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牢裡,那些人雖然一個個都嘴巴很硬,不願意多說,但是在凌烈的高熱手段下,一個兩個的都還是乖乖的說出了一切。
他們就是齊月國派來監視齊月兒的,也就是皇后青憐芯。因爲齊月王擔心青憐芯不會按照他的命令去辦事,於是在她的身上下了毒,而且還要讓她固定的吸食毒素,否則容顏不保、性命不保。懶
而今天,正是受到消息,以爲是青憐芯急需毒素,他們纔會又連夜趕來,只是沒有想到,竟然是一個陷阱!怪只怪他們太過輕敵了!!
凌烈拿着他們的證詞走了出來,就看到迎面而來的凌允。凌允的臉色很難看,看起來像是心情很不好。
知道他剛從憐芯殿過來,凌烈趕緊問道:“皇兄?程公子怎麼樣?”不知道程之軒身上的蛇毒有沒有祛除乾淨?
凌允走到了凌烈的身邊,伸出手在他的肩膀上面輕輕的拍了一下,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反而問道:“問出什麼了沒有?”
凌烈將手裡的罪證交給了皇兄,並且回答:“都交代清楚了,就在這裡。”
凌允接了過去,放在手裡翻看了一下,隨即交還給凌烈:“烈,這件事情就全權交給你吧。”
“皇兄,這個恐怕……”凌烈遲疑了一下,交給他的話,那麼勢必會跟月娘碰面,他實在是不想跟她再有任何的聯繫了。蟲
凌允知道凌烈的想發,掀了掀脣瓣:“至於憐芯,我來出面吧。你只需要將這些人處理妥當,然後再看如何跟齊月國交涉就好。我看,那齊月國近期一定會趕來的。”凌允的眼神閃了下。
“是,我知道怎麼做了。”凌烈立刻回答。不管那齊月國到底想怎麼樣,他是一定會保護好國家保護好皇兄的!
“嗯,”凌允看向了弟弟,微微露出了一個疲憊的笑容:“辛苦你了,烈。”
凌烈聽到這裡,更是覺得今晚的皇兄真是有些奇怪,不會是跟月娘有關係吧?還是,跟程之軒他們有關係?不由的,他又開口問了一遍剛纔的問題:“皇兄,那程公子現在如何了?”
凌允將視線投向了遠方,好半響以後,才幽幽的開口:“已經死了。”
“什麼?!”凌烈不敢相信。“御醫不是在的嗎?怎麼會就死了?!”
那些御醫都幹什麼吃的?!竟然連蛇毒都解不了?!
“沒有辦法。”凌允回過頭看了凌烈一眼,“我已經下了命令,風光大葬他。不過這一件事情,還是由你督促我才比較放心。”凌允將“朕”這個自稱給去掉了,此時的他,在凌烈的面前,只是一個疲憊的兄長而已。
“我明白了。”凌烈垂下視線點了點頭。
“先回去休息吧,有什麼事情,明天再說。”凌允叫來人給凌烈備好車馬,讓他回去休息。畢竟,今夜他們也都很累了。而且,明天還有一場硬仗要打。
太后,還不知道會鬧出什麼事情來的。
凌烈回到凌王府,就已經是深更半夜的了。府裡很多下人都已經熟睡了,而寢室裡的珂兒也不例外的在牀榻上面睡着了。
凌烈走到牀榻邊,脫下了身上的大衣,俯下了腦袋看着上官珂的睡顏,久久無法動彈。
也許是他的視線太過專注,也或許是因爲懷了身孕的上官珂睡眠很淺,她忽然的張開了眼睛,對上了他的眸子。
他有心事。
上官珂看到他眼神的第一感覺。
伸出手,輕輕的撫在了他的臉頰上面,“怎麼了?是不是今晚的行動失敗了?”似乎只有這件事情會讓凌烈露出這樣的神情吧。很哀傷,是的,就是很哀傷的感覺。
可是,如果是失敗了,他也不至於會露出這樣的神情啊。
凌烈擡起了眸子,她的臉龐才映入了他的黑瞳,他苦澀的掀開了嘴:“珂兒,怎麼這麼晚了,你還沒有睡?”忽然的,他想起了什麼,才露出了苦笑:“看我這腦子,剛剛我進來的時候,你不是正睡着的嗎。我想到哪兒去了——”他這腦子似乎越來越不好使了。
看到他這樣,上官珂更是覺得,他們一定是出了什麼事情了!
“烈,你到底怎麼了?”手掌裡的他的臉龐,輕輕的一個轉動,便離開了她纖細的手掌。
搖了搖頭,凌烈對她道:“沒事,你別多想。”
“那今晚的行動,怎麼樣了?”
“都抓到人了。”凌烈旋過身子,背對着她,並且回答。
“抓到人了?那不是很好嗎?表示行動成功了呀!”上官珂從牀榻上面下來,想要走到他的身邊。
聽到後面的聲響,凌烈忽然的轉過身子,就看到上官珂正將雙腳放到地面上,他立刻的上前一步,制止了她的動作。皺着眉頭:“怎麼下來了?趕緊躺好,彆着涼了——”雖然已經要進入春天了,但是尾冬深夜的冷意還是很沁人的。
更何況,她還有了身孕,更是要照顧好自己才行。
上官珂看到他緊張的神情,露出了淡淡的笑容:“我沒事,不冷。”但是她的雙腳還是聽話的放回到了被窩裡面。
擡起雙眼,仰着頭看着他的面容:“爲什麼成功了你還不高興?”這不像他啊,他一向不是很有自信而且總是很豁達的心情嗎?今晚真的很不一樣。
凌烈坐在了牀榻邊,靠在了牀榻的後背上面,將她摟進了懷裡。暗忖着,是否應該將事情告訴她。
好久好久,他才側頭看着她,右手抓着她的手掌,握在手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