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馬車外面,是一處風景還算秀麗的郊外,遠處的重巒疊嶂的高山,應爲冬天即將過去了,她的耳邊還能夠聽到涓涓的流水聲。這是哪兒?
“珂兒,我知道你一定受了很多的苦,走吧,我帶着你離開這裡,再也不會讓你再受到凌烈那個惡魔的壓迫了!”說到凌烈的名字,上官珂聽到冷侯剛是咬着牙說的,看得出來,他是恨極了凌烈了。懶
但是——
“我不能走。”她走了,凌烈怎麼辦?如果不能帶着她回到皇宮,凌烈一定會被皇上責怪的。
她怎麼可以這麼害了他?
“爲什麼?”冷侯剛不解了。珂兒是不是腦子糊塗了?竟然還想留在凌烈那個混蛋那裡?!“珂兒,你知不知道,你這麼一進宮,很可能就再也出不來了?任憑我想破了頭,也不可能再救你出來的!”如果不是父親的幫忙,自己也沒有辦法安排這麼多的高手來攔截凌烈。
上官珂不是沒有想過這一層問題,但是,如果在面對凌烈因爲她而受罰和自己受苦之間,她寧可選擇自己受苦,別說她傻,她也知道自己這樣很傻。
“我,我想我還是回去比較好。”上官珂垂下的目光瞬間擡起,仰望着面前的冷侯剛。
冷侯剛因爲她柔弱的臉龐,心臟一緊,雙手緊緊的握成了拳頭,喉間用力的嚥了一下,才平穩住自己的情緒,“珂兒,聽話好嗎?我父親也很希望你可以跟我回去。”蟲
父親一直不停的在他的耳邊催促,讓他將珂兒接回來,他很是感動,原來他還會擔心,珂兒嫁給了凌烈,父親就不準自己跟珂兒來往了,不過,看樣子,父親是一點都不介意珂兒曾經是凌烈的妻子。當然了,他也不會介意的。
上官珂在面對冷侯剛的請求下,也依然沒有改變初衷,她是無論如何都不能跟着冷侯剛回去的,先不說凌烈那邊可能會受罰,就連冷侯剛這裡,也很有可能因爲窩藏罪犯,而惹下滔天大禍。更何況,她還是皇帝下令逮捕的女人。
搖了搖頭,上官珂很認真的看着冷侯剛:“師兄,我真的不能跟你走。我不能害了冷家——”
說完,上官珂也不管冷侯剛是否同意,轉身就要離開。
冷侯剛狹長的眸子微微的眯了眯,右手擡了起來,有些微微的顫抖,但是他一抿脣,隨即追上前去,在上官珂聽到聲響要回頭的那一瞬間,他的手刀用力的劈了下去——
上官珂軟綿綿的倒下了。冷侯剛伸出手來,很輕易的就將上官珂攬進了懷裡,看着她的臉龐,輕輕的說了一句:“珂兒,對不起,爲了你的安全,我不得不這樣將你帶走,就算你將來會怪我,也沒有關係,我也絕對不會讓你再重回那個惡魔的身邊受苦的!”語畢,冷侯剛用着傾慕而且有些癡狂的目光一眨不眨的看着上官珂緊閉的雙眸。
待上官珂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夜晚了。
後頸的疼痛,讓上官珂翻來覆去的,無法再繼續沉睡,這一覺,彷彿睡了很久很久。吃力的睜開眼睛,上官珂看到了一個全然陌生的房間,古色古香的擺設,並沒有很華麗的裝飾。
慢慢的撐起自己的上半身,上官珂皺了皺眉頭,不記得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吱呀——木門被人推開的聲音響起。
上官珂頓時將視線投射在門邊,但是也因爲自己的動作過爲猛烈,讓她的後頸又傳來了一陣刺骨的疼痛,眉頭更是皺緊了。
“珂兒,對不起,你還好嗎?是不是還很疼?”輕輕的聲音伴隨着腳步聲漸漸傳到了她的耳邊。
是他?
冷侯剛含着微笑的臉龐,霎時的落入她的眸子中——
腦海裡,涌現出許多的回憶,對了,她是被他給帶回來的。他竟然對她下手!!
一隻手撫上了自己的後頸,她輕輕的捏了捏,減緩一些疼痛,擡起眼睛,瞪視着他——“師兄,你怎麼可以這樣強迫我?”在她的記憶力,冷侯剛從來不會做出這樣傷害她的事情來的。這次卻對她下了狠手。
冷侯剛臉上的神情一窒,心有些疼,看到珂兒用這樣不信任的眼神看着自己,他真覺得很是可惡。
“對不起,珂兒,我只是不想你再受到傷害。”
“呵呵,你怎麼知道我就一定受到傷害了?”上官珂輕笑了兩聲,但是眸子裡全然沒有笑意。
“如果我不救你出來,你的命現在就沒有了!”冷侯剛一時氣憤,嘴裡忍不住的丟出了一句,雙眼帶着怒火。
咯噔——
上官珂的心,因爲他的話,有一瞬間的顫抖。
什麼,什麼意思?
微微張開了嘴脣,上官珂簡直不敢相信,冷侯剛說的——
冷侯剛抿了抿脣,從懷裡抓出了一張折得整齊,但是卻看得出曾經被人用力的揉捏的紙張來,上官珂在他眼神的示意下,伸出手來接過紙張,慢慢打開來,看着上面的字體,她越是看到後面,臉色越是蒼白。
怎麼會?怎麼可能呢?
她什麼時候變成了死囚了?!
自己竟然成爲了全國的通緝犯,皇帝還用重金來懸賞!不,這不是真的!凌烈怎麼會如此對待她?!
搖着頭,上官珂丟出手中的紙張,紙張在空中搖擺了一下,才落在了地面上。
“你是騙我的!這個是你僞造的,對不對?!”上官珂顫抖着聲音,問着面前的冷侯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