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王棟星個頭很高大,看着就比張肖矛要高上大半個頭,都一米八了。
高一學生這樣的個頭,放在朝曲市裡也算是很驚人了。
如果不看其嘴角的茸毛,臉上掛着的稚氣,將其當成成年人都沒有什麼問題了。
接下來的流程就是賠禮道歉等等。
要說王棟星心裡還是很不服氣的,如果不是其父母的賠禮態度甚好的話,這王棟星大概就上了周明嶽的死亡小筆記本了。
當然,即便是如此,以後相應的敲打,還是有必要的。
不管是幫着張肖矛報仇還是怎麼的,這都是有必要的。
否則念頭不通達啊。
班主任是一位中年婦女,對張新蕊表示了自己的歉意。
總之,表面上,在王棟星父母交了醫療費,給張肖矛買了慰問品之後,這事算是了結了。
周明嶽等班主任等人一走,隨即便催着張新蕊給自己辦了出院手續。
張新蕊見周明嶽精神勢頭很好,將他一個人放在醫院也不放心,索性就滿足了他的願望,辦了出院手續。
出了住院部,兩姐弟就坐了公交車回家。
要說像張新蕊現在的職位,買輛代步車也是很有必要的。
只不過,她工作時間尚短,積蓄不夠,總不可能將父母的車禍賠償金拿來買車吧。
那可是她給弟弟留着娶媳婦的。
家並不大,只有七十八個平方,三室一廳,傢俱比較舊了,但充滿着家的溫馨。
一回到家,張新蕊就提着菜籃子出門了,說是要給張肖矛做頓好吃的,不過在出門之前,她將張肖矛趕到了衛生間,讓他洗個澡,去去晦氣。
沒法,就算是高知識分子的張新蕊,在某些方面還是很傳統守舊的。
不過張新蕊這倒是給了周明嶽獨處的機會。
基於那種不安全感,他在醫院裡原本就打算對這具身體進行一些強化了。
只不過,醫院裡人太多,太不方便了。
現在嘛,他搭着毛巾進了衛生間,將衣服褲子一脫,蓬頭打開,溫暖的水灑在他身上。
隨後他便啓動了戰爭熔爐投影,對自己這具身體進行生命塑造。
他並不打算將自己身體塑造成爲那種沒有潛力的兵種。
那樣的話,這具身體就會變成一次性消耗品,很不划算,並且那種暴力性質的生命塑造也可能會引來世界意識的注視。
這種行爲,在擁有一定勢力或者實力之前,他是不會做的。
但利用戰爭熔爐投影自身攜帶的那一點資源,根據這個世界的一些規則變化,對自己進行潛力方面的生命塑造,在初期,自己這具身體或許會成長得比較慢,但沒什麼麻煩,也不會被世界意識發現,從而功敗垂成。
但讓周明嶽有些驚異的是,當他開始對自身進行生命塑造的時候,竟然觸碰到了這個世界的一些規則,使得腦海裡浮現出了一些信息。
而這些信息竟然就是這個世界裡各種異能的信息。
簡單來說,周明嶽此時如果願意的話,可以從這些異能裡隨意挑選一種異能進行激活,從而轉化爲這具身體所具有的異能。
但將那些密密麻麻的異能盡數查看一遍之後,周明嶽不由得搖了搖頭。
雖說這些異能不少看上去都很厲害,但這些異能都讓他有些看不上眼。
就拿那時間異能來說吧。
這玩意能夠操縱一定範圍內的時間流速,聽上去很牛皮,但實際上只是加快一定範圍內物質的活躍程度罷了。
並且這種時間異能侷限性很大,每使用一次,都會對異能者自身造成較大的傷害。
再拿空間系異能來說,也有同樣的缺陷不說,在初期,一個操作失誤,讓自己陷入到空間裂縫裡都有可能。
至於那什麼念動力,火焰,雷電等等,實際上都是依靠血脈力量來實現。
既然這樣的話,自己還不如將這具身體塑造成真龍血脈。
而真龍血脈在周明嶽眼裡最大的好處就是能夠極大強化身體,恢復能力極強,不容易掛掉。
想到這裡,周明嶽也沒有耽誤時間,對自己身體開始加速塑造。
值得慶幸的是,在改造塑造真龍血脈的時候,這個世界的規則予以了認可,甚至於還給予了一點好處。
這或許是因爲世界意識認爲一種新的異能誕生,對自己有好處?
隨着生命塑造的進行,周明嶽的皮膚上開始冒出一些黑色油狀污垢,但轉即便被灑落下來的水流沖走。
但隨着時間的流逝,他身上冒出來的污垢越來越多,以至於水流都無法沖走,在他身上堆積起來,駭然形成了一層厚厚的黑色軟殼。
如果此時有人看到周明嶽的話,大概也會以爲他剛從下水道里鑽出來。
一股濃濃的惡臭味此時也充斥了衛生間,讓隨着生命塑造進行而嗅覺變得敏銳無比的周明嶽都有些無法忍受。
待到生命塑造結束,周明嶽便迫不及待的抓起毛巾,用力在身上擦拭起來。
一塊塊厚實軟軟的黑色塊狀物隨即脫落,被水流沖走。
當然,僅僅這樣是不夠的。
他隨即用了小半塊香皂將全身上下好好的洗了一遍。
沒法,這張肖矛的身體素質着實有些差,經過生命塑造之後,流出的污垢太多,使得身上太臭。
讓全身上下煥然一新的之後,周明嶽略微打量了自己的身體。
相對於之前張肖矛那小胳膊排骨身體而言,此時的身體已經變得精壯無比,充滿活力的肌肉依附在增粗了不少的骨骼上,使得整具身體看上去好似完全換了個人一般。
就連臉上的一些青春痘都消散一空。
而最讓周明嶽有些無語的是,他的個頭在生命塑造裡駭然躥了一截,從之前一米六五,竟然躥到了一米七八!
這個頭雖說較之那王棟星要差上一點,但也是翻天覆地的變化了。
但現在問題來了,突然之間個頭躥了這麼大一截,足足十三公分,他姐姐張新蕊只要不是傻子,絕對能夠看出來。
就在他有些爲難的時候,就聽到外面房門開了,一個熟悉而清脆的聲音響了起來:“矛矛,快來幫姐提一下,東西太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