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領隊將上級的意見反饋了過來,「保密沒有問題,但我們不可能隱瞞戰鬥經過。」
「所以需要有個期限……十天時間夠用嗎?」
在此之前,曲澗磊也沒有想到,己方都整出這麼大的動靜了,居然還有隱藏身份的可能。
要不說體制內千奇百怪的事情很多,還真就是這麼回事。
不過對方既然這麼說,他也不能簡單地就答應。
「這不可能,最少需要一個月,你們的徵用,耽誤了我朋友們的行程。」
「最多十五天,」領隊也不可能任由對方開條件,特別行動部就沒有這種先例!
「戰後我們要進行適當的休整,但時間不宜過長。」
這個回答已經很有誠意了,連保密的方式都講述了出來。
曲澗磊本來也不是一個貪得無厭的人,聞言只是哼了一聲,「希望你們能做到。」
領隊也沒有計較他的語氣,而是表示,「希望貴方能儘快加入戰鬥!」
「好吧,」曲澗磊吩咐一聲,讓特雷斯商船繼續清掃戰場,團級艦和金陽商船直奔母巢。
戰場真的不是很大,他們距離母巢也就一百五六十萬公里。
母巢怎麼可能注意不到他們的行動?
四名王族先後隕落於對方之手,這是它們最大的敵人。
發現對方直奔母巢而來,它們下意識地想要脫離戰場。
然而,周遭圍攻它們的星艦猛地加大了攻勢,炮火的密度前所未有!
三角星域的團級艦迅速向前衝去,路過其他兄弟戰艦的時候,都會得到友善的燈號。
這種待遇,曲澗磊真是從未遇到過。
他心中竟然生出了一種感觸:似乎這麼一直冒充下去……也還不錯?
艦長室裡的八名A級見到這一幕,卻是別有一番滋味在心頭。
大副輕嘆一聲,「這樣的實力,如果真是軍方的就好了。」
艦長則是若有所思地發話,「這樣的實力想去前線……這是要做什麼?」
「最少兩個至高之上……也許更多,」另一個A級也是眉頭緊皺,「會不會是……」
後面的話,他沒有說,但是想必大家都想得到。
其他人都沉默了——有些東西真的不敢隨便想。
好半天之後,希爾纔出聲表示,「聯邦的至高之上,可是沒有派到帝國。」
至高之上是國嘉在戰略層面上,壓箱底的高手。
一旦有所損失,不僅是損失了高端戰力,對軍心也會造成巨大的影響。
不過這樣的消息,也只有希爾能確定,其他人根本得不到這種級別的信息。
艦長若有所思地發問,「但是……誰家能掌握法器的使用方式?」
聯邦也一直在研究,如何能驅動法器,但是到現在,依舊沒有什麼頭緒。
而對方起碼能自如地運用兩件法器,這應該不是偶然事件。
大副卻不以爲然地表示,「咱們都沒掌握,邪惡帝國就差得更遠了吧?」
他倒是對聯邦信心很足,「沒準有人研發出來了,但是不願意公佈。」
他說的可能性客觀存在,聯邦看似對信息控制得比較鬆,但是這種信息怎麼可能公開?
聽到這話,衆人再次看向希爾——也只有這位能給大家解讀了。
希爾面無表情地搖搖頭,「這種信息……你們也有點高看我了吧?」
在他們說話的時候,團級艦已經衝到了距離母巢八十萬公里左右。
這樣的距離,已經可以發起攻擊了,但是最
佳的攻擊距離,應該是在二十到四十萬公里。
看到團級艦和金陽商船來援,其他星艦玩了命地攻擊着母巢和其他星巢,務求纏住對方。
同樣的,星巢也沒命地回援,哪怕冒着鋪天蓋地的炮火。
聯邦不知道的是,當母巢的王族全部失陷之後,母巢就算能迴歸,後果也極其嚴重。
所以母巢現在不僅僅是不容易跑掉,就算能逃走,下場也不會有多好。
母巢尚且如此,子巢穴和小巢穴就不用提了。
它們唯一的選擇,就是竭力維持母巢的安全,殺傷足夠的敵人後,可能纔有轉機。
殺傷足夠的敵人,現在看來也很難做到了,但是此刻敢逃跑的話,下場絕對是生不如死!
星艦上的戰士雖然不知情,但是他們極力阻擋着對方回援,同時給團級艦讓開道路。
然而,團級艦和金陽商船並沒有深入多少,而是停在了六十萬公里的距離上。
然後兩艘星艦對着龐大的母巢,展開了攻擊。
他們射擊的精準度很高,瞄準的也是母巢的弱點,可是效率……就很感人了。
團級艦的主炮和副炮在持續攻擊下,勉強能破了母巢的防。
但是金陽商船的攻擊,那純粹是撓癢癢,連刮痧都算不上。
可它還是在持續地攻擊着,好像在告訴大家:我可沒有偷懶!
這麼戰鬥了幾分鐘之後,領隊有點受不了啦,「只有這樣的攻擊手段嗎?」
他無法直接說自己的想法——至高之上出手,真的可能遭遇反噬,他怎麼敢催促?
曲澗磊卻是沉聲回答,「你先等一等……時間不成熟!」
「我沒有別的意思,」領隊明明是少將,卻要對着這個大校小心翼翼地解釋。
「主要是其他戰士爲了阻擋星巢回援,損失也很大,希望你們能理解!」
這倒不是託詞,星巢在沒命回援,不惜承受巨大損失;星艦爲了阻擋他們,損失也不小。
此前雙方的戰鬥就已經相當激烈,但是隨着曲澗磊的兩艘星艦趕來,戰鬥強度陡然增加。
現在的戰況,甚至都無法用「慘烈」來形容,純粹就是在玩命!
「我們已經注意到了,」曲澗磊沉聲回答,「我們在佈置。」
又過了五六分鐘,領隊看着驟然增加的戰鬥損失,真有點欲哭無淚了。
就在這時,龐大的母巢上,猛地爆起了一團青色的光團。
光團所處的位置,是母巢結構最穩定的部分,換句話說就是,沒有星艦會攻擊這裡。
既然是這樣,青芒雖然不甚明亮,但是沒有五花八門的光線影響,還是相當顯眼的。
然後就有抵近攻擊的營級艦發現了異常,「那團青芒裡……有人!」
營級艦打母巢,基本也打不動,但是起碼有點刮痧的效果,也能打擊落單的星獸。
他們一彙報,師級艦馬上加強了對那一片區域的觀察,「果然有人!」
雖然人族和阿修羅的大致體形相仿,但是個頭相差懸殊,不難判斷出來。
隨着影像被放大,有人驚呼一聲,「是那名……打撞球的至高之上!」
出現這種情況,所有人都不意外——至高之上終於還是出手了。
但是大家都很好奇,「這位大人是怎麼抵達母巢的?」
然而這時候,就真的不能問——很明顯,也是涉密內容。
夕照選擇把傳送陣盤放在這裡,當然是因爲在這裡被誤傷的概率很低。
別看老太太已經元嬰了,身上還披了鎧,一記團級艦的主
炮,依舊能讓她受重傷。
運氣不好的話,當場隕落都是可能的。
至於說青芒,那就是有意釋放的特效了,實際意義不大。
賈水清雖然落在了結構堅固的地方,但是這母巢的直徑,滿打滿算也就一百多公里。
她祭起了印章,空中直接出現了一方直徑超過了十公里的大印。
不是不能再大了,大印放大到百公里毫無問題,那樣能發揮更大的威力。
但是賈水清認爲,大到那種程度的話,大印要承受太多來自聯邦星艦的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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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做過測試,法器並不能免疫來自高科技武器的攻擊。
只能說熱武器對法器的攻擊,效果不是特別好,但絕對是有效果的!
不過賈水清對大印的掌握,也相當嫺熟了——哪怕是有殘缺的法器,也禁不住人琢磨。
只說她能將印章藏在手心裡,攻擊阿修羅元嬰,足以說明她對印章的掌控力。
別看現在的大印只有十公里,但是她有信心發揮出百公里的威力。
大印一出,所有的星艦都看到了,不少人如釋重負地長出一口氣——還是出手了啊!
其實很多人都知道,至高之上出手是會付出代價的,特別行動部的人更是門兒清。
所以三角軍區的至高會不會再出手,所有人都不確定。
但他們還不敢問——連領隊都不敢出聲發問。
鬆了一口氣之餘,有人猛地發現了不妥,「糟糕,這不是咱們攻擊的重點嗎?」
「馬上暫停射擊,不要影響了法器的攻擊!」
然而這樣的反應還是慢了一點,能及時終止攻擊的寥寥可數。
其實這些能踩住剎車的,也不是靠運氣,而是發現青芒內有人影后,提前就做了安排。
賈水清也沒有直接硬抗攻擊,龐大的印章藉着攻擊的力道,重重地砸到了母巢上。
僅僅這一擊,就震得母巢地動山搖,甚至連運動軌跡都出現了偏離。
緊接着,她收回了印章,然後再度祭起,又重重地砸下。
不過奇怪的是,她這一次攻擊的位置,跟上一次攻擊的不一樣,差了有三十多公里。
絕大多數星艦都沒有考慮到這一點,幾乎所有人都認爲,她會重複攻擊原來的位置!
怎麼會有這麼大的誤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