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珂垂眸看着跪倒在面前的一個鮮血淋淋的男子——
一雙眸子幾乎掙不開了,臉上是斑駁的鞭痕,身上不僅僅的鞭痕,還夾着刀劍的傷口。看樣子,他已經的垂死前的掙扎了。
看到這樣血腥的場面,上官珂不由的皺了皺眉頭,緊抿着紅脣。
但是她的這副神情,卻被凌烈認爲是心疼這個受傷的男人。他抽了抽下顎,擡起冰冷的眸光直射上官珂——
“王妃,這個男人可是你的相好?”
什麼?!
上官珂以爲自己沒有聽清楚,或者是她的耳朵出問題了。眨了眨眼睛,站直了身子對上了凌烈冰冷的眸光,直視着他。“王爺,您說什麼?什麼相好?”
相好,不就是姘頭的意思?他意思是說這個男人是她的姘頭嗎?靠,沒搞錯吧?!
凌烈皺了皺眉頭,若有所思的看着上官珂,審視着她的神情,看看到底是真的還是裝的。
“王妃不明白嗎?”凌烈揚了揚脣角,脣邊一朵致命的笑顏。“相好,就是王妃昨夜與這個男人相會了吧?”
“狗P!”上官珂忍不住口吐粗話。“凌烈,你可以誣陷我任何事情,但是這件事情,你絕對不可以這麼誣陷我!別以爲你是王爺,皇帝的親弟弟,我就要任由你宰割!”搞什麼?他意思說她飢渴難耐嗎?!
凌烈爲上官珂的粗話而更皺緊了濃眉,直視她的眸子裡閃過一抹精光,隨即消失不見了。努了努嘴巴,“趙洪,讓他認人。”
“是的,王爺。”趙洪回了凌烈一句,走上前來,伸出手抓住了男子的領口,將他擡了起來,“喂,說話,昨晚你跟誰在回榮園的樹林子裡相會?”
男子微微的擡了擡眸,看了看眼前的上官珂,一雙眸子已經有些迷離,眼珠子裡甚至還滲着些微的血絲。
上官珂無法直視他,只有側過臉去,不看他的眼睛。她的心裡閃過昨晚那個高大的身影,但是她實在是無法將那個身影跟眼前這個奄奄一息的人做聯想。
實在是相差太大了!
而且,這也太可怕了,這樣一個將死之人,眼眸裡已經全無了生機。這凌烈,還果真如外界所說的,嗜血成性啊!
男子顫顫巍巍的擡起手指着上官珂,嘴裡輕輕的吐出:“官兒……”
他說了什麼?上官珂聽得並不是太清楚,轉過頭來看着男子,他的目光已經呆滯了,恐怕已經不久於人世了。
“哼——”凌烈忽然的冷哼了一聲,看向上官珂:“聽到了嗎?”
“聽到什麼?”上官珂不解的問道。她只聽到男子似乎隱隱約約的說了什麼,但是卻聽得不是很清楚。
“官兒,官兒,不就是你上官的官兒嗎?”凌烈咬着牙說道,眼裡頓時冒出了火焰。
靠!他說一個官兒,就是她上官珂嗎!?
上官珂深吸了一口氣之後,纔好不容易的忍住了怒氣。“王爺,妾身並沒有挺清楚他說的什麼,更何況,妾身並不認識他。”
開什麼玩笑,她上官珂會去做這樣的事情嗎?!
凌烈對趙洪使了使眼色,趙洪會意的點點頭,從男子的懷裡抽出了一個物件,遞給了凌烈。
“王妃,看看這是不是你的東西?”凌烈將手裡的物件伸到上官珂的面前,半眯了陰鷙的眼眸。
凌烈的手心裡,躺着一塊麪紗,上面的一角繡着一朵小小的牡丹花。
上官珂嘴角慢慢的勾起了一個弧度,冷笑着看着凌烈:“王爺認爲這是我的?”的確像是她的東西,但是,牡丹的顏色並不對。
她從來就不喜歡在牡丹的邊緣上繡上金絲,而是用牡丹本來的原色做邊。
這塊面紗,乍看之下,的確像是她的,但是隻要仔細看,仔細對比,就知道跟她臉上的面紗不太一致了。
凌烈聞言,眸光一閃,薄脣冷冷的吐出:“不是你的,還能是誰的?”言下之意,他很肯定這面紗是她的。
上官珂修長的手指輕輕的一掠,將臉上戴着的面紗遞給凌烈,淡淡的解釋道:“妾身的面紗,的確在角落上繡着一朵牡丹,但是王爺請仔細看了,妾身的面紗上,牡丹沒有一根金線的——”
話還未說完,就看到凌烈將兩張面紗平整的擺放在了自己的手掌上,伸出來放在上官珂的面前——
上官珂頓時愣住了,差點就雙腿站不住的倒下。
怎麼會這樣?!
她瞪大了眸子!兩塊面紗的牡丹竟然是一模一樣的!
該死的,怎麼會這樣?!
她記得很清楚,她的每一塊麪紗,都讓金荷仔細的繡上一朵小牡丹的,而且用色和用線上面,她都很仔細的檢查過了的,怎麼還會出現這樣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