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我!”周吉平正色對多諾亞等人說道,擡手行了個軍禮,多諾亞等人也依樣還禮
周吉平等人擡着行動不便的木巴長老走出了城堡,登上汽車準備轉移
“等一等,等一等利拉”直到這個時候,木巴長老還是掂記着那個沒用的大酋長
“你們先走!”周吉平對佐裡克等人吩咐道佐裡克見狀,安排城堡衛隊保護着指揮部的參謀等人員先奔木山方向去了,然後回來和周吉平等人一起等在城堡門口
“把車往前開一點,貼着牆開!”周吉平擔心停在城堡門口的汽車被北方軍的炮彈擊中,那樣整個恩格羅的戰事可就提前結束了
汽車貼着牆順着大道直向東開去,開出了幾百米才停了下來衆人焦急的看着城堡的方向,等着那位行動遲緩的大酋長周吉平和木巴長老以及佐裡克同乘一輛車,另兩輛坐着隨從的吉普則少有的停在了周吉平他們的座車之前,那是因爲木巴長老不願意讓任何人擋住他的視線
恩格羅的大街上已經沒什麼人了自從北方軍攻進卡帕山口之後,木巴長老就對恩格羅實施了疏散到昨天北方軍襲擊和屠殺平民的事件發生以後,連那些私自返回恩格羅的人都被強行驅趕進了山區整個恩格羅除了酋長城堡裡還留下了一些人外,完全已經變成了一座空城如今隨着北方軍的步步進逼,連恩格羅的指揮中心也要換地方了
城堡的大門口人影一閃,幾個負責通知利拉轉移的人出現了那幾個人四下一張望,便發現遠遠停在這邊的汽車,撒腿便向這邊跑了過來在他們幾個人中間,還夾了一個穿白袍的侍者
“怎麼回事?利拉呢?”木巴長老艱難的支撐起身體,焦急的問那幾個人道
“大酋長走了!”那幾個人喘息未定,便向木巴長老回答道
“走了?”木巴長老吃驚的問道:“去哪裡了?”
“我們……我們也沒弄清楚,只知道大酋長留下了一封信,然後帶着幾個人走了”當先說話的一個人閃爍其詞,指着那個穿白袍的侍者道:“信在他手裡,可他和那些疏散的人在一起,我們好不容易纔找到他”
“信呢?”木巴長老問那白袍侍者道
白袍侍者恭敬的把一封信遞上,然後低頭不語
木巴長老急忙拆開信,迅速的讀了起來信很短,只有不多的幾句,木巴長老很快就看完了信,然後老人便一下子頹然靠在了車座上,精神萎靡至極
“長老?怎麼回事?利拉去哪兒了?”明知利拉十有**是跑了,但周吉平卻不能這麼問
木巴長老無力的擺了擺手,低聲說道:“我們走,不用等了”說罷便再不開口
“走!”周吉平一聲令下,敞篷吉普車掛上了擋緩緩向東行去,其他後來的人只能徒步跟隨着車子往東走
還沒走出二十米遠,噓——噓——兩個聲迫擊炮的嘯音響起轟!轟!兩聲巨響,吉普車剛纔停的位置附近便落下子兩枚炮彈,其中一枚落到了房頂上,一枚落到了大街中央爆炸掀起的石塊和塵土紛紛揚揚的落下來,落在正在前行的吉普車上,砸得車體乒乓作響顯然,這兩枚炮彈是衝着吉普車來的
“快走,快走”周吉平迅速的向後瞥了一眼他看到那幾個隨車步行的人,也就是去找利拉的人和那個白袍侍者被炸得飛出老遠,一個個渾身血肉模糊,眼見是活不成了再看車裡的幾個人,佐裡克摁着木巴長老藏在座位裡,都自我保護的貓着腰,看樣子應該沒受什麼傷
吉普車加速向前衝去,軋在路面的石板上顛簸不已緊接着,又有幾發迫擊炮在附近落了下來,看樣子是追着吉普車走的但明顯是因爲距離太遠,射手的水平又一般,所以根本沒能再對吉普車造成威脅假如操炮的是鍾緯,估計現在自己早就掛了周吉平有些後怕的想
“長老!長老!”佐裡克的叫聲讓周吉平回過了頭來只見佐裡克正把臉色青灰的木巴長老抱在懷裡,焦急的呼喚着,而木巴長老此時的口眼緊閉,沒一點反應
“停車!停車!”見勢不妙,周吉平忙命令司機把車拐到一外高大的建築後面,然後把車停下
“木巴長老,木巴長老……”周吉平從座位上站起,彎下身子和佐裡克一起呼喚木巴長老木巴長老臉色青灰,沒有一點反應
“把他放平一點……”周吉平對佐裡克說道,然後幫着佐裡克一起把木巴長老放平直到這個時候,兩人才發現,在佐裡克和木巴長老中間車廂地板上躺着一塊從房上炸落的大石頭,足有十幾斤的樣子這下兩人都明白了,雖然佐裡克反應極快,護着木巴長老沒有被直接炸到,但這塊從天而降的石頭卻砸在了老人的背上身受重傷的老人怎麼吃得消?
前面的車輛發覺有異,很快又開了回來在木巴長老隨從的幫助下,周吉平和佐裡克又給木巴長老注射了一支強心劑過了一會兒,木巴長老終於醒轉了過來
木巴長老睜開眼睛四下看了看,眼光一下定在了周吉平的身上“周,”木巴長老這一開口人們才發現,長老滿口都是血,顯然已經內出血了
“周,我要對你說幾句話,幾句很重要的話……你一定會答應我”木巴長老吃力的說道,眼睛盯着周吉平眨也不眨
“長老,你說,我聽着,一定都答應你”周吉平知道木巴長老這是在交待後事了,忙點頭一口應承下來
“從今以後,恩格羅……恩格羅是你的了”木巴長老猶豫了一下,還是把這話說了出來
周吉平聽得這話,不由一驚“長老……”可還沒等周吉平拒絕,木巴長老的眼神就把周吉平後面的話擋了回去
“我知道這不是時候,可,可我只有一個要求……”木巴長老吃力的說道,聲音愈加衰弱
“長老,你說,你說……”周吉平湊近了老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