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試着三更——————有了這個認識,周吉平的心一下子放鬆了不少一個見錢眼開的人,總比一個別有用心的人讓人放心想到這裡,周吉平輕輕的點了點頭道:“哦,原來是這樣只是不知馬昆達將軍知道不知道,我們與布須曼人的合作是採取什麼方式的?更何況,我們雙的合作是建立在整個南方部落區的基礎上的如果讓我們拋棄與布須曼人的合作,轉而與馬昆達將軍合作,這我們可能卻做不到”
聽到周吉平說出這些,漢德尼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有門兒!幸虧來之前準備充分,有了這些,不怕這位大酋長不同意自己這邊的合作方案
“這些事情我們都通過黃皮虎先生得知了一些我們馬昆達將軍與黃皮虎先生的合作可是已經多年了,這次聽說我們要來,黃先生還專門爲我們寫了一封信,請看”說着話,漢德尼把一封信恭敬的遞給了周吉平
周吉平接過信來,只見信封寫着幾個有力的鋼筆字——尊敬的大酋長周吉平親啟最引人注意的是,這幾個字竟然是用繁體字寫就的看來黃皮虎真把自己當成早年間移民此處的華僑了
不過這一來,問題也就出現了,自己可是萬萬不能給黃皮虎回信了,否則讓他發現自己用的竟然是簡體字,那不露餡纔怪一個國家的字體幾十年間有如此大的變化,恐怕這個細節是e羅絲的間諜們所萬萬想不到的這算是個不大不小的暇疵,但關鍵時刻完全致命這樣想着,周吉平已經在自己的心裡加上了一層提防
把信拆開,信件的正文也是用繁體字寫就的,儘管裡面有些繁體字是錯的更有意思的是——可能是黃皮虎怕自己這個所謂的華僑看不懂,居然寫的是篇半通不通的古文
達蒙大酋長周先生鈞鑒:
一別多日,猶記那日索約篝火畔相聚之夜今日思之,猶感快慰君之武藝,君之韜略,君之膽識,無不令黃某欽佩他日某將再赴索約,屆時望兄不吝賜教
君恐不知,君之大名已傳遍蒙塔亞之北南部部落聯盟聲勢日隆,宵小無不側目,仁者無不感佩現有宗朱帕將軍馬昆達者,與餘相交多年其盤踞蒙之一方,堪爲一方霸主,他日未嘗不存問鼎蒙之權柄之力
餘多年從事軍火勾當,深知泛洋運輸之不便恰蒙之海疆由兩方把持,一方爲馬蘇阿里,一方即爲宗朱帕之馬將軍餘以爲,與布須曼之合作,甚爲必要但若論這軍火運輸條件,彼方當輸於馬將軍若將此交事與馬某,無論派人以商隊名義行於草原,或僞以漁船、官船行於海上,其便利之處強於恩格羅甚多
更兼如今北方經濟萎頓,食品短缺,急需南方鹽、薯、肉、皮等供應若與蒙北之軍將行暗中之貿易,未嘗不可加強民間之交流,增南北民衆親近之感他日化解****,戰爭或可避免,也未可知
餘以爲,君與布須曼之誼不可廢,但彼處可運輸糧、布、貨品等非違禁物凡藥品、軍火、電臺等物,皆可從北方通道輸入況馬某高義,將部分武器低價相售,足見其人與君等合作之赤誠
予嘗聞:得一友,善;得一敵惡若兄與馬某一拍即和,或與將來有便
望君三思,黃某頓首
x年x月x日
直到把信看完,周吉平纔在心裡輕輕的感嘆了一聲:都不是省油的燈啊
他開始還覺得黃皮虎用這樣的方式寫信有些搞笑,但後來他想明白了,恐怕這是黃皮虎有意在試探自己因爲如果自己回信,那就難免不露馬腳;而自己如果不回信,那自己的嫌疑就會更大這,是對方給自己出的一道難題
記得當初彼得洛夫曾經和自己說過,黃皮虎只是一個和e羅絲有關係的軍火商,和間諜並無瓜葛,周吉平的真實身份他也並不知道但周吉平現在卻有些奇怪,一個軍火商而已我給你錢,你賣我軍火,這麼關心我的身份幹什麼,難道僅僅是因爲好奇?看現在這個局面,自己以後可要步步小心,不然一個失手,恐怕就要後悔莫及了
看着眼前的這封不倫不類的信,周吉平琢磨着自己該怎麼處理
有了!周吉平忽然有了主意,他取出一支自己自制的炭筆,在信紙的空白處寫道;“索約無紙,無法覆信,望兄見諒兄之議,予當慎思”下面是他的署名:弟周某頓首
周吉平自制的炭筆比較粗,這幾個字寫完信的空白處也就用得差不多了當然周吉平寫得這些字,用的也是繁體字他暗想,自己這麼做,至少你沒有把柄可抓了本來周吉平是忘了在貿易中添上購買紙筆一項的,現在看來,正好
周吉平把信封摺好,連封都沒有封就交給了漢德尼,說:“請把它轉交給黃先生”漢德尼點頭稱是,把信收好
“說說,你們是怎麼打算的?”周吉平還是面無表情的說着話,但話語的內容卻給了漢德尼極大的信心
漢德尼立時精神起來了:“我們是這樣打算的:旱季,我們可以利用馱隊來運送貨物,雨季我們可以利用科裡涅河漲水的時機,用平底船逆流而上,運送貨物到索約”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卻實實在在的打動了周吉平如果真的可以把船通到索約,那簡直是件天大的好處,因爲周吉平知道,這種運輸方式的成本可比在索恩公路上用貨車運輸貨物快速省力多了
“但是,爲什麼只能是在雨季呢?”周吉平問道,全然不知自己說錯了話
漢德尼笑了,笑周吉平不瞭解科裡涅河的水文變化情況“大酋長,那是因爲只有在雨季漲水以後,科裡涅河的河牀才能允許十噸左右的船隻通過,而且還必須是平底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