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琛一直留在“同居屋”沒有搬回家住,幻想着顏如玉很快就會以搬家取行李爲藉口再次踏進這個門口。誰知盼過了聖誕,又等過了新年,整整一個月那小丫頭再也沒露面。
不只一次想過給她打電話,但最終還是找不到妥協的藉口。這事兒還是得等她自己覺悟,總不能由着她一生氣就跑出去勾搭別的男人。如果對方肯認錯,他就寬宏大量再讓她一次;否則,這樣的女人不要也罷。他絕對不能允許自己的女人在外面亂搞,“帽子”的問題可不是開玩笑的!
籌劃跟朋友合夥開間網吧,不久前剛剛看中了一間門面房。房主剛剛打過來電話叫他過去籤合同,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懶懶散散地爬起牀。每次路過大屋都會不由自主地朝裡面瞟一眼,這該死的顏如玉連行李都不要了?
晃晃悠悠地上了車,接了合夥人緩緩駛向位於大北街的門面房。時間尚早,房主還沒到,兩人點着了煙坐在車上邊聊邊等。樓房一側的鋼架樓梯直通二樓,看到不少美女進進出出,許是太久沒沾着女人腥了,眼睛居然有點不夠用。
“狼,看上哪個就上去聯繫,我發現你是越來越沒尿性了!就憑老弟你這點人樣,有房有車,晚上還愁沒人陪你?”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男人吊兒郎當的調侃着。
“那穿粉棉襖的小妞不錯,找機會跟她聊幾句。”心存怨恨,人家顏如玉跟着“富可敵國”跑了,他就非得一個人在這兒挺着?照理說兩人的關係已經結束了,他聯繫個小妞也是正常的。她要是這輩子不回來了,他還一輩子不娶媳婦了?
合夥人得意一笑,“這樓上好象是個啥學校,這些美女都是來這兒上課的。等咱網吧開起來了,成天出出進進的美女多得你都眼花。大丈夫何患無妻?隨便一抓就是一把。”
拖貴人吉言,忙忙活活半個月,網吧趕在大年之前開業了。生意火爆,美女巨多,常常看到幾十號人站在冰天雪地裡等座。聶琛每天忙完了建材市場的生意都會來這裡坐坐,那些打扮得花枝招展地小丫頭把他當祖宗一樣哄着。這年頭找女人還用花錢嗎?開車在大街上晃盪一圈,隨便就能拉上一車。推杯換盞,夜夜笙歌,在形形色色地娛樂場所享受着聲色犬馬的單身生活。。。。。。
就近在網吧對面的飯店吃了頓火鍋,合夥人劉家棟摟着剛從網上下載來的美女推心置腹地開導着,“兄弟,別挑花眼了,找個沒開過包的趕緊下手。一旦生米做成了熟飯,還怕她不答應嫁給你嗎?”
聶琛輕吐着菸圈,慘淡一笑,“咱不缺女人,就缺老婆。就咱網吧裡的那羣母的哪個像是安安生生過日子的?我找樓上的下手,頭兩天剛跟那‘粉棉襖’聯繫上。”
“啥時候的事?你小子行啊,神不知鬼不覺的。”
“那丫頭還行,穿衣打扮都挺樸實。心眼還不錯,到象個過日子人。”
“那就早點下手,你哄小丫頭還不是小菜一碟嗎?”
“還想再處處,吃過一次虧,可不敢像頭一回似地瞎湊合。”
有了女朋友,一個正月眨眼之間就過去了。聶琛覺得自己對新任女友還不錯,對方要什麼他就給買什麼。隱約覺得自己之前的一大失誤就在於太小氣了,固執地以爲真感情是不計較金錢的。現在看來,女人都是跟錢談戀愛呢,小願望一旦得到了滿足,對你比對她親爹還好。
這不,小女友電話裡說下了課要去吃肯德基,他忙完了建材門市部的一灘爛事就糗在網吧裡等着。抽菸的人太多,濃重的煙霧嗆得人眼睛疼,掀開厚重的門簾,獨自站在網吧門口透透風。
忽聽身後的鋼架樓梯上響起了腳步聲,疑心是樓上的“大嘴英語”下課了。攏了攏頭髮,轉身望向樓梯口,錯愕,意外看到了似曾相識的顏如玉。記憶中那個笑容甜美的小丫頭彷彿不見了蹤影,小臉上一副拒人千里的冷漠表情。
“真巧。”聶琛如往常一樣揚起玩世不恭的笑臉,心裡卻無端感覺到壓抑和心虛。
再次看到這張俊臉,忽然有些傷心,隱隱怨恨,不太想搭理這個已被她開除在心門之外的男人。如果那晚在電話裡他能說一句挽留的話,也許不是這樣的結局。她會意外,他有一半的責任!無語,淡漠地擦過笑望着她的男人。。。。。。
聶琛莫名有些失望,目光緊隨着那襲高挑而穩重的背影,“丫頭,你當初說分了手還是朋友,這會兒怎麼變得這麼小氣?”
“說什麼?你好?”女人緩緩停下腳步,猛然回身冷冷地望着對方。
“算了,算我自作多情吧?現在怎麼樣?方便說嗎?”
“很好,好極了。”眼淚剎那間涌出了眼眶,話音一落轉身就走,過去了,她的淚水不屑爲他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