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出來,如果不是那些自由軍戰士太過急躁太多大腦發熱的人鑽出了這種半地道式的戰壕,在戰壕外與步戰車上的m2hb重機槍對射,結果造成因爲死傷慘重而無法及時隱蔽戰壕,這才被蒙巴頓的手下發現從這個角度說起來,自由軍士兵的急躁和實戰經驗不足倒是蒙巴頓可以利用的缺陷之一
“將軍,要不要派人下去看看?”蒙巴頓身邊的工兵營長略帶討好的神情問
“哦……”蒙巴頓略一沉吟,工兵營長誤會了:“來幾個人,帶上槍,下去看看”他大聲對手下吆喝道
看到工兵營長已經下令,蒙巴頓不好越過他阻攔那些士兵了要知道,這是軍隊的忌諱之一:不能越級指揮,否則軍隊會因令出多門而亂成一團的經驗豐富的蒙巴頓當然知道這些不管工兵營長是示好也罷,討好也好,反正他已經下令了,下去探一探也好
“小心一點,裡面可能有埋伏”幾個士兵下去之前,蒙巴頓謹慎的提醒道
“是”一名工兵班長精神抖擻的答應着,帶着手下的幾個士兵鑽了進去蒙巴頓在北方軍中的口碑不錯,這和他兒時吃過苦,從軍後從一個小兵幹起的經歷有關成爲軍官後,蒙巴頓對士兵的寬厚,尊重,關心他們的身體,這讓他在自己的部隊中頗受士兵們的愛戴,連帶着他的部隊戰鬥力也算是比較出色的
蒙巴頓明白,軍隊纔是自己安身立命的本錢當初自己那個乾爹肯認下自己,也是因爲自己手下的部隊的戰鬥力強悍異常所致不然的話,誰會理他這樣一個從死人堆裡爬出來的小子至於他的義兄馬蘇阿里,蒙巴頓相信如果不是自己手裡還有兩個整編師,他馬蘇阿里纔不會把自己當成什麼兄弟的即使是現在,馬蘇阿里對自己的兄弟情誼裡到底有多少利用的成分,連蒙巴頓自己都說不清
“將軍,這裡果真有地雷”那名工兵班長在戰壕裡興奮的高聲說道他的聲音從戰壕口傳出來悶悶的,像被人噎住了嗓子
蒙巴頓點了點頭,高聲答道:“小心一點,那些土人很狡猾”蒙巴頓對自己的眼力很自信,據他看,這個粗手粗腳的工兵班長絕對是個老手,在軍隊裡呆的時間恐怕不會低於十五年了
能在將軍面前露臉,工兵班長很是興奮他小心地拔掉這枚地雷的引信,把它遞給身後的士兵,由他們逐個傳遞出了戰壕工兵班長轉過頭去,用強光手電照着戰壕裡的地面和牆壁,認真的察看着每一寸土地他想抓住眼前這個機會,讓自己的上司工兵營長好好的露露臉,這樣自己的機會也就來了要知道,工兵這個兵種可不是經常有機會在將軍面前露臉
戰壕的地面上腳印雜沓,但他不敢掉以輕心,誰知道那睦腳印是不是那些土人士兵故意僞裝上去的忽然,眼前的一個腳印吸引了他的注意力顯然,這個土人士兵在這裡停留了一下,方向正是面對着自己,朝向戰壕口的方向他停在這裡做什麼?很可能是佈雷嘍!
工兵班長往前探了探頭,打算認真看看附近有什麼異常沒有正在這個時候,一根從戰壕頂上垂下的草枝在他的臉上討厭的蹭了一下他隨手往旁邊一撥……叭的一聲輕響,工兵班長馬上反應了過來,壞了!
晚了!“嗵”的一聲悶響,一顆藏在洞壁上的地雷爆炸了巨大的爆炸力把戰壕薄薄的洞頂掀了起來,露出幾具血肉模糊的屍體和受傷士兵悽慘的叫聲……
突然的變故把守在戰壕入口的蒙巴頓等人嚇了一跳下一秒鐘,蒙巴頓和工兵營長等人已經趴在了地上不過,幸好戰壕已經延伸到了一個土丘側面,再加上地雷的殺傷目標只是闖入戰壕裡的敵人,所以幾人只是被地雷的爆炸聲震聾了耳朵,身上並沒有受傷
小心的站起身來,蒙巴頓不想再看下去了他大聲的對助手和工兵營長吩咐道:“再不要下去了,敵人剛鑽進去的,扔顆手雷進去”接着他拍了拍工兵營長的肩膀說道:“先救人”然後默然的轉身離去了
拍馬屁沒拍好,結果還粘了一手屎,這就是工兵營長的心態
剛回到指揮車那裡,參謀長就來找蒙巴頓了“將軍閣下,元帥問您進展如何?傷亡情況等問題,您看怎麼回答?還問您估計什麼時候可以佔領索約”
蒙巴頓擺了擺手,然後用手指了指自己還在鳴叫着的耳朵其實,儘管蒙巴頓的耳朵在叫,但他還是勉強聽見了對方的問話只是他實在不想回答參謀長,也就是回答馬蘇阿里的這些問題
助手看到這個情形,忙走到參謀長身邊,連比劃帶說的把剛纔的情況說了一遍聽到助手的解釋,參謀長彷彿明白了蒙巴頓的意思他放大了聲音,又把剛纔的問題重複了一遍,這回蒙巴頓不好再回避了
他對參謀長點了點頭道:“進展不利,南部聯盟早有準備,而且準備得很充分我們現在還沒想出能適應對方的戰術和戰法,去”
“您看什麼時候能佔領索約?”參謀長不捨,繼續厚着臉皮追問道
“等我想出辦法來再說!”蒙巴頓**的回了一句,然後便不再說話
“哦,是!”參謀長無奈的嚥下了蒙巴頓的不滿,轉頭琢磨該怎麼給馬蘇阿里的回電措詞去了
今天是走不了了,不想明白應對的戰術和辦法,再走上幾天,估計自己手下就光剩下一羣飢餓的步兵了想到這裡,蒙巴頓陷入了沉思之中
“因爲你的急躁貿進,我們損失了近一個排的人”黃皮虎神情嚴肅的對杜卡道,後者卻是一臉無所謂的態度“你知道嗎?這些人如果用得好了,至少可以牽制他們一個營!”黃皮虎的口氣愈發的嚴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