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裡,江梓瑗額頭上的烏青已經變成紅色的,鳳容崢爲她揉了半天,她則懶懶地靠在他的懷裡,說着今天的宴會。
她沒有將周姑娘冒犯她的話說出來,一個小姑娘,不想計較那麼多,何況已經被她甩了一鞭。
不過,她知道額頭上的這個傷,他肯定是不會罷休的。
讓江梓瑗回了屋裡休息,鳳容崢把寒末叫到書房,剛剛在馬車裡,江梓瑗只說是鄭大少爺要替妹妹出氣,具體說了些是,她含含糊糊的並沒有說清楚。
鳳容崢聽了寒末的全版本,眼底沉澱着更濃郁的黑色,“下去吧。”
寒末低頭退了出來,即使跟在鳳容崢身邊多年,知道他是個鐵血手腕的人,可看到他剛剛那樣的表情,寒末還是覺得背部起了冷汗。
“杜陵。”鳳容崢將外面的杜陵叫了進來。
“王爺,有何吩咐?”杜陵低聲問。
鳳容崢看着自己的手掌,不說他將江梓瑗含在嘴裡怕化了,但絕對是捧在手心捨不得其他人欺負的,那鄭大少爺是什麼東西,也敢欺負他的女人。
“查忠南侯府。”他不會在這時候對鄭大少爺出手,但忠南侯府肯定要付出代價的。
杜陵立刻就領命而去了,他心裡很清楚,讓王爺開口說要查,那忠南侯府就真的要走向末路了。
陳應從外面走了進來,“王爺,帝都傳來消息,二王爺數日前已經離開帝都,應該是來了淮揚。”
鳳容恪到淮揚做什麼?鳳容崢眸色微冷,看來鹽政的事情牽涉的人越來越多了,如果鳳容恪真的是到淮揚來,那就只能證明一件事,宮裡肯定有參與了淮揚的鹽政。
“去查查鳳容恪落腳的地方,都跟什麼人接觸,我們查鹽政的事情,也該換個方向。”鳳容崢冷聲說道。
“難道我們之前查錯了嗎?”陳應困惑地問。
鳳容崢勾脣冷笑,“並非查錯,而且查得太小心翼翼了。”
陳應神情一凜。
交代了屬下事情,鳳容崢就回後院了,今天他哪裡都不想去。
江梓瑗拿着一根繩子正在揮動着,看到鳳容崢回來,咧嘴一笑,“怎麼又回來了?”
“你這是在做什麼?”鳳容崢皺眉問道。
江梓瑗將繩子放了下來,笑着說道,“今天發現用鞭子揍賤人還挺爽的,打算讓春初教我怎麼用鞭子。”
鳳容崢峻眉一皺,將她軟乎乎的小手握住大掌裡,“你若是擔心以後被人欺負,我再挑幾個丫環保護你。”
“不要。”江梓瑗立刻嘟着小嘴,“春初在我身邊就很好了,我就是覺得有些賤人要自己揍才爽,可是用手打人未免嫌髒,用刀劍嘛,又不符合我大家閨秀的形象,鞭子就最好了。”
鳳容崢哈哈大笑,只覺得這個小姑娘怎麼就這麼可愛呢,“還沒見過拿鞭子打人的大家閨秀呢。”
江梓瑗知道鳳容崢笑她,“那我當第一個不行嗎?”
“嗯,可以可以。”鳳容崢勉強收住笑,牽着她的手走進屋裡。
“不許敷衍我!”江梓瑗撓着他掌心。
鳳容崢一把將她扯進懷裡,壓在門上就吻住她的脣,“讓本王看看會耍鞭子的大家閨秀是如何厲害的。”
江梓瑗摟住他的脖子,熱烈地迴應他的吻,直把鳳容崢撩撥得直喘粗氣,下身更是堅硬如鐵。
就在他準備解下她的裙帶時,江梓瑗的粉舌捲住他的耳垂,小聲地說道,“王爺,妾身剛剛來小日子了。”
鳳容崢全身的火熱如同被淋了一桶冰水,握住她纖腰的手差點想把她掐死,他目光發紅地擡起頭,“你說什麼?”
江梓瑗在他薄脣上親了一下,“我來小日子了,很不舒服呢。”
“不是還沒到日子嗎?”鳳容崢深吸了一口氣,壓**內的熱火。
“哎呀,我小日子本來就不規律,有什麼辦法呢。”江梓瑗嬌氣地說道,低頭看着連錦袍都遮擋不住的堅硬,忍着笑說,“怎麼辦呢?小王爺好像還沒滅火。”
鳳容崢冷笑說道,“想滅火還難嗎?”
江梓瑗立刻摟住他的腰,“你不許去找別的女人。”
“那就看王妃你能不能好好地滅火了。”鳳容崢冷哼,將她打橫抱了起來走進內室。
不一會兒,男人的粗喘聲傳了出來,女人只有嗚嗚的聲響。
……
……
兩人一直折騰到天黑才停歇,鳳容崢讓人打水進來沐浴。
江梓瑗一張粉嫩的小嘴紅腫嬌嫩,臉頰的紅暈一直都沒散去,看到鳳容崢的時候,一雙眼睛都能射出飛劍了。
“我抱你進去沐浴。”鳳容崢低聲笑着,“一會兒讓你的丫環把牀褥都換了。”
“你出去,我自己洗。”江梓瑗叫道,開口都覺得兩腮痠麻,越發對鳳容崢不滿起來。
鳳容崢做小伏低,溫柔小意地哄着她,“沒試過這樣的,一時控制不住,不要生氣了。”
“那你跟我保證,以後不再這麼對我了。”江梓瑗小聲叫道,雖然經過程嫲嫲的調養,她的小腹不再覺得寒涼疼痛,但還是有些不舒服,更別說剛剛折騰了一通,如今牀褥上除了他的東西,還有點點血跡,她看了都想挖個洞埋了自己。
鳳容崢怎麼肯做這樣的保證,這樣銷魂蝕骨的滋味,他下次還想哄她再爲他做一次的,“明日我陪你出去可好?”
“我肚子不舒服呢,哪兒都不想去。”江梓瑗嫌棄地說,“你不想保證,是不是還想着以後……你休想,我再也不會被你哄騙的。”
“肚子不舒服嗎?讓你把程嫲嫲也帶來的。”鳳容崢立刻將她抱着坐在腿上,伸手揉着她的小腹,“是這樣疼嗎?”
他的手寬厚溫暖,一下子就減輕了她小腹的不適感,江梓瑗卻扭了扭身子,不自在地想要推開他,“你別抱着我。”
“別動,你這又是怎麼了?”鳳容崢將她箍在自己的懷裡,“你壓要是在亂動,一會兒難受的只有你自己。”
江梓瑗感覺到他那裡還很灼燙,立刻就不敢亂動了,將臉埋在他懷裡,“我……我裙子髒了。”
鳳容崢愣了下,低頭看到她染上點點紅梅的裙子,還有他深色的衣裳也有顏色更深的惡,他低笑出聲,“本王不介意。”
她介意好伐!!江梓瑗心裡的小人直撓牆,太丟臉了好麼!古代用的姨媽巾簡直是各個角度都會滲漏,下次她一定要重新做個更安全的,不然真的不能出門了。
盼燕她們將熱水提了進來,眼角瞥到被王爺抱在懷裡的王妃,那眉眼含笑的樣子就像一朵盛放在眼光下的薔薇,明妍鮮麗得讓人心動,看了一眼又忍不住想看第二眼,結果就看到那兩人嘴對嘴貼在一起。
嚇得盼燕急忙低下頭匆匆跑了出去。
鳳容崢想要替江梓瑗沐浴,被她大叫着拒絕,他知道她心裡害羞放不開,只好讓盼燕進來服侍。
兩人重新神清氣爽坐到一起的時候,牀褥都已經換新的了。
“你明日沒事做嗎?”江梓瑗咬着他塞到嘴裡的鮮蝦,心滿意足地眯起眼睛。
鳳容崢一邊剝着蝦殼,一邊說道,“總不能太忽略嬌妻。”
“!”江梓瑗心說除了她來小日子,他哪個晚上忽略過了,她倒是想讓他忽略一下。
“今天被周家的小姑娘欺負了嗎?”鳳容崢揉着她的頭髮問道。
她不說,不代表他什麼都不知道。
江梓瑗詫異地看了他一眼,想到他的能耐,也不去追擊爲什麼知道這件事了,“你也太小看我了,難道我長着就一副會被欺負的樣子嗎?何況只是個小姑娘。”
鳳容崢淡淡看了她一眼,往她嘴裡又塞了一隻蝦子,“你也只會虛張作勢,根本不敢下狠手,阿瑗,不管你做什麼,本王都會是你的靠山,今日就算你把那小姑娘打廢了,本王保證周家也不敢如何。”
“可是……”江梓瑗心驚他的冷酷無情,她擡眸看着他,“我覺得沒必要跟個小姑娘計較。”
“你還是太心軟了。”鳳容崢說。
“因爲幾句話就把人打廢的,我真做不出來。”江梓瑗撅着嘴說道。
鳳容崢低笑,在她小嘴輕輕咬了一下,“只怕你以後會吃虧。”
江梓瑗想了一想,“做人偶爾吃虧也是不錯的。”
“誰敢叫我們的王妃吃虧?”鳳容崢淡淡笑了笑,他捧在手心裡的人,可不是什麼人都能欺負的。
觀念不同,多說無益,江梓瑗說,“是了,內造的首飾有可能流通到外面嗎?我看到周姑娘的項圈是百寶大盈庫的,那不是內造首飾嗎?”
鳳容崢狹長的眸子微微眯了起來,周家有百寶大盈庫的首飾?那就真的很有問題了。
“會有流通出來。”但絕不可能落在一個商賈女兒身上,“還記得樣式嗎?畫出來給我看看。”
“我畫畫可不行,要不,我說你畫着?”江梓瑗記得那項圈的樣子,但是讓她畫出來……那肯定跟鬼畫符沒區別。
鳳容崢眼底露出笑意,“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