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言策簡直是經商的天才。
江梓瑗本來覺得她畫出來的那些東西能夠讓她賺了五千兩就是頂不錯的,唐言策卻先將她想出來的那些東西打造出來,然後在唐家的花園都裝上了,再在家裡開一場宴席,請帝都那些三姑六婆到家裡聚一聚,立刻就宣揚開去了。
於是很多人家裡也同樣裝上那些器材,因此就賺了一大筆,帝都開始流行的東西,其他地方也跟跟風,沒多久,連江南那邊都開始流行了。
聽完唐言策的話,江梓瑗除了給他三十二個贊,實在不知怎麼表達對他的佩服了。
“……這五萬兩讓您帶回去也不方便,我替你存在銀號裡面,這是銀號的存根,你拿着。”唐言策說道。
唐言欽見江梓瑗不理他,一個人在旁邊剩着悶氣不說話。
江梓瑗沒想到今天出來她就成了個小富婆,五萬兩呢。
其實她如今一點都不缺銀子,江家給她的嫁妝裡面有不少良田鋪子,每年的收入並不算少,不過也沒可能才幾個月就有五萬兩。
“這東西靠的也只是一時興起,接下來就沒那麼好做了。”唐言策笑着說道,“不過,我有另外的生意想跟你商量,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
“那也要你說出來聽聽我才知道感不感興趣啊。”江梓瑗笑着說道。
唐言策道,“我打算去海上跑一跑,將海外的東西帶到鳳朝來買,不過,這個生意有點冒險,不一定能成功。”
“生意能不能成功倒是其次,你怎麼想到要去出海,出海不是那麼簡單的事啊。”如今的海上安全沒有現代的那麼全面,出海簡直就是九死一生,他堂堂國舅府的少爺,幹嘛這麼想不開。
“我就喜歡這樣的生活,讓我總是困在一個地方,還不如叫我死了算。”唐言策笑嘻嘻地說,“你放心吧,既然我決定出海,那肯定是有完全的準備。”
“你等着回去被爹打斷腿吧。”唐言欽在旁邊冷哼道。
唐言策等了他一眼,“大人說話,小孩子不要插嘴。”
“呵呵,不知道誰是小孩子。”唐言欽哼道。
唐言策自動將這個彆扭呆萌的弟弟忽略了。
江梓瑗跟唐言策又沒什麼特別好的關係,自然不能阻止,只是勸都已經勸過了,他要不要聽是他的事。
“那我這五萬兩你拿去吧,就當我投資的。”江梓瑗說道。
唐言策詫異地看着她,“你不需要再考慮一下嗎?”
江梓瑗笑道,“不需要啊,我相信你。”
“那你……五萬兩會不會太多了點?”唐言策沒想到她會這麼爽快就拿出這麼多銀子,她這銀子都還沒摸到呢。
“這本來就是你替我賺回來的,如今我投資在你身上不是也理所當然嗎?”江梓瑗笑眯眯地說,“期待你的好消息。”
唐言策笑着點頭,“我不會讓你虧本的。”
“嗯嗯,我也覺得你會成功的。”江梓瑗說道,“既然沒別的事,那我就先走了。”
唐言欽聽到她要離開,眼巴巴地瞪着她。
“咳咳,昀王妃,舍弟對令兄非常仰慕,有機會的話……還請你在令兄面前提一提我這個沒用的弟弟。”唐言策輕咳了一聲說道。
江梓瑗警惕地看着他們,“我大哥就快成親了,他很正常的。”
難道這個唐言欽是個彎的?那她要叫大哥遠遠避開他,免得不小心被掰了。
唐言策笑道,“到時候我們一定去喝一杯喜酒。”
江梓瑗挑眉說道,“那什麼,你弟弟喜歡我大哥是可以,不過呢,要悄悄地喜歡……當然最好還是不要,你找個姑娘喜歡吧,我大哥身心都是有所屬的。”
“……”唐家兄弟二人驚愕地看着江梓瑗。
這個女人在胡說什麼?
唐言策無語地說道,“昀王妃,你真的想太多了,舍弟就只是仰慕令兄的才華……”
好吧,是她想多了!江梓瑗呵呵笑了兩聲,“呵呵,那我回去跟我大哥說哈。”
揮揮手離開了祥雲樓,江梓瑗想起上次在這裡遇到鳳容恪的事,那時候要不是剛好他病發了,她肯定就是死路一條了。
“去陶然居吃東西。”江梓瑗說道,既然都來到這裡了,不去陶然居多可惜啊。
雖然鳳容崢給她找了兩個很不錯的廚子,不過在陶然居吃喝在家裡吃是不太一樣的呀。
江梓瑗心情愉悅地帶着春初去陶然居,這次她不敢再點湯鍋了,只要了幾個江南小菜,順便點了一個獅子頭。
“王妃,您看,那些人穿的衣服跟我們都不一樣,長得好像也不太一樣。”春初站在窗邊,低眸看着樓下的情景。
“那些應該是西疆人。”江梓瑗笑道,西疆人因爲地域的原因,他們的五官比較深邃,眼珠子的顏色也比較淺。
春初笑道,“這次萬壽節好熱鬧。”
江梓瑗點了點頭,卻覺得越是熱鬧反而會越多危險,如今鳳容崢還承擔着安置來賓的任務,萬一這些來賓哪個不小心出了點事,那責任肯定都落在鳳容崢肩膀上。
想到這一點,她都覺得鳳容崢現在肯定壓力好大。
很快,陶然居的小二將菜都送了過來。
江梓瑗沒那個閒情去看外面的人,吃對她來說纔是最重要的。
“你也坐下來吃。”她對春初說道。
春初急忙說,“王妃,奴婢不敢。”
“又沒別人看到,坐下吧。”江梓瑗說道,咬了一口獅子頭,有些疑惑地皺眉。
“王妃,是不是有問題?”春初急忙問道,暗惱剛剛沒有先試毒。
“味道好像跟以前不太一樣。”江梓瑗說道,還不如她在王府裡吃的好吃呢。
春初笑了起來,“王爺把陶然居的師父都請去王府裡了,如今這裡只有劉師傅的徒弟,自然比不上的。”
“啊?”江梓瑗詫異地擡起頭,“劉師傅他們……以前是在陶然居的?”
“是啊,王妃您不知道嗎?”那當初還爲了劉師傅他們教訓了秋側妃?
江梓瑗還真不知道,她只以爲劉師傅他們廚藝了得,卻沒想……會是鳳容崢從陶然居找去的。
她的心不可抑制地飛揚起來。
正是甜絲絲地竊喜時,樓下卻忽然急促的馬匹奔跑聲,接着驚叫聲四起,街道傳來馬匹嘶鳴的聲音。
“外面發生什麼事了?”江梓瑗淡淡地問道,怎麼一下子吵了這麼多。
春初到窗邊去看了一眼,“王妃,有人騎馬撞傷人了。”
“在這街上騎馬,那不是找死嗎?”這大街雖然沒禁止騎馬,但經過這裡人來人往,便是馬匹經過都會放慢速度,剛剛聽那馬蹄奔跑的聲音,只怕是打馬飛奔過來的。
“來人,把這幾個敢攔着本公主的刁民給帶去刑部,讓刑部的人伺候他。”樓下傳來一聲嬌斥。
公主?江梓瑗聽到這兩個字頭皮都發麻了。
“容英公主,想不到你們國家的刁民這麼大膽,在我們北國,只要本公主出來騎馬,那些百姓肯定都跪在一旁,不敢這樣將我們攔下!”這次說話的是北國的賽亞公主。
江梓瑗走到窗邊,低頭看着那兩個年紀相當,也同樣囂張跋扈的公主。
在鬧市中騎馬,將人撞倒了,被旁人攔下來還能這麼囂張,她還真第一次看到。
“王妃,是單家兄弟攔住了她們。”春初在一旁小聲說道。
江梓瑗也認出來了,單雄關和單雄明是爲了保護一個孩子才站出來了,除了那個差點被踩中的孩子,路上已經好幾個被撞傷在地上的百姓。
只聽單雄關大聲喝道,“即便是公主又如何,公主就能夠傷害百姓的性命嗎?”
“本公主早已經讓爾等讓開,是你們自己遲鈍愚蠢,難道還要怪本宮?”容英公主冷笑問道。
單雄明說,“這大街上怎麼是公主策馬奔騰的地方……”
“放肆,難道你敢教訓本宮?”容英公主怒聲問道。
“這樣的刁民,在我們北國早就抓起來打死了。”賽亞冷哼到。
容英公主被這麼一說,覺得這幾個賤民讓她丟盡了臉面,她立刻喝道,“來人,把這幾個人都拿下。”
“這是我們大鳳朝的地方,你們的邊邊小國算什麼東西。”單雄關大喝。
賽亞公主神色一變,手中的馬鞭揮了過來,“賤民也敢放肆!”
單雄關跳起來避開了。
“你們去把這個人抓住綁在我的馬後面,我倒要看看,是他跑得快,還是我的馬跑得快!”賽亞公主吩咐着她身邊的侍衛。
“是,公主!”
北國的皇衛沒有問過容英公主的意見,上前就要抓人。
單雄關兄弟雖然會武功,但到底敵不過這麼多人,很快就被抓住了。
“好一個北國公主,這麼大的威風,連我大鳳朝的公主都要懼怕三分,任由自己的子民被欺凌。”
就在那些侍衛壓着單雄關要綁起來的時候,人羣中傳奇一道冷冷的聲音,江梓瑗慢慢地走了出來。
兩個公主聞言都同時沉下臉。
賽亞公主更是用馬鞭指着江梓瑗,“你又是哪裡來的賤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