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夫人猛然的跪倒在地,雙手抓住了凌烈的雙腿,抱着他,哭泣:“王爺,您這是在跟妾身開玩笑嗎?妾身,並不知道王爺此話的意思啊——”羸弱的身子,在冷風中顫抖,幾乎就像是一片落葉,飄零搖曳。
上官珂有些不忍,便轉過了身去。隴好身上的裘皮披風,她還是覺得有些寒意,跟何況那穿得入夏的言夫人呢。懶
“言兒,那金荷可是你的表妹?”凌烈忽然開口問道。
言夫人眼光一閃,繼而開口:“妾身,並沒有什麼表妹……”聲音清澈肯定。
表妹?上官珂聽到這裡,又轉過去看着言夫人。如果金荷是她的表妹的話,那麼一切就說得過去了。金荷一定是爲了她這個表姐,出手傷害了一個又一個女人。
聽到她不承認,凌烈冷哼一聲,接着問道:“那金蓮,可是你打死的?”黝黑的眸子瞟了一眼上官珂。
“金蓮?”言夫人擡眸,接着猛烈的搖頭:“不不不,妾身怎麼敢做出那樣的事情,妾身就算跟天借了膽子,也不敢行兇殺人啊!”字字真切,句句在理。
上官珂皺了皺眉頭,不明白怎麼凌烈竟然將事情都攬到了言夫人的身上?
這些,不是雪夫人的罪行嗎?
“而且,那金蓮是在雪夫人的院子裡被擡出來的,妾身又怎麼有辦法打人呢?”蟲
凌烈斜睨她一眼,旋即轉過身子,對着亭子外的趙洪使了個眼色,趙洪隨即離開了。不一會兒,他走來的時候,手裡多了一個包袱。
看見這個暗藍色的包袱,言夫人的臉色徹底的變得慘白了,身子僵硬得一動不動。
“王爺——”看到趙洪將東西丟在了言夫人的面前,言夫人趕緊的跪着到凌烈的面前。“王爺,妾身真是冤枉的——”
上官珂見狀,不由的好奇起那包袱裡面的是什麼東西,她微微的側了個身子,便看到了包袱裡面落出來的東西:一些膠狀的物體,看着像是面膜的東西。貌似很軟呢。
“趙洪,既然言夫人不肯承認,那麼由你來給王妃說明白。”凌烈絲毫不理會那嬌滴滴的美人跪倒在地板上,轉頭對趙洪吩咐命令。
“是的,王爺。”趙洪上前兩步,站在了桌子邊上,對上官珂躬了躬身子,然後開口:“王妃,這言夫人是西域苗疆的女子,本名莉娜絲,因爲受到脅迫,不得不來到城裡謀生。一年前,王爺娶言夫人過門,半途中被她頂替了進來。”
聞言,上官珂將視線投射在言夫人的身上,然後看着她清秀的五官,怎麼看怎麼不像苗疆女子啊,因爲她的五官並不是很立體。
趙洪彷彿是知道上官珂在疑惑什麼,他走到言夫人的面前,忽然丟出一句:“得罪了。”手指猛的抓住了言夫人的下顎,接着用力一撕——
隨着一聲微小而清脆的聲響,言夫人的五官漸漸浮現在了三人的面前。
美!
上官珂的第一感覺。這是一個極爲妖豔的女子,那大而有神的眼眸,明顯的五官輪廓,在在的說明,言夫人是一個極爲野性的女人。如果,她是用的真面目對凌烈,恐怕凌烈早就對她上心了。
上官珂是這麼想的。
被人撕開皮面的莉娜絲,露出真面目後,反而沒有那麼懼怕了,連笑了兩聲後,站了起來。一雙傲氣逼人的眼睛看着凌烈:“原來,你什麼都知道了。”既然知道了,那她就沒有必要再裝什麼嬌小而又沒有反抗能力的言夫人了。
凌烈微微勾起了薄脣,透明的笑意顯露在他的臉上。“不,本王也是昨夜才確定的。”
什麼?!
聽到他這麼說,莉娜絲詫異了。
“好在你讓金荷去對雪兒下了命令,讓我們發現了金荷,接着,金荷因爲死亡,臉上的皮面,因爲沒有了水分的滋養,故而脫落下來,我們也才最終的確認了你的身份。”
“什麼?你說什麼?”莉娜絲忽然白了脣色,怔愣的看着凌烈問道。
“你說,金荷死了?”她依然有些不敢相信。
“你問問她。”凌烈努努下巴,示意她去問上官珂。
莉娜絲轉而看着上官珂,帶着期盼,希望上官珂告訴她,金荷沒事。只可惜——
“對,她死了,咬毒自盡死了。”上官珂咬着牙說出來,現在對於言夫人,哦,不,莉娜絲,她全然沒有了憐惜之心。
原來她就是背後的那個人。邪惡陰冷。
“她竟然死了?”莉娜絲怔愣着,依然沒有從這個噩耗裡走出來。
怪不得,怪不得大半夜的,凌烈忽然是敲開了她的房門,讓她出來陪着喝酒,怪不得她一直沒有金荷的任何消息。甚至還有一些不好的預感,但是,她卻沒有想到,是金荷那邊出了問題。
緩緩的擡起頭,看着這個神情冰冷的男人。別人說的沒錯,沒有人可以欺騙凌烈,任何人都不可以。他是一個很恐怖的男人,他可以上一刻對她恩愛纏綿,下一刻,就會有一把冰冷的尖刀架在她的脖子上面。
她還沾沾自喜自己在他的身邊待了一年多的時間,還以爲自己將幾個女人除去以後,就可以佔有他全部的愛戀,只可惜,功虧一簣。
“你想怎麼樣?”莉娜絲苦澀的開口問道。
“本王想知道,幾個月前,你懷有的身孕,是誰的種?!”凌烈斜睨了她一眼,問道。
莉娜絲身子一震,嘴脣掀開了又合上,好久之後,纔開口:“妾身,不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