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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制訂的計劃靈活機動,其它人想不出更好的戰略,自然沒有人反對。接下來零則和大家探討計劃的各種細節,並逐漸加以修正。最終計劃確定下來,這個計劃分爲兩部分,並可同行進行。
一邊是由弗蘭克林負責軍隊和物資的轉移,並在永恆山脈上由零指定的三個陣地佈置防禦工作。另一邊則是零帶隊,帶上素、楓、夜琉、蠻山及虎克去找騎士團的麻煩。
這支由高階組成的隊伍,他們的主要工作是偵察敵情,並給騎士團製造一些麻煩,拖延他們步伐的同時,儘量地削弱他們的力量。對於找麻煩這檔事,被選中的傢伙個個躍躍欲試,恨不得背生雙翼現在就飛到前線去。
會議結束後,零把弗蘭克林留了下來。
“有件禮物送給你。”零微笑道。
弗蘭克林顯然有些意外,零叫來衛兵,交待了幾句話衛兵點頭離開。沒過多久。十來個士兵擡着兩個大傢伙進來,這是兩面塔盾,每面盾牌足有兩米高。盾牌的表面是不規則的棱狀體,它們的作用是能夠分散能量類的攻擊。至於物理性的打擊,以盾牌厚達15cm的合金裝甲材料而言,它甚至能夠正面抵禦重炮炮彈的轟擊。盾牌讓士兵放到地上的時候,震得指揮室一晃,顯然盾牌十分沉重。
零介紹道:“這是我讓伊斯塔那邊的兵工廠給你訂製的武器,每一塊盾牌重度是2噸左右。它們沒什麼特別,就是夠硬,也足夠沉!我管它們叫,鐵壁。”
“鐵壁?”弗蘭克林咧嘴一笑,拿起兩面盾牌隨手揮舞了兩下。沒有動用任何能力,僅是最原始的力量便讓這兩面盾牌在揮舞間生成讓人窒息的烈風。
試舞了幾下後,弗蘭克林點頭道:“好傢伙,我喜歡。”
即使是力量型的能力者,來使用合共4噸的盾牌也顯得有些勉強。可讓弗蘭克林這個巨人用起來卻是恰到好處,巨人本身便傾向於出色的力量和防禦,再加上這對盾牌“鐵壁”,弗蘭克林便是零這支隊伍裡當之無愧的第一肉盾了。鐵壁也足夠沉,讓弗蘭克林用來的話,可以輕易拍扁一輛坦克。
弗蘭克林對於零這件禮物相當滿意,道了聲“謝謝”之後,便去廣場扣緊時間熟悉鐵壁的重量和使用手法了。副船長離開後,零批閱了一些文件,將之前會議上一些重要命令以文件的形式發佈出去,以便轉移工作的順利進行。
到了下午,吃過午餐後,零就帶上之前挑選的高階出發。沒被選上的則跟着弗蘭克林轉移,並在零沒有回來之前全權聽從巨人的指揮。這讓海薇頗爲鬱悶,少女其實挺想跟去的,但零一句“你升上八階我就帶你去”便把她給打發走了。
海薇發誓,接下來的戰鬥一定要全力以赴,以便生成足夠晉階的進化點。
默默下達決心的少女渾身充滿了幹勁,於是弗蘭克林毫不介意地更多的工作分配到她的頭上,其中很多工作都是體力活。可以看出,弗蘭克林不僅塊頭大,腦袋也好使,充分認識什麼叫物盡其用。
在整個卡農要塞因爲緊急動員而沸騰起來的時候,教皇廳的集團軍又慢吞吞地前進了兩百公里。今天的行軍里程連平日的一半還沒到,之所以速度突然拉慢下來,是因爲弗蘭克團長提出“疾行軍會讓我們趕到時,士兵們都已經筋疲力盡,而我們的敵人則以逸待勞”這樣的理由而改變。
儘管雅菲迪認爲只要到達梅薩城後進行休整便可以以最佳姿態迎敵,然而弗蘭克對此異常堅持。其固執的程度,如果雅菲迪不是認識弗蘭克的話,幾乎以爲這第9團團長是站在敵人那一邊的。對於弗蘭克這次的建議,李奧出乎意料地投了贊成票,於是今天的行軍便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指揮官的決定也讓騎士團的士兵們感到意外,不過,每天僅兩百公里的路程讓行軍變得輕鬆,士兵們也就樂得如此。於是三天下來,集團軍卻走了平時一天就能走完的路程。
在這天傍晚還沒到的此刻,軍隊在染血之路附近找了個相對空闊的平地紮營,黃昏來臨時,軍營裡炊煙裊裊,看得雅菲迪搖頭不已。行軍的速度拉慢下來,會讓士兵失去緊迫感,進而會讓他們失去鬥志。一支軍隊,有無鬥志那完全是兩回事,雅菲迪不知道當這支軍隊到達卡農要塞時,還能夠發揮多少戰鬥力。
就在這時,他忽有所感,朝左側的方向看去,便看到一顆無比耀眼的光頭。
弗蘭克。
第9團團長微笑着朝他擺了擺手,雅菲迪從鼻孔裡“哼”了聲,掉頭離去。
弗蘭克用手摸着自己的下巴,看着雅菲迪的背影淡淡一笑。他哪會不知道這俊美團長心中所想,可就像他和哈諾克說過的一般,對於他或者那背後的“主人”來說,哪一方勝利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場戰爭死的人夠多。
那涉及到很多方面的問題,其中由那黑暗且宏大的意志所傳達給他的諸多訊息裡,便凸顯了“囚牢”這個關鍵的詞彙。那些訊息隱晦難明,以弗蘭克的能力,也僅能粗略的理解,生命是構成囚牢最關鍵之物。而人類,則立於衆生之上,是爲囚牢的基石。
當人類死得越多,那麼囚牢便越加脆弱。當這個值達到某個臨界點的時候,便是主人脫困而出之時。
弗蘭克當然知道拖慢行軍速度會帶來種種弊端,可這正是他所需要的。他並不想給卡農要塞送去一支精銳之師,只要勢均力敵便足夠了。騎士團集團軍已經佔據了數量的優勢,又何妨犧牲些士氣。
他的決定無疑是正確的,因爲他提出這個“建議”的時候,李奧明顯是想反對。可主人對他加大了關注,使得那麼一瞬,李奧的意志被徹底壓過,從而同意了這個讓雅菲迪無比憤怒的決定。
弗蘭克更清楚,當李奧的意志被壓過的瞬間,這個老團長再沒機會反抗主人的意志。
“這個笨蛋,當他臣服後,他會發現之前自己有多麼愚蠢。”弗蘭克看向地平線上那一抹落日的餘輝:“當主人降臨,這大地的一切將被清理。只有像我們這種忠僕才能夠倖免,李奧,到時你會慶幸自己最終沒能堅持下來。”
哈哈一笑,心情愉快的光頭團長轉身走進營帳裡。
天黑了。
軍營的佈置是有規律的,士兵的行軍帳蓬分佈在營地的外圍,層層疊進。在中央的位置,則是機甲和車輛的停放點,以及三位軍團長的營帳所在。機甲戰車停放點處,則分成若干區域。每個區域分別有一隊士兵進行值守,每隊士兵有二十人,分成兩個班次輪換巡守。
魯克便是現在當班的士兵之一,嚴格算起來,他只是騎士團預備役的新兵。而事實上,現在這個看似龐大的集團軍,有一大半的士兵都是來自各個城市的預備役新兵。就像魯克,他今年只有21歲,正是青春熱血的年紀。成爲一名軍人,特別是騎士團的正規士兵可以說是西大陸上大多數年輕人的夢想。
魯克15歲參加了少年團,18歲成功被選徵爲預備役士兵,並接受嚴厲的訓練。如今正是第三年,本來一切順利的話,那麼在明年年初他就能夠從新兵營裡畢業,正式成爲騎士團士兵的一員。只是讓魯克意外的是,這樣的機會提前到來。
索隆在新羅馬城下達了近十年來西大陸最大的集結令,各大城市的預備役士兵幾乎被抽調一空。魯克和許許多多的新兵一樣茫然地從新兵營裡走出來前往羅馬城,然後在幾場動員會後,便滿懷激情地撲往染血之路,一路向南。
像魯克這樣的新兵,他們只知道骯髒卑鄙的海盜們攻陷了卡農要塞,而現在,他們則代表公理和正義的一方前往鎮壓討伐這些亂黨。在幾場動員會之後,魯克心中熱血澎湃,恨不得立刻上場殺敵,建攻立業。
可現在,連續幾天極爲緩慢的行軍,讓魯克這些新兵心裡充滿了疑問。甚至懷疑教皇廳已經不是那麼看重這場戰爭,那麼自己開赴前線的意義又在哪裡?
不過今晚魯克沒有糾結的時間,他現在正全付武裝,在自己負責的區域巡遊了一遍,確定自己眼皮底下這十架聖騎士機甲安然無恙。這時有人打了個招呼,是同鄉的埃爾。兩人低聲交談了會,無非是抱怨行軍的緩慢,再想像一下成爲正式士兵後的美好日子。
埃爾丟給魯克一根菸,不久後,兩點紅光就出現在黑暗裡。
吸了口煙,魯克覺得精神好了些。他隨意地朝營地望去,前方的空間彷彿出現了些許扭曲,他揉揉眼睛,一切如常。
“怎麼?”埃爾問。
魯克沒答,徑直上前走了圈。發現沒有異常,纔回頭向埃爾道:“大概是我看錯了,剛纔……”
突然,魯克一句話再說不上來。在他眼前,埃爾露出傾聽的表情。可有一根黑色的絲線在他脖子邊上微微一顫,然後埃爾的腦袋便彈了起來,可他仍一點感覺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