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她眨眨眼睛,“似乎還有一個問題還沒有解決,能不能解決了再回答你的問題呢?”
“嗯?”
“我想要休書。”
凌烈直視着上官珂的眸子,一眨不眨。好半響後,才露出了笑容,“你想要休書?”
上官珂點點頭:“是的,王爺,何時給妾身休書?”她迫不及待的想要離開這了。
嗜血的笑容在他的面孔上浮現:“本王何時答應了要給你休書?”
咯噔!
上官珂的心猛然的用力跳了一跳。
“王爺剛纔不是答應了嗎?”上官珂皺了皺娟秀的眉毛,一雙眸子裡寫滿了疑惑。
“本王只是說,要確認你是不是上官珂而已,並沒有答應給——你——休——書——”凌烈最後幾個字,很清晰的吐出。“本王只是說看看你的答案而已,難道不是嗎?”
上官珂頓時咬着牙,才忍住了怒意。
好啊,他竟然跟她玩文字遊戲!
行,很好。
上官珂豁然的坐起身來,將已經被凌烈撕扯得不成形的衣裳往自己的身上隨意的一裹,便走下牀來——
衣裳只遮住了她胸口以下大腿以上的部位,修長白皙的腿就這麼裸.露在了空氣之中。
她並沒有覺得有何不妥的,在現代,這樣的裝扮是再普通不過的了。但是在凌烈的眼裡,可就不是這樣了。
只見他看到了上官珂如此爽快而且坦然的站起來後,就這麼隨意的一裹便面不改色的往外走,他的怒火頓時高漲。
大手用力的一把拽住了她的手腕,使勁兒一拉,上官珂便跌進了他的懷裡——
不顧她的掙扎,凌烈用力的摟緊了她——半眯着眼睛看着她:“不要試圖挑戰本王的脾氣。”臉上盡顯嗜血與暴戾。
上官珂嘴角一扯,露出絕美的冷笑。“王爺,請你也不要試圖的挑戰我的脾氣——”手腕用力的一甩,她就這麼裹着自己高傲的走出了後堂。
凌烈一雙冰冷的眸子裡閃過一絲玩味兒,隨即陰沉下來,脣角勾了勾。
上官珂……
上官珂就這麼走出了禪房,門外看到雪夫人跟言夫人還站立着,一旁跟着金荷跟桂嬤嬤。
上官珂無視她們訝異的眼神,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金荷,便自顧自的昂首挺胸走回屬於自己的禪房。
金荷快步的跟上,在上官珂的後面,跟着她一同走進了禪房,便把門闔上了。
“王妃,您這是怎麼回事?”金荷一邊從包袱裡拿出一套衣裳一邊問上官珂。
上官珂也不着急,反正她也不是衣不蔽體的情況,不過的露露長腿露露手臂而已,無所謂。坐在椅子上,自己倒了一杯茶水,慢慢的喝着。
聽到金荷的問題,她也不回答,就這麼看着金荷。看的金荷的後脊一陣寒涼。
“王妃您——”
“金荷,”上官珂放下了杯子,看着金荷,淡淡的叫了一聲。
“王妃,奴婢在。”金荷立刻應了一聲。心裡頓時知道不妙了。
“你覺得我待你如何?”她的手指在杯子的邊緣上輕輕的拂過,很細滑的杯沿。嘴脣抿了抿。
金荷立刻躬下.身子:“王妃待金荷,那自然是很好的。”金荷一口回答。
“既然如此,你說說今天爲何這麼做?”語氣一轉,立刻嚴厲無比。
金荷的額頭頓時落下了一顆顆豆大的汗珠子,手指也微微的發顫。“王妃,奴婢,奴婢並不知道王妃的意思——”
“不知道嗎?”上官珂輕輕的笑了笑,“也罷,你從哪裡來的,就回到哪裡去吧——”她這裡容不下她了。
金荷聞言,臉色一白,頓時雙膝落地,跪在了上官珂的面前,臉上哀求:“王妃,奴婢哪裡做的不好?您說,奴婢一定改的!請王妃不要讓奴婢回去,求求您了——王妃,求您了——”
上官珂幾乎是面無表情,看着金荷這些動作,她何嘗不願意相信她呢?
今天在雪夫人面前,金荷都可以置她的命令而不理,如果不是搬出雪夫人來,恐怕這金荷還不願意去叫王爺出來呢。
看着上官珂面無表情,金荷知道王妃這次是鐵了心了。於是猛磕頭:“王妃,奴婢知道錯了——奴婢再也不敢了——”哽咽的音調,讓上官珂聽着也很不忍心。
“奴婢,奴婢這也是沒有辦法的,雪夫人抓住了奴婢的把柄,要奴婢將王妃的日常事情一五一十的稟報與她。但是王妃請您相信奴婢,奴婢報給雪夫人的,都是一些毫無用處的消息,真的——”金荷說得字字真切,神情又極爲的驚懼。
上官珂看着她的眸子,好半響,纔開口:“你說,你現在成爲了雪夫人的眼線,是嗎?”
心中頓時有一計上心。
金荷猛點頭,“是的,王妃,奴婢報給雪夫人的消息,都是一些無關緊要的,關於您去洗衣房的事情,還有金蓮媽媽的事情,奴婢一個字都沒有說——真的!”金荷就是深怕上官珂不相信自己。
“王妃,奴婢以後再也不敢了,一定——”金荷絮絮叨叨的念着,就是深怕自己再次回到洗衣房。再說了,王妃待她,那確實是很好的。
“不,”上官珂忽然的打斷了她的話。
金荷怔愣着看着王妃。“王妃?”難道王妃還是要讓她回去?
“我要你,繼續做雪夫人安排在我身邊的眼線。”上官珂脣角勾笑,魅惑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