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金美媛去找莊仁的時候那個小子原本是很高興的,因爲自從那次照片事件之後,金美媛就徹底和那些狐朋狗友脫離了關係。她除了每天安分守己的上課之外,其餘的時間就好像是人間蒸發了似的,即便是有人找她電話都常常是關機狀態。
而且莊仁暗戀金美媛已久,這次對方竟然主動來找自己,莊仁接到電話後興匆匆的就趕到了與金美媛相約的地點。
不過當莊仁發現與金美媛同來的還有曹博的時候,他立刻表現出一副如臨大敵的架勢,雖然他沒有立刻動手,可是從莊仁的眼神中就能看得出,他已經躍躍欲試的想要撲上去和曹博幹上一架了。
“你怎麼和他在一起?”莊仁疑惑的問金美媛:“這小子實在太過陰險狡猾,而且還不止一次的害過我們,你……”雖然這次莊仁是獨自前來,可是隻要金美媛點點頭或者說句話,他就可以馬上衝上去和曹博拼命。
金美媛連忙讓莊仁不要那麼衝動,而且還直說這次找莊仁過來是想讓他幫個忙。
“如果是你的事情,就算刀山油鍋我也去了!”莊仁說得倒是義正言辭,不過他斜眼瞥了曹博一眼接着說道:“不過要是替這個小子辦事,就算殺了我也絕對不可能!”
“那你就當作是我的事情,還不行麼?”金美媛要求了一句,而這種舉動是她曾經根本就不可能去做的。像是金美媛這種高高在上的女人,從小到大都是嬌生慣養,她想要什麼都會有人立刻給她做好,何必要去請求別人的幫忙呢?
其實在最近的一段時間裡,金美媛的轉變讓莊仁非常的意外,因爲一個人的性格和喜好是從小到大慢慢養成的,而金美媛能夠突然之間像是換了個人似的,這在莊仁看來絕對是令他不可思議的。
金美媛作爲藥學院的院花,她的一舉一動自然引起很多人的注意,所以當她改變性感路線爲清純路線的時候,也有不少人在私底下議論,說金美媛是不是又談戀愛了?因爲只有一個戀愛中的女人才會有如此大的變化。
當時莊仁聽到這類言語的時候,雖然他表面裝得滿不在乎,可是心裡卻大大不是滋味。不過幸好金美媛一直以來身邊都沒出現過什麼扎眼的男人,所以無論大家怎麼推測都無法找到證據,所以這個觀點也就只是停留在茶餘飯後的談資上,並沒有被獲得所有人的認同。
可是現在當曹博這個傢伙站在金美媛身邊,特別是一段時間不見,他的神韻、氣質都有了不小的改變的時候,莊仁在那一刻心裡突然醋海翻騰起來。一個自己暗戀了兩年多的女人,突然站在了自己對頭的身邊,那種感覺似乎除了嫉妒之外更多的則是嫉恨。
“這麼說來還是他的事情了?”莊仁說話都包含着酸溜溜味道:“什麼時候他的事情也變成你的事情了?真是讓我想不到!”莊仁從來都沒有對金美媛這樣說過話,可是外面的傳言加上現如今他的親眼所見,在莊仁的腦子裡似乎攪成了一鍋粥!他越不想往那個方面去想,可是見到、聽到的卻越逼着他去想。
莊仁本以爲自己的那句話會讓金美媛發怒的,可是沒想到對方竟然一副害羞狀!而且還低着頭眼睛向旁邊躲避,似乎不敢和莊仁對視似的。
莊仁簡直不敢相信,眼前的這個女孩兒真的是那個熱情、火辣的金美媛麼?
“曹博幫過我一個大忙,所以我只是想要還他一個人情。”金美媛急忙辯解道:“而且人家有女朋友的,你可千萬不要亂想……”什麼叫不要讓人家亂想,如果金美媛沒有這個意思的話,那她又怎麼會理解莊仁的話呢?
“夏夢菡?”莊仁有些意外的問了一句:“你們兩個不是分手了麼?怎麼?又和好了?”這句話顯然是向曹博詢問的,因爲莊仁在醫學院也算是耳目衆多,雖然不能所有事情都瞭如指掌,可是一些敏感話題莊仁還是能夠獲悉一二的。
曹博從剛纔見到莊仁開始就沒說話,因爲他覺得憑藉金美媛的魅力,再加上莊仁對她的感情,如果金美媛開口的話莊仁絕對不會拒絕的。
可是曹博卻發現自己算錯了一件事情,那就是男人其實也會吃醋的,而且吃起醋來絲毫不比女人遜色。
本來曹博在這學期剛開學與莊仁他們的糾纏的時候,還認爲自己惹到了一個難纏的對手,可是隨着時間的流逝,曹博遇到了各種各樣的強敵之後。他回首看來,像是莊仁和侯濤這種人根本就不值得一提!否則他也不會如此費勁的要去尋找侯濤,試圖給他的靈魂復位。因爲即便是侯濤恢復正常了,可是他卻永遠也不會再給曹博製造哪怕一丁點的危機了。
所以曹博覺得自己根本就沒有必要在這裡和莊仁鬥什麼,因爲莊仁他根本就不配,兩個人也絕對不在同一個層次上。本來曹博之前的感覺還沒有這麼強烈,可是現在當他看到了莊仁這副小男人的樣子,曹博甚至爲他感到可憐。
“我想你說錯了。”曹博否定了莊仁的話,當莊仁還在猜測曹博捨棄了夏夢菡,轉而對金美媛發動起攻勢的時候,曹博卻平淡的說道:“我們根本就沒有分開,又何談什麼和好呢?”
曹博說完這句話,莊仁的臉色稍微好看些,而金美媛卻顯得有些失望。
“我明白你的想法!”曹博見天色已經不早,他想要在今晚之前將事情解決掉,所以曹博催促的說道:“我知道你想要的,只要你有那個能力我絕對不會插手干預。而且這次來我只是想要問你侯濤的下落,你們以前就有聯繫,應該不會不知道他現在的行蹤吧?”雖然剛纔劉延帶着侯濤離開了,可是曹博卻能夠肯定,瘋瘋癲癲的侯濤只不過是劉延手中的一枚棋子,當這枚棋子沒有利用價值的時候,劉延絕對不會將他留在身邊,也就是說如果曹博猜的不錯的話,那麼侯濤此時應該已經回家了。
“我只想知道侯濤現在住在哪裡。”曹博終於說出了這次找莊仁出來的目的,可是當他說完卻發現對方的瞳孔突然收縮起來,而且臉上也浮現出一種難以表達的複雜感情,其中參雜了驚異、恐慌、疑慮……
“你還要找他幹什麼?”莊仁猛吸一口氣,然後大聲說道:“雖然我不知道你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你還想將他怎麼樣?就不能放過他麼?”
“我?”曹博微微一笑:“我並沒有把他怎麼樣啊?”
莊仁一擺手,然後連着向後退後了幾步,他和曹博之間保持了五六米的距離,似乎此時纔想起來面前的這個人或許不光是情敵,也是個恐怖得讓人膽寒的對手!
“侯濤一夜之間變得半瘋不傻,而小四兒他們也好像突然從這個世界消失了一樣!”莊仁突然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然後指着曹博說道:“前些天我偶然的情況下在一個酒吧看到了小四兒,那小子已經喝得爛醉如泥,無論我問他什麼都是不說。”
“不過我試探着提起了侯濤和你的名字,你猜那個小子怎麼回答的?”莊仁面對着金美媛喊道:“小四兒說曹博實在是太可怕了,他就是一個魔鬼!”
金美媛聽到莊仁如此聲嘶力竭的喊聲,她似乎也有點害怕了,金美媛下意識的躲開曹博兩步,而曹博卻對此話不爲所動。
“比起你們之前對付我的手段,我想我還是很仁慈的吧?”曹博仍然是一副很隨意的表情,就好像剛纔莊仁說的那個人不是自己似的。
“其實我之前也見過侯濤,也知道他現在的狀況。之所以想要找他,只是我有一個祖傳秘方,正好能治他的病。”曹博的表情很誠懇,而且語氣也讓人聽不出像是在說謊:“雖然我和他之間沒什麼交情,可是畢竟也算是認識一場。既然我有機會能夠讓他復原,你又何必難爲我而且還讓侯濤繼續遭罪呢?”
莊仁聽完了曹博的話眼珠一直盯着曹博,顯然是在鑑別他說話的真僞。而金美媛此時才反應過來,然後在旁邊證實曹博去找侯濤,確實想要將他的病治好。
“美媛,他的話你能信麼?”儘管有金美媛佐證,可是莊仁仍然不信:“我們都是學醫的,應該知道侯濤他那副模樣是因爲受到驚嚇過度,而導致的神經性疾病!曹博說什麼祖傳的秘方?你覺得能治得好侯濤?”莊仁停頓了兩秒,然後憤憤的補充了一句“那就見鬼了!”
其實莊仁的話從科學的角度來說是完全正確的,可是曹博能夠操縱靈魂也是事實。只是曹博不能把自己的真實情況透露出來,更何況那個人還是一直對自己耿耿於懷的莊仁。
“就讓我試試又能怎麼樣?這麼多的人在場,你還怕我真的動手怎地?”曹博十分厭惡莊仁辦事的拖拉,他覺得這個人做事思考太複雜,有些時候反而會誤事。
“並且他已經那個樣子,我會爲了一個傻子給自己找不自在麼?”曹博說到這裡已經沒有了繼續下去的耐性,因爲莊仁對自己的成見太深,無論怎麼說對方也絕對不會聽進去了。
“既然你不肯說,那我也就不勉強了。”曹博說着竟然準備離開了,他先對金美媛說道:“無論如何還是要感謝你,我們之間的恩恩怨怨就此也就扯平了!”接着他竟然轉身就要離開。
不過曹博剛走出兩步,卻聽到莊仁在身後喊道:“你不想知道侯濤的下落了?”
“想!”曹博沒有轉頭,也沒有停下腳步:“我想總會有人知道他在哪,只要多打聽打聽終會知道的。”
“我帶你去!”莊仁又喊了一句,這時曹博才停下腳步,心裡暗罵對方是頭牽着不走拉着倒退的倔驢。
“如果你有什麼不軌的意圖,我立刻就會報警的!”莊仁雖然答應帶曹博去,可是他卻依舊信不過他。
如果我真的想對侯濤不利的話,還能讓你有機會報警麼?曹博雖然對莊仁的思維感到不屑,可是他仍然停了下來回身說道:“好,就按你說的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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