦笑道:“會長大人,恕我無能。”
“公子大腿附近的細胞已經完全壞死,而且斷肢也沒有,根本不可能重新接上。”
中年男子眼神微微閃爍:“這樣麼?”
他沉默了片刻,揮揮手道:“行了,你忙去吧。。”
李教授微微點頭:“那我先離去了。”
衆人離去,醫院的走廊裡,只剩下中年男子以及中年婦人。
中年美婦人這時候再次涌出眼淚:“龍哥,宇兒他……”
中年男子擺擺手:“行了,我知道。”
“此事,自然不可能就此算了。”
“他畢竟,是我孫天龍的兒子。”
“不過,此事,的確是他有錯在先,去襲擊了聯盟麾下學院的學生。”
“聯盟甚至於還聯繫過我。”
“此事,我不可能出面。”
中年美婦人淚流滿面,有些不知所措道:“那,那……”
中年男子微微眯眼:“此事,就交給宇兒自己處理吧。”
“在某些特定的情況下,我允許他動用,天涯衛。”
“小輩的事情,由小輩自己解決。”
中年男子這般話語落下,美婦人雖然仍舊抽噎着,但面色卻是好看了不少。
她,自然知道,天涯衛,代表着什麼。
……
千葉林裡。
杜黑有些無奈的朝着來時的營地前進。
半天的時間過去了。
很可惜,他的收穫,依然不大。
不過,再是無奈,此刻時間已到,他也沒辦法繼續在此地逗留了。
迴歸到營地。
在等待了約莫兩個小時後,終於學院的傳送來了。
迴歸到學院當中,緊接着要舉行的,便是關於期末考覈的總結。
這一次,畢竟是沒有出現如上次一般的獸潮事件。
按照規定,就是在衆人迴歸之後就立馬舉行的。
這一次,纔是正規的程序。
依然是學院領導致辭,而後幾乎是同樣的程序。
按照排名,開始依次的進行統計。
杜黑毫無任何鬥志的,聽着上方的唸叨。
很快,二階學員,包括他們這批交換生們所有人加起來的前十,被公佈了出來。
交換生裡,看看的有着兩人上榜,但名次都不高。
而杜黑,自然是不出意外的名落孫山了。
這般結果,讓杜黑有些挫敗。
畢竟,上一屆,他可是一階學員裡的第一,而現在,卻是落後到不知道多少名次。
總積分更是隻有六千不到。
不過,與杜黑的沮喪不同的是,此刻其餘的交換生們,卻是樂滋滋的。
更有着一人,湊到了杜黑身旁,笑眯眯道:“哥們,五千七百積分,不錯啊。”
杜黑有氣無力的輕聲應道:“馬馬虎虎吧。”
那哥們笑道:“我掙了七千積分,血賺啊。”
“在咱們學院,擊殺兇獸的話,我只能混個兩千來積分,即便是賣掉兇獸屍骸啥的,也不到五萬。”
“這裡,雖然要回收靈植,但積分卻是給的足!”
杜黑撇撇嘴。
他纔不會說,就在最後半天的時間裡,他又幹死了足足八隻兇獸。
光是兇獸加起來,就能夠賣出去二十萬以上。
比起擊殺兇獸的收入,這所謂的採集靈植,當真是不抵事啊。
“那恭喜了。”
含糊的敷衍過去。
這時候,期末的考覈總結,也終於是結束。
……
交換生之行,已經結束。
緊接着的,便是在導師的帶領下,迴歸學院。
長途的傳送法陣後,當眼前再次明朗起來,看着眼前熟悉的場景,杜黑知道,此刻的自己,已然是回到了青木學院當中。
帶隊導師,這時候將衆人聚集起來,笑眯眯道:“咱們的成績,還算不錯。”
“有着兩人進入了前十,依照當初的約定,學院會有雙倍的獎勵。”
“然後,暫時來說,今天你們是沒什麼事情了。”
“明天早上八點,學院廣場,還有一次例會。”
“例會之後,你們應該懂得,你們將迎來,足足兩個月的長假!”
消息宣佈下來。
衆人歡呼起來。
就連一直有些悶悶不樂的杜黑亦是露出了笑容。
但很快,這種笑容凝滯了。
他忽然發現,即便是放假了。
似乎,自己好像也沒去處?
自己尼瑪就是孤兒呀。
以前在孤兒院,也沒放假這一說,和一羣孤兒爲伴,玩過家家,自己當爸爸,找個小蘿莉當媽媽,再找個腦子不好使的當爸爸,就這麼過了十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