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烈沉吟了下,隨即擡起頭看向凌允,卻見他似乎有些心事。不會皇兄知道些什麼吧?看了上官珂一眼,發現珂兒似乎也覺得皇兄神情不對,於是開口:“皇兄,是不是你知道些什麼事情?”
聽到凌烈開口問這個問題,凌烈微微點了點頭,然後從自己的懷裡摸出了一塊木塊,有些陳舊,而且看起來還帶着些微的血漬。懶
凌烈覺得很是奇怪,站起身走到皇兄的身邊,接過了布塊,眼神掃上它——
看完,他的眸子瞪得圓圓的,不可思議的看向了凌允:“皇兄,這個您是在哪兒拿到的?這上面的事情,是真的嗎?”如果是真的,那麼太后就罪大了!!
不僅僅罪大,而且她還是一個罪無可恕的女人,這麼蛇蠍心腸,讓人如何能偶接受?!
不過,這麼一想,他就能夠想得通了,爲什麼太后那麼的寵溺她的侄兒周躍慶!
凌烈將布塊拿到上官珂的面前,給她看看。
“這個是程公子臨死前交給朕的。”凌允看了一眼屋內後回答凌烈。這件事情,還是不能夠讓溫雪姌知道。雖然自己對太后沒有什麼好感,甚至可以說是厭惡,但是她畢竟是一國的太后,他這個皇帝都要敬重她三分的。
如果溫雪姌知道了,難保她不會再宮裡有所行動。蟲
看到凌允的眼神,上官珂跟凌烈就知道,也許這件事情裡面的那位並不知情。
凌允微微的點了點頭,“她還不知道,程公子說不讓她知道。”
上官珂會意的點頭:“對,如果讓雪姌知道的話,恐怕以雪姌的性子,會堅持爲母親報仇的。”
雪姌得知自己的師姐死去後,不也是不顧程之軒的阻攔,非要進宮來扮成青憐芯的模樣嗎。如果讓她再知道自己母親的死因還有太后的所作所爲,那麼雪姌一定會做出一些不理智的事情來的。
凌允嘆了一口氣。這個道理,他昨夜也已經想過了,溫雪姌的確會這麼做的。
“可是,我們就這麼當做沒看到嗎?”凌烈有些氣不過,看着皇兄問道。他怎麼覺得皇兄有一種息事寧人的感覺呢?
難道皇兄並不想讓太后受到應有的懲罰?
“當然不!”凌允一聽到凌烈這麼問,他直接的就回答,“這件事情一定要安排妥當,因爲雖然我們有這個罪狀,但是必經我們沒有更多的證據,太后那麼狡猾,她一定是有一套自己的說辭的。”凌允曾經想過,跟在太后身邊的周嬤嬤,應該知道不少的事情,所以,如果她願意出面指證的話,那麼這件事情一定可以很快就辦妥了。
“……”凌烈沉吟着。皇兄說的有道理,太后這個人奸佞狡猾,估計什麼問題到她的身上,她都能夠迎刃而解的。
“這麼多年來,這件事情能夠保密着,沒有泄露出一分一毫,證明當年參與了這件事情的人,全都遭了毒手了。”凌允半垂下眼瞼,看着面前的地面說道。
“也對,否則這件事皇爺爺不可能不知道的。”凌烈跟着說道。
“她還真夠沉得住氣。”凌允說起來,都覺得有些牙癢癢的。
上官珂擡起眼眸,看了那對兄弟兩一眼,然後站了起來,“皇上,臣妾覺得,太后娘娘也不算是沉得住氣。您想,她看見雪姌,第一反應是什麼?就是看看清楚她的相貌。臣妾記得雪姌說起過,她長得很像她的母親,以前程公子在的時候,會告訴她,如果她想母親了,可以自己照照鏡子,鏡子裡的模樣,就是她母親的模樣。所以,足以見得,雪姌跟這個罪狀中的一個人,是一模一樣的。”頓了頓,看到兩個男人全神貫注的看着自己,上官珂反而有些不自在了。
輕輕的摸了摸自己的臉:“怎麼了?是不是我說的不對?”
凌烈看了凌允一眼,兄弟兩相視一笑,然後凌烈走到上官珂的身邊,輕聲的說:“不不,你說的很正確。是我們沒想到這裡,只顧着想當年的事情了。你說的,的確是提醒了我們,但是,這件事情,溫小姐並不知道——”下面的,他不說,上官珂也瞭解了。
“呃,對,是我有些疏忽了。算了,這個方法不行,再想想別的。”本來她想,讓雪姌去刺激太后,在極度驚恐和擔憂的情況下,說不定太后會受不了而將整件事情給說出來,那麼,這件事情不就水落石出了嗎。
但是她卻忽略了,雪姌是不能夠知道這件事情的。
凌允深邃的眸子在凌烈的臉上巡過一遍後,開口:“朕有辦法,不讓溫小姐知道,但是又能夠讓太后露出馬腳。”
“什麼方法?”夫妻倆異口同聲。說完,相互看了一眼,輕笑出聲了。
凌允看着他們,真是覺得很羨慕。
不過,正事在面前——
“你們過來——”凌允勾了勾手指。凌烈跟上官珂才走向了他。
他低下聲音窸窸窣窣的說着。
說完,倆人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既然都同意了,那麼烈,你派人去搜集所有周躍慶的罪證,朕不相信,他這個王爺真的沒有人敢舉報,朕要他名譽盡毀!”凌允眼光銳利。
“好,我知道了!”凌烈領命,這件事情,他一定一定會辦得很好而且很妥當的!
“那麼臣妾要做什麼?”上官珂覺得自己也應該出一份力。
“珂兒,你現在懷了身孕,那就少走動吧。這些事情,朕和烈自會辦得清楚的。”凌允微微一笑。
看到他的笑容,上官珂不由的想起了那個銀麪人。
這個人,真的是銀麪人凌允嗎?似乎,感覺微笑並不是那麼的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