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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倒是覺得他挺不錯,看看,我們的理察樣子多狼狽啊。”華萊士笑了起來,優雅地拿起杯子輕吮一口道:“我在考慮,要不要把他吸收過來。”
菲琳提醒道:“他的身價可不低。”
“我知道,不就29萬信用點嗎?多一倍我也出得起,最重要的是,他能夠幫我壓着理察。”華萊士看着光屏中的瘋子理察,不自覺地用兩根手指鬆了鬆領口。
每次看到這個男人,或者提到他的名字時,華萊士就有些無法自控。恨不得立刻在這個男人身上挖下一塊肉來,這讓他下意識地摸了摸嘴脣邊上一道疤痕。
疤痕已經很淡,淡得如果不仔細看的話很難覺察出來。可即使每一個人都看不到這條疤痕,華萊士卻知道它就在那。這條疤痕是理察給他的,也是華萊士一生中最接近死亡的一次。要不是菲琳救了他,說不定現在已經沒有華萊士這個人了。
因此,這條疤痕儘管已經癒合,可華萊士心裡那條疤痕卻仍然存在着。
“這怕不容易。”菲琳走到窗邊,用修長的手指輕輕揭起窗簾,看着那一片歸於寂靜的自由區:“我可是聽說,昨晚這個拉菲和理察在躍馬酒吧喝酒了。”
“你的意思是,理察比我快了一步?”華萊士道。
“是不是我不清楚,我只知道很快高登很老頭就離開了酒吧,然後獨自去了黑寂聖堂。”菲琳嘴角牽起一道冷漠的笑容:“總覺得這其中發生着什麼難人尋味的事情啊。”
“高登去找他兒子黑翼了?”華萊士臉上也沒了笑容:“這麼說的話,理察和黑翼都有可能打他的主意。這兩個卑鄙的傢伙。”
“或許是,或許不是。又或許,事情比您想的更糟。”
“你究竟要說什麼?”華萊士皺眉道。
菲琳以幾乎呻吟的語氣道:“我總覺得這個拉斐不像是那種會聽命於誰的人,也許用不了多久。這個地方就會出現第四個邊緣區。”
華萊士瞳孔收窄,道:“你的意思是,他會像理察那樣……”
“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那可就難辦了。”華萊士搓着手掌說:“多一個理察。已經是我所能夠容忍的極限。要再多個拉斐……不行,菲琳。去把肯尼奧那傢伙叫來。或許,我們應該趁雛鳥還沒飛起來的時候,先剪除它的羽翼?”
“我奉勸您不要這麼做。”菲琳嘆了口氣道:“昨晚克勞伯上校發來口訊,您應該還沒看到吧?”
“克勞伯上校?”華萊士皺眉道:“他們不是在大監獄安排明日所謂的公開處刑嗎?怎麼有空在這個時候給我傳來什麼口訊。”
“聽說處刑日推遲了。”
華萊士打開了他的私人智腦,果然裡面有一道未曾讀取的短訊。點開,卻是克勞伯的簡單留言。大意是要他在公開處刑結束之前不要做出任何出格的事,總之要待這段時間過去後。他華萊士想幹什麼再幹什麼。
看到這條留言,華萊士吹了個口哨道:“看來克勞伯上校想要我們紅寶石俱樂部暫停營業一段時間了。”
“靜寂戒律團和滴血之刃那邊應該也會收到同樣的消息,所以這段時間,我看還是什麼都不要乾的好。”菲琳淡淡道。
“也只能這樣了。就讓那個拉斐。再活幾天好了。”華萊士對她道:“去告訴肯尼奧,這段時間別給我出去惹事,特別是別去招惹那個瘋子。”
“你可以讓別人去跟他說。”菲琳皺眉。
華萊士嘆氣道:“要是別人的話,我怕他不長記性。”
“可我討厭看到他,特別是現在這個時候。”嘴上這麼說。菲琳還是離開了這間書房。
華萊士手下的兩大幹將,除了灰痕之菲琳外,還有一個紅心k,亦既是肯尼奧。那是一個和理察不相上下的瘋子,但理察的瘋狂主要表現在戰鬥上。而肯尼奧的瘋則更多表現在性情上。他的脾氣讓人捉摸不透,前一刻可能還笑臉迎人,下一秒就能拔刀殺人。
如果說理察是個瘋子,那麼肯尼奧無疑就是條瘋狗。他完全沒有底線和原則,心理更是扭曲變態。在沒有來罪惡之城前,他是個嚴重的戀童癖,最喜玩弄幼女,之後更將她們殘忍殺害。來到罪惡之城後,這裡當然沒有幼女供他爲瀆玩,但女人還是有的。
在白天這個時候,肯尼奧總會和幾個女人在自己的屋子裡玩些不堪入目的遊戲。在這個時候,他會不喜歡被人打擾。至於打擾了的後果,自然是腦袋分家,所以華萊士纔會讓菲琳自己過來。
肯尼奧的屋子也在俱樂部裡,推開門就聽到一陣陣瘋狂的叫聲,讓菲琳皺起了眉頭。她冷淡地徑直走向肯尼奧的臥室,並擡腿一腳踹開。房間裡一片淫穢的光景,肯尼奧抱着一個女人壓在牀上正在大力衝刺,撞得那女人嗷嗷直叫。他那一雙大手正捏緊女人的胸部,把那兩團軟肉都握得完全變形。
在牀上不遠處,另外兩個女人互相撫摸和親吻對方的敏感地帶,盡一切努力挑逗着肯尼奧的感官。肯尼奧是幹着身下的女人,卻興奮地看着牀上的另外兩個,正要攀上極樂的巔峰,卻在這個時候給菲琳一腳踹開了房門。突然受到驚嚇的他,腹部那團火立刻消失了不少,便連那撞得女人痛苦不已的兇器也萎頓了下去。
這簡直要了肯尼奧的命,他當即推開身下的女人,便要把那闖進來的不長眼的傢伙幹掉。當看到菲琳時,他才又是一徵。然後見這女人冰冷的目光落在自己跨下,肯尼奧當即覺得那裡涼嗖嗖的,僅餘的一點火熱也不翼而飛。
“看什麼看,要是喜歡的話趴下來,老子讓你爽個夠!”肯尼奧嘴硬道。
菲琳二話不說,真的躺到牀上,還解開了褲子的鈕釦並張開腿說:“來,幹我啊。”
“媽的你以爲老子不敢嗎?”肯尼奧怒吼一聲撲了上去。
他壓在菲琳身上。手狠狠地握着身下女人那對挺拔的雙峰,喘着氣要脫掉菲琳西褲時,卻迎上了對方冰冰冷冷的目光。於是肯尼奧像給淋了身冷水。大早上第二次萎頓下來。他苦惱地大叫一聲,跳了起來咆哮道:“不幹了。媽的。玩你跟玩屍體有什麼區別?比,玩屍體還要比你有趣得多。”
“媽的,你大清早地到底過來幹什麼?故意來折磨我的嗎?”
菲琳冷冷坐了起來,還擺了個相當要命的姿勢,然後才說:“老大讓我來告訴你,這段時間收斂點,最好呆在俱樂部裡別出去。這是克勞伯上校的警告。希望你好好用腦袋記着。”
把給扯開的襯衫重新扣上,菲琳跳下牀說:“那麼,就不打擾了,你繼續吧。”
當她離開臥室的時候。突然裡面傳來一聲尖叫。接着門打開,一個女人滿身是血的要跑出來,菲琳權當沒看見。肯尼奧獰笑地走出來,拉起那個女人的頭就往自己腰下塞去,當着菲琳的面抱緊女人的腦袋不斷迎合着自己的動作。同時道:“讓老子呆在這破地方的話,我會很無聊的。”
菲琳在門口冷冷看了他一眼說:“那是你的事,如果哪天你突然對我有興趣了,歡迎隨時來找我。”
看着菲琳冷笑離開,肯尼奧更憋着一肚子火。他加快了動作。很快就在女人的嘴中一泄如注。他發出野獸般的大喘後,手左右一格,當既扭斷了女人的脖子。跟着拉着女人的頭髮走回臥室,再將屍體往牀上一丟,肯尼奧也自己躺了上去。
而在他的身邊,還有另外兩個赤裸的女屍。
看着天花板,他嘆了口氣道:“真是無聊的生活啊。”
到了晚上的時候,零和昨晚一樣來到了躍馬酒吧。自從昨晚和理察打了一架,現在他已經是罪惡之城裡的名人。一進酒吧,不少客人都舉起酒杯向他致敬。零點頭,在吧檯前找到了阿杰羅妮。這個肌肉女正在擦着杯子,看也沒看說:“老地方,老頭和瘋子已經來了。”
零站了起來,伸手在酒吧中一掃道:“今晚的帳單我包了。”
酒吧頓時安靜了下來,接着男人們都歡呼了起來,並大吼着讓阿杰羅妮趕快上酒,肌肉女狠狠地道:“你要這麼大方,乾脆把這個地方也買下來吧?”
“你肯賣嗎?”零微笑道。
阿杰羅妮徵了徵,回答不上來。等回過神來,零已經走了。
一個光頭男人朝她大吼道:“酒呢?老子的啤酒呢,還不上來?”
“閉嘴!再吵給我滾出去!”阿杰羅妮吼了回去,才氣呼呼地去拿啤酒。
推開包廂的門,高登和理察果然早就到了。理察今天出乎意外地穿了一套嚴謹的西服,就連那亂糟糟的頭髮也梳得比平時要整齊不少,見零奇怪地盯着自己,理察用那死魚眼瞪着他道:“今晚要去黑翼那,他好歹也是這座城市裡第一個有份量的人,這點禮貌我還是懂的。”
“少廢話,人來了,那就走吧。”高登站了起來,敲敲後面一張架子道:“我老了,誰來把它推開。”
零上前,伸手一拉就將架子拉開。架子後原來是一扇暗門,高登打開,竟是條斜伸向下的通道。等零幾人再次來到地面的時候,已經在距離躍馬酒吧兩個街區外的一條巷子裡。從巷子裡出來,零點頭道:“好了,這裡沒人跟蹤。”
“肯定是華萊士那條老狗,他應該也收到克勞伯的口訊,現在只敢躲在他的狗窩裡,卻把一些小狗放了出來。”理察嘿嘿笑道。
高登不耐煩地說道:“閉嘴,快走。要讓華萊士知道你們和黑翼見面,就別想瞞過軍方的耳目。”
理察聳了聳肩膀,沒有反駁。
今天白天,零就收到高登的消息,黑翼已經同意幫忙,願意爲測試零的實力提供保護。如此一來,城中的三個巨頭,便有兩個已經和零扯上關係。而零今晚前往自由區的時候,便已經感覺到被人監視。這些人自然瞞不過他的感知,由此可見,那一直未曾露面的華萊士也注意到他了。
這再正常不過,畢竟昨晚他可是和理察大打出手,不受注意纔怪。但今晚和黑翼見面一事,卻是不宜讓華萊士知道。被稱爲軍方忠犬的他。城中一旦有什麼風吹草動,立刻便會被他報告上去。在這個關鍵時候,自然得甩開華萊士派出來的那些耳目。
來到黑寂聖堂。理察就皺上了眉頭:“每次一來到這個鬼地方就讓人覺得不自在,真難爲黑翼能夠在這裡住了十幾年。”
“所以你不是黑翼。而是理察。”高登道,並推開了聖堂的大門。
門裡的通道比昨天晚上要明亮得多,靜寂戒律團的成員分立兩邊,排出歡迎的隊列。只是這些披着漆黑鬥蓬,戴着白色陶瓷面具的傢伙如同幽靈般站在通道兩邊的陰影裡,卻絲毫沒有熱烈的氣氛。如果不留心看的話,怕是會把他們當成陰影而忽略了過去。
通往痛苦大廳的三道大門已經全數打開。從這裡可以隱隱看到大廳裡的燈火。高登說道:“走吧,黑翼已經在等着你們了。”
三人沿着通道前行,靜寂戒律團的成員則如同陰影般由兩邊匯聚,再跟着他們身後朝着痛苦大廳而去。理察不時回頭朝這些陰森的傢伙盯上一眼。並在高登耳邊道:“這些傢伙該不會也是啞巴吧?”
高登悶哼:“你最好還是閉嘴吧,要不然怕真會變成啞巴。”
大概想起黑翼一些古怪的能力,理察的表情變得不自然起來:“所以我最討厭黑翼這種類型的傢伙!”
“他也未必見得喜歡你。”高登冷冷諷刺。
痛苦大廳裡,黑翼站在大廳的中間。身上仍然披着金色流蘇的白色長衣,漆黑的面具則讓人看不到他臉上的表情。只有從面具後露出的一雙眼睛精光電閃。當零踏進痛苦大廳的時候心中微微一凜。大廳內外看似沒有異常,可痛苦大廳中卻如同另外一個世界。
大廳裡擁有一道主場,主場的作用似乎和感知類的能力有關。一進入大廳,零就感覺到好幾種探測波能掃過自己的身體。這些波能十分隱晦,錯非他這種等級的強者絕難感覺得到。又或者像理察那種感知遲鈍的人,則完全不知道大廳的特殊之處,只是本能地覺得不舒服。
接着黑翼的聲音就直接在零的腦海裡響起:“歡迎你,遠到而來的彼方客人。”
零微訝,他雖不是感知域的能力者,但從哈墨彌斯那傳承了巨大的精神力,能夠在自己的意志中建立一道心靈屏障,以隔絕大部分感知類能力的探測。而即使是作用於溝通的精神虹橋,也須由零本身同意,對方纔能建立聯繫。可黑翼卻跨過了這一步,將聲音直接印在他的腦海中。
殊不知零在吃驚的同時,黑翼心中何嘗不是驚駭莫名。他早在十幾年前便是感知域中的高階,這些年爲了復仇都是拼命鑽研這方面的能力。哪怕十幾年下來黑翼的能力位階沒有提升,可能力技巧卻非當年的他可比。可就算如此,他要把自己的聲音印在零的意志中,仍需要穿越層層障礙。
零那幾道心靈屏障大大減弱了他能力的穿透性,其中一道由純精神力凝成的屏障更是差點把他的能力彈了回來。還是黑翼及時啓動另外幾種能力加以輔助,才總算穿過了那道屏障。而這還是因爲他主要的目的是搭建精神虹橋,屬於溝通類型的能力並沒有引來零的敵意反擊。
若是攻擊性質的能力,恐怕早給那道精神力屏障全數彈回了。如果這種情況出現在同爲感知域高階的能力者身上也就算了,偏是從種種傳聞聽來,零並非這方面的能力者。
黑翼由衷說道:“你真是一個讓人意外的人。”
“喂,黑翼!”理察挖了挖耳朵說:“別在老子腦袋裡說話,老子最討厭你這種神神秘秘的作風。還有,我們的目的你家老頭都說了吧?那就讓我們快點開始吧,我已經迫不及待要看看他的實力。”
黑翼朝他們後面一名戒律團的成員看了眼,該人便越衆而出,接着從他的嘴裡發出了黑翼的聲音:“理察,雖然你很無禮,可勝在坦率,這點要比華萊士可愛得多。既然你不習慣我的溝通方式,那麼出於尊重,就讓我這位戒律團的兄弟暫時充當我的必言者吧。”
“父親昨天晚上已經告訴我了,老實說,我覺得沒必要進一步測試。因爲我已經可以肯定,眼前這位客人就是那個叫零的男人。不過你的腦筋一向不好使,估計解釋的話你也聽不進去,那麼還是按照原來的計劃,讓零先生展現足以讓你閉嘴的實力吧。”
黑翼看着零,通過那名團員的嘴巴說:“至於保密方面可以放心,在這個大廳裡,絕對不會有任何一絲氣息泄露出去。”
“那我就放心了。”零點頭,吸氣,跟着身上開始有能量的光焰在流動:“那麼,這是我的力量。九階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