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傳來輕輕的腳步聲,聽到那聲音,上官珂直覺就是凌烈到了。她趕緊的閉上了眸子,接着伴隨着他的進門,她就感覺到了他迫人的視線——
“凌爺,你回來啦。剛剛夫人醒了,現在應該還是醒着的……”芝泉看着那抹高大的身影,臉頰燒紅了,轉過頭指着上官珂,卻發現——“呵呵,夫人又睡着了。”夫人怎麼這麼快就睡着了?晚一點就好了,晚一點,就能夠跟凌爺說說話了。
這麼一個好男子呢……
看,他看着夫人的眼神,是多麼的專注啊。芝泉有些迷離的眼神看着凌烈,她幾乎就要沉醉在其中了。
經凌烈皺了皺眉頭,他瞥見躺在牀榻上面的上官珂的眼睫似乎扇動了一下,再加上芝泉說的,她已經醒過來了,他肯定,現在的上官珂的醒着的。
斂了斂眼中的神情,他淡淡的對着芝泉吩咐:“你先下去吧,一會兒再來。”在芝泉的面前,表現出自己很疼愛上官珂的神情。芝泉見狀,微微點了點頭:“好的,凌爺有需要就叫我吧,我就在樓下。”
聽到芝泉的腳步聲越來越遠,上官珂直覺的感到自己的聽力似乎更上了一層樓。因爲她甚至可以聽到凌烈的呼吸聲——
墨天啊!他到底什麼時候才走!?她現在最最最不想面對的人就是他!!
凌烈掀開她身上的絲被,在她的牀榻邊上坐了下來,修長的手指輕輕的拂過了她頸項上的白色紗布,眯了眯眸子:“上官珂,本王知道你是醒着的,本王只是想要再提醒你一次,以後最好不要再挑戰本王爺的耐性——”
上官珂感覺到他的手指,指尖投射着一股沁人的寒意——背脊上,剎那間冒起了一股子的涼風,身上的毛孔似乎全都張開了。
聽到他的話,她整個人一僵,倏然的睜開了眸子。
脣瓣勾起了一個魅惑的笑容,雙眸沒有一丁點兒的笑意:“王爺的耐性極限在哪裡?”
聽到她沙啞的嗓音,凌烈皺了皺眉頭。
“是不是我不應該說起你的紅顏知己?”上官珂不怕死的又丟出一句。
凌烈的臉色頓時變得鐵青,瞪着上官珂,那陰鷙的眸子,幾乎讓周圍的空氣陡然的降低了好幾度——
“還是我不該說你被你的紅顏知己拋棄?”上官珂雙眼毫無畏懼的直射進他的眸子。很好,今天她豁出去了,既然知道了自己對於凌烈來說還有利用價值的話,她就什麼都不怕了。
什麼凌烈,什麼王爺,再去他的凌王府和凌王妃!她就是她,一個來自現代的女孩,還是一抹來自冥界的花魂……
凌烈放在她頸項上面的手倏然的抓住了她的頸項,本來預期能夠看到她之前的驚恐眼神的,但是凌烈錯了——
眼前的上官珂不僅沒有害怕,甚至還挑釁的看着他的眼睛,長長的睫毛在眼瞼上面留下一排淡淡的陰影。
她勾脣一笑:“王爺是想要掐死我嗎?可以呀,掐吧,我本來就不想活了——”
這並不是氣話,死了也好,一了百了,管他什麼白首,管她什麼成仙。能夠回到冥界,就是她的福氣!
這樣毫無畏懼的眼神,這樣震懾人心的對話,讓凌烈整個人的傻在了那裡——“你不怕死?”不可能,她怎麼會不怕死?這麼一個嬌弱的女子,只要他輕輕的一擰,她的脖子都有可能隨時的碎掉。
“怕?”上官珂譏諷一笑,“不是差點就被你王爺給掐死了嗎?都到鬼門關上游了一圈了——還有什麼可怕的?”
凌烈的眸光猛然的一沉,隨即抿了抿薄脣,放開了她頸項上面的手。她說的不是玩笑,也不是恐嚇他。他看得出來,這個女人,是真的想要求死——
“女人,知道自己惹怒了我,爲什麼還要做出讓本王爺發怒的事情?”
“你有沒有搞錯啊?如果不是你先挑起的事情,我可能去惹你嗎?我又不是吃飽了撐的。”上官珂無力卻也不耐煩的丟出這一句。說得太多話了,讓她的嗓子一直髮癢發疼。
“我挑起的?那紗巾怎麼一回事?!”凌烈蹙緊了濃眉,不悅的瞪着她,彷彿她說的話就是在替自己掩飾罪責一樣。
上官珂聽到他提起紗巾,就更是覺得莫名其妙了。
“王爺,那紗巾你早就丟出去了,你想我還會去撿回來嗎?”上官珂反問他一句。
“那怎麼會在你的身上?”
上官珂斜睨他一眼,隨即用左手慢慢的將自己從牀榻上面勉強撐着坐了起來。坐好後,已經有些微微的喘氣了,對了,芝泉說她已經昏迷了兩天了,怪不得一點力氣都沒有了,估計現在的她血糖很低吧。
“王爺,老實說,我也不知道。”上官珂確實根本就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而那塊紗巾怎麼會出現在她的身上,那真的是一個謎。“而且,我根本就沒有出去過,怎麼撿你的紗巾?”都不用大腦想一下的嗎,這個臭男人。
凌烈聞言,冷靜了下來。
而這一廂的上官珂也頓時腦中靈光一現,一個模糊的身影忽然的竄進了她的腦海裡,難道會是——
很有可能!
想前想後之後,上官珂覺得自己的猜測越來越可能。擡眸看着凌烈,卻見他似乎也一副沉思的模樣,她張開嘴:“我——”
凌烈將冰冷的視線投射在她的身上,讓上官珂瞬間冒出了一身雞皮疙瘩。算了,跟他說有用嗎?說不定他還會覺得這是她自己在尋找藉口呢。
“要說什麼?還是,你要爲自己辯解什麼?我洗耳恭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