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利時人脆弱的防線輕易被法國人撕裂,雖說此前法軍在比利時遭遇了慘敗,但是新任統帥依然很瞧不起比利時人。
此時的法軍統帥亨利·阿爾塞納並不是拿破崙時代的老將,而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學院派,但最終卻和烏迪諾選擇了相同的戰術。
無他,只是因爲比利時軍隊實在是不堪一擊。法比邊境的幾場戰鬥加在一起法軍損失不到一千人就攻克了兩萬比利時軍駐守的要塞。
不過這其中也有不宣而戰的功勞,很多比利時人還在享受週末時光,法國人就發動了進攻。
除此之外很多比利時人將希望寄託在了德意志聯軍身上,但他們所不知道的是聯軍內部發生了分裂。
之前盧森堡人和荷蘭人的擅自行動將法蘭克福國民議會拖入到了一個十分尷尬的境地,爲了避免類似情況發生他們決定對其進行制裁。
然而國民議會忘了一點,那就是他們根本就沒有實權,盧森堡和荷蘭代表根本就不買賬。
所謂的德意志聯軍也十分難搞,奧地利人顯然想要單獨行動,至於普魯士人則是藉口與丹麥對峙分身乏術。
事實上普魯士國王威廉四世希望萊茵地區出兵,但是科隆大主教認定了普魯士蠻子沒安好心決定按兵不動。
除此之外科隆大主教對於法蘭克福國民議會也有很大意見,尤其是在發現正副議長都是猶太人之後,他乾脆在科隆成立了新德意志國民議會。
其他邦國更是一片混亂,愛德華·西姆鬆和加布里爾·裡塞爾已經竭盡全力,但是整個德意志邦聯的關係還是如同一團亂麻一般。
最後還是約翰大公出面才終止了混亂,不過各邦國的援軍還在路上,法軍就已經發起了進攻。
貝爾維可不想錯過這個好時機,他在得知情報的第一時間就下了決定,然後才上報給丹·吉拉。
丹·吉拉對於這種大膽的進攻戰略十分讚賞,如同貝爾維所想的一樣議會通過了提前進攻比利時的計劃。
事實上作爲原本國民報派的成員想要在改革報派立足就要創下足夠的功績。
亨利·阿爾塞納便是貝爾維派去的,表面上是讓前者去對付最弱的比利時人,但也就是最難有所進展的一路。
因爲距離奧地利帝國本土最遠,同時還要應付四面八方趕來的德意志聯軍。
根據戰報,之前烏迪諾就是被數倍於己的德意志人活活拖死的。
此時有了奧地利的加入,亨利·阿爾塞納就更不可能有什麼突破。
讓亨利·阿爾塞納去進攻比利時既可以爲貝爾維吸引火力,還可以打壓這位學院派天才的囂張氣焰。
法軍的提前進攻並沒有出乎奧地利參謀總部的預料,卡爾大公甚至覺得法國人如果不提前進攻纔有問題。
“真是一羣沉不住氣的傢伙。”
卡爾大公看着剛剛送來的急電不帶半點感情地說道。
阿爾布雷希特卻無法認同他父親的態度,在阿爾布雷希特眼中那些所謂的德意志聯軍不該這麼毫無意義地去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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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爾,如果你不想阿爾薩斯-洛林和比利時一樣的話,你也該出發了。”
阿爾布雷希特哼出兩道白氣。
“是,元帥閣下。”阿爾布雷希特毫不猶豫地走出了指揮室,在其走後卡爾大公笑了笑,或許自己年輕時候也會這樣衝動吧。
但隨即又變得冷酷,轉身對一旁的貝隆公爵說道。
“通知士兵們,法國人發起了卑鄙的偷襲,我們應立即準備奔赴戰場。然而,由於鐵路被法國間諜破壞,我們不得不等待鐵路修復完成後才能出發。”
卡爾大公回望了貝隆公爵一眼,後者立刻心領神會。
“明白!大公閣下,我會帶人仔細檢查鐵路確保做到萬無一失。”
卡爾大公點了點頭。
另一方面外交部可沒有總參謀部這樣風輕雲淡。
整個外交部亂成了一團,奧地利帝國外交部一天之內連發五份聲明譴責法國人的卑劣行徑。
法國方面的迴應速度也是出奇的快,立刻聲稱比利時不屬於德意志邦聯,更不屬於奧地利。
法國出兵是爲了收復失地,至於路易·菲利普則無權代表法國轉讓法蘭西的權利。
弗蘭茨都有些懷念梅特涅時代了,此時的奧地利帝國外交部中充斥着大量熱血青年,這些人有才華,有幹勁,有理想。
但是毫無組織紀律性可言,而且太容易上頭了,還是十分容易傳染。
一羣外交官圍着人家的大使館喊着要單挑,吵着要當場撕人家國書之類的事情屢見不鮮。
青黃不接的時代是這樣的,當然這也是大洗牌的陣痛,弗蘭茨淘汰了太多舊人,也得罪了太多舊人。
想要不遭到這羣人的報復幾乎是不可能的,在弗蘭茨藉着法國內亂的機會瘋狂獲取情報的同時奧地利國內那些舊時代的殘黨也在做着最後的反撲。
此時的熱血青年終會成長爲帝國的基石,不過現在沒時間讓他們慢慢成長,弗蘭茨直接接管了外交部。
對於法國人的說辭,弗蘭茨堅決不予接受,聲明奧地利的立場,只要比利時還是德意志邦聯的一份子,奧地利作爲邦聯主席國就出兵予以保護。
除此之外奧地利帝國也將擔負起大國的責任,將歐洲從對法國的恐懼中解脫出來。
要求法蘭西第二共和國結束恐怖統治,同時發出號召,號召歐洲各國共同來解救法國人民。
弗蘭茨並沒有使用法蘭西第二共和國這個稱呼,而是故意將其稱爲法國臨時政府。
實際上這也是在表達一種態度,奧地利帝國不承認所謂的第二共和國政府。
至於恐怖統治這個說法更是深深地刺痛了法國人內心最深處的痛,法蘭西第二共和國的初衷是爲了結束奧爾良的腐朽恐怖統治,然而此時他們不得不用新的恐怖手段來控制巴黎局勢。
這個說法不只是要打擊法國人的士氣,同時也是喚起歐洲大陸各國的共鳴,此時國家的最主要統治形式依然是君主制。
王侯將相們的力量依然強大,而且法國大革命期間的恐怖統治給貴族階層留下了過於深刻的印象。
沒有人想被法國人革命,所以支持奧地利,至少別給奧地利搗亂就是他們所要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