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珂兒的手指因爲剛剛的雞湯而燙紅了一些,凌烈的眉頭皺得更加的緊了。凌烈深深的責怪自己:“珂兒,珂兒,真的對不起,我並不是故意的……看我,都做了些什麼啊……讓你受傷了……真對不起——”懶
上官珂連忙站起身來,轉過身子,看着凌烈:“噓——”她另一隻手放在了凌烈的脣邊:“別說了,我知道,我都知道,你心情很沉重,一個是爲了皇后的死,另一個則是爲了皇上。我都明白的——”她愛他,又怎麼會不明白他心裡的苦痛呢?
“不,珂兒,我不是爲了月娘——”凌烈急急忙忙的解釋,他不希望珂兒誤會,也不想珂兒因此而不高興。
上官珂露出了微笑:“我知道。什麼都不要說了,如果我還不瞭解你,我還配站在你的身邊嗎?”這個男人,纔是她的全部。經歷了那麼多的事情,她才真正的明白,愛一個人,首先就是要學會相信他。
凌烈被上官珂的話深深的感動了。眨了眨有些淚溼的眼睛,他拉着上官珂走到一側,用冰涼的茶水給她清洗了一下傷口,並且對一邊的婢女吩咐了一句:“去把燙傷膏拿來。”
婢女看到王爺對王妃娘娘如此體貼關心,剛剛涌起來的不滿瞬間就消失了。躬了躬身子:“是,王爺。”立刻轉身出去找燙傷膏去了。蟲
上官珂看着婢女衝出去後,纔看向凌烈:“我的手沒事,這個丫頭也是一時緊張,你別怪她。”深怕凌烈會因爲剛剛婢女的衝動而有所責怪。
凌烈挑了挑眉:“我像是那麼不講道理的人嗎?”傻丫頭,她有這麼護主的丫頭,他才真正的高興呢。拉着她的手,輕輕的爲她吹拂着手指上面的紅腫。
上官珂知道他在開玩笑,笑眯眯的回答:“是是是,你沒有那麼不講道理,也不知道當初是誰脾氣那麼壞的——”眼睛斜睨了他一眼。
“好啊,你這小丫頭,竟然取笑我了——”凌烈作勢扳起了臉孔對着她。
“喏喏,再這樣,就更像了——”上官珂不依不饒的丟出一句。
凌烈笑眯了眼睛。心裡卻是滿滿的感動,也是珂兒纔想着要逗他開心,有妻如此,夫復何求呢?
“下午我再進宮一次,既然皇兄總是不出面,那麼我總要擔起重任來。那周大將軍一直用大隊的兵馬在威脅我,我不得不出面去制止了。”凌烈跟上官珂說出他下午的打算。
上官珂點點頭,看着他爲她的手指抹好了藥膏,便拉着他坐在位置上面。“好,那你去吧,不過在去之前,先把肚子填飽,你不吃飽,怎麼有力氣跟他們做抗爭呢?我下午會在王府裡好好的休息,你就不用擔心我了。”
凌烈點點頭,聽話的吃起了飯菜來。
下午,上官珂如往常一般,在寢室裡面拿着針線給未出世的孩子縫製一些小件的衣裳,眼皮有些沉重,她忍不住一連的打了好幾個呵欠,揉揉疲憊的眼睛,她看了看手裡的小衣裳,露出了微微的笑容,將衣裳放下,站起身走到牀榻邊上躺了下來。
可能是太累了。
最近肚子裡面的孩子可能比較嗜睡,引得她也跟着疲憊不堪的感覺。
才躺下來,她便陷入了黑暗之中。但是奇怪的是,她雖然眼皮沉重,但是精神卻是異常的興奮。
真是奇怪了。
“紫凝,紫凝——”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之中傳來了冥神的聲音。
“冥神?”上官珂輕聲的叫道,難道是冥神把她叫來的?
“是我,紫凝,不要忘記了你的任務——”冥神的聲音有些冰冷,跟往常的他有些不一樣。
似乎,聲音中更多的帶了一絲急切。
“冥神,我沒有忘記,但是我想知道,我到底該去哪裡找白首?我不知道白首會在哪裡出現,而且姐妹們我也沒有找到——”上官珂急急忙忙的回答,並且問出了連日來都困擾了她的問題。
到底何爲白首?
自她跟幾個姐妹同時出現以來,她就不曾見過白首,按照她們所知道的,白首應該是跟她一樣的一抹花魂,只是,不知道遺落在了何方。
“白首……白首,這需要你們用自己的心去找,自然就能夠找到了——”冥神似乎沉吟了一下才回答上官珂。
難道,連冥神都不知道嗎?
這是上官珂的第一感覺。“可是——”上官珂還想問些什麼,但是卻被冥神給打斷了——
“紫凝,劫數一盡,你即可找到白首。我言盡於此,你好自爲之。”說着,冥神的聲音越來越遠了。
“那我怎麼找你?!”上官珂急急忙忙的叫道。
“你需要我時,我便會出現。等到你找到白首之日,我更是自會出現在你的面前——”冥神的聲音消失了,頓時,上官珂眼前的黑暗變得一片的光明——
赫——
她猛然的掙開了眼睛,看着屋頂上面的橫樑。
用力的眨了眨眼睛,難道,白首就要出現了?所以冥神纔來提醒她?
門外響起了一陣陣的敲門聲——
“王妃娘娘,我是金蘭,您是不是在休息?”婢女在門外叫喊着,她已經叫了許久了,但是一直沒有聽到王妃娘娘的回答。她深怕王妃娘娘在寢室裡面出了什麼意外。
上官珂坐起身來,微微的喘息了一下。
“我在休息,進來吧——”她對着門外叫道。
這個金蘭,對她真的是照顧得很體貼,不僅什麼事情都幫着搶着幹,甚至就連她的日常生活起居,金蘭都要樣樣經過自己的手。
“王妃娘娘,您沒有不舒服吧?”金蘭進門來就看到王妃躺坐在牀榻上面,額頭上海有些晶瑩的汗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