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一幕,那張哥不由得爲躲過一劫而慶幸。
這玩意到底有多重啊,要是之前這女子真的鬆手不管,自己豈不是被壓得骨頭碎裂?
但再轉念一想,這女子怎麼能扛着這樣的重物跑步?
我去,自己之前竟然膽敢擅自品論這樣的存在,自己豈不是在作死?
一想到這裡,那張哥急忙硬撐起了有些癱軟的身體,饞着一張臉就想要賠禮道歉。
“行了,如果不是我師父阻止的話,你小子今天就慘了,多的不說了,你們滾出去,免得髒了我的眼睛。”
慕容玲冷着臉壓根就不給對方機會,打臉的話一啪啦的丟到對方臉上,讓那自譽家裡有錢,自己也算是學校裡校草一枚,風雲人物的張哥臉色由紅變青。
當然,就算慕容玲這麼說話,那張哥也不敢多反駁一句,急忙點了點頭,轉身就帶着自己同學倉皇離開,甚至於連丟在地上的高爾夫球具都忘記帶走。
將討厭的人趕走之後,慕容玲倒是心情爽快了不少,又扛着鐵球跑了起來。
相對於慕容玲而言,那張哥無疑就是個小人物,值不得自己過多關注。
可那張哥倒也算是精明,回家之後,便就此事諮詢了自己父親。
相對於張哥這種大學尚未畢業的公子哥,其父縱橫商界二十多年,略微一打聽就知道了那夥人大概的身份來歷。
別墅是常家長子的,不過據說之後轉給了他師父,現在住在裡面的除了常家長子之外還有孫家次子以及慕容家老爺子最痛愛的孫兒,至於其他人,在張父眼裡雖說也算是背景深厚,但與前面的人一比就不值一提了。
總之,在得知自己兒子得罪了身份地位那麼顯豁的大人物之後,張父第一時間就將兒子抽了一頓。
沒法,遇到這樣動不動就給自己招惹禍事的兒子,當老子的也心累啊。
但不管怎麼說,張父也不可能將自家兒子打死,最終只能帶着兒子,捧着禮物,硬着頭皮去賠禮道歉。
對於張家父子的到來,周明嶽倒是有些驚異。
他壓根就沒有想到,張家父子居然會來賠禮道歉。
畢竟要說這個事情也不算什麼大事,只不過自己聽了心裡不會舒服,但歸根結底,就是個小事。
就好似在網上被人罵了,你總不可能真的去將對方找出來,將對方毒打一頓吧?
但他倒是忘記了一點。
對於張家父子而言,常德新慕容玲孫如意這樣的家世,不計較的可能性是很大,但如果計較的話,對於他們就是百分之百的滅頂之災。
在這樣的情況之下,就算丟些臉皮,能夠保住自家公司,其它的事情都算不得什麼了。
張家父子跑來賠禮道歉在周明嶽眼裡僅僅只是一件小事。
但在別墅裡住着,還沒等上京大學開學,就有一名徒弟吃不了苦,強烈要求退學了。
好吧,周明嶽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事情。
要說在他看過的武俠小說裡,還真沒有寫過這種事情。
當然,解決的辦法也很簡單。
既然人家都不想學了,周明嶽就通知了對方家長,待到對方家長到來,將拜師禮退給對方,讓其領人走人。
雖說那家長表示這是自家兒子的過錯,不用退回拜師禮,但周明嶽還是執意將拜師禮給退了。
他知道,對方之所以不願意收回拜師禮的原因就在於常德新幾人身上。
一是害怕對自己家產生不好的印象,其二則是想要繼續攀着這層關係。
可問題是天下就沒有這樣的好事啊。
既然退學,那麼就與常德新等人就不是同門師兄弟了,也就不要想着繼續攀附了,雙方之間的關係也就退回到普通層次。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剩下那些徒弟雖說也有幾個吃不住苦,但也就是在訓練時偷奸耍滑,倒沒有退學的打算。
周明嶽對此也就是讓常德新負責監督,抓住之後,怎麼處罰是常德新的事情,但如果這些師弟師妹跟不上訓練進度,那麼常德新就會被處罰。
如此一來,那常德新在師弟師妹的眼裡很快就變成了一個暴君。
“跑!繼續跑!跑不動就爬!”
常德新似乎也很沉浸在這種角色之中,在別墅旁空地上歇斯底里的吼叫着。
這樣做法的結果很明顯。
最終又兩個徒弟接受不了這樣極度勞累以及殘酷的訓練,選擇了退出。
既然之前有了第一個退出者,那麼接下來這兩個退出者,周明嶽連眼皮子都沒有搭一下便同意了。
在他看來,能夠拜自己爲師,成爲自己的徒弟,只要堅持下來,那麼就能夠掌握常人夢寐以求的超人力量。
雖說自己這也是爲了在這個世界裡進一步的佈局,但怎麼說這也是天上掉餡餅的大好事啊!
連這點苦都吃不下,還是回去躺在家裡享受吧。
不過這邊退出三個之後,讓周明嶽有些意外的事情發生了。
那位張哥,嗯,叫做張連鑫的大學生與其父親一起到別墅來道歉之後的第三天,又跑了過來。
其目的居然是想要拜周明嶽爲師。
當然,其目的或許大部分都是爲了攀附常德新等人這條線的人脈關係,但周明嶽對此反倒更高興一些。
原因很簡單,像這樣的人有野心,以後更好使用一些。
隨着將張連鑫收爲徒弟之後,上京大學新生報到之日也到了。
在衆多徒弟的簇擁之下,周明嶽提着行李箱,出了別墅大門。
大門便停着孫如意抵達上京後調來的幾輛巴巴布拉斯。
沒法,他對這車有眼緣。
雖說孫如意可以調來價格更昂貴的汽車,但周明嶽就認準了這車。
一行人上了車,離開別墅區,朝着上京大學行去。
此時上京大學的新生大部分還在火車或者飛機上,因而在抵達上京大學那著名的五連環大門時,除了大門上方懸掛的歡迎新生條幅之外,並沒有太多喜慶的意味。
當然,即便是如此,還是有一些新生在父母的陪同之下,站在大門外合影留念。
對於這些新生來說,能夠考上上京大學,就近乎於站到了人生巔峰之上,因而可以想象他們在抵達這座讓他們夢寐以求的大學校門外時,心情會有多麼激動。
嗯,周明嶽的心情也有那麼一點點激動,但並不算多。
畢竟這裡並不是他的故鄉,只是一個略微相似的世界罷了。
毫無疑問,周明嶽這一行人進入校門時引來的目光應該是最多的。
畢竟這一行人裡,年紀最大的也就是孫如意,然後多數都是十五六歲的少年。
這樣一羣人朝着上京大學校門裡走去,壓根就不像是新生報到,反倒更像是一羣來參加夏令營的中學生。
當然,即便如此,那上京大學的門衛也沒有阻攔他們的進入。
因爲上京大學作爲丹陽國最頂尖的大學之首,向來都是全國遊客到上京之後旅遊的重點。
也正因爲如此,上京大學對外來人員是持開放態度的。
當然,如果你不遵守秩序,在校園裡胡搞亂來的話,那佈置在校園各處的攝像頭可不是吃素的。
很快就會有保安趕來,將你驅逐出去。
進了校門,便是上京大學最爲出名的校訓羣雕。
在建校五十週年的時候,校方便請大師雕刻了二十多位上京大學畢業的世界級科學家,文學家的雕像。
這些雕像惟妙惟肖,或手持大部頭蹲在路燈下苦讀,或手持酒瓶,一副醉態,指點江山,或站在實驗室裡,用顯微鏡觀察着微觀世界等等。
而在這些雕像的底座上,都刻有他們的姓名,頭銜,主要成就等等。
譬如,周明嶽此時駐步觀看的這位同姓,留着滿臉的絡腮鬍,穿着一身白大褂,左手拿着試管,右手用玻璃棒攪動着。
周行程,丹陽國生物學家,丹陽曆3412年畢業於上京大學生物系本科,丹陽曆3416年獲上京大學生物系博士學位,並提出細胞基因變化假說,成功解釋了生物進化歷史上的一些悖論,榮獲丹陽國一等生物科學獎。
丹陽曆3417年發現病毒存在,3419年將病毒歸類,創立病毒學說。
3421年成功利用A病毒的轉錄因子效果修改小白鼠的患病基因,獲得貝斯生物獎。
3424年成爲丹陽國科學院院士,3428年將病毒轉錄因子修改法進一步提升,用於人類癌細胞試驗,從而爲之後諸多癌症治療手術奠定了理論以及實踐基礎。
3436年因車禍不幸逝世,享年53年。
好吧,光其名字之後一系列介紹,就足以能夠感受到這位科學家的偉大之處了。
要知道即便是穿越前科技似乎更發達一些,但也沒能夠真正意義上解決癌症這個問題。
但在這個世界裡,癌症已經不是絕症至少二十年了。
像這樣的成就,放在穿越前的世界,可以說是萬家生佛,名聲之響亮大概會被放進所有國家的小學課本之中介紹。
但在這裡,周明嶽所站的位置,舉目望去,這樣的大人物卻有二十多位之多,由此可見這上京世界第一學府的名號絕不是憑空得來的。
自己似乎可以學一點東西?
周明嶽摸着光潔的下巴,目光空頓的看着眼前的雕像,腦海裡卻想着很多事情。
“你好,這位學弟,你是來報道的嗎?”
突然,一個輕靈的聲音打破了他的思緒,讓他有些目光不善的看向對方。
嗯,那是一個梳着雙尾巴的女孩,其穿着一身黃色長裙,在這炎熱夏日裡顯得越發的靚麗。
好吧,周明嶽壓根就沒心動。
沒法,換成是你,你會對一個遊戲裡的人物真心動麼?
不會的,至少能夠在這個世界裡長時間待下去之前,周明嶽壓根就不可能心動。
“是啊,學姐你好。”
面對很明顯應該是大二,大三的學姐,周明嶽表現出一如既往的禮貌。
“我帶你去報道吧,你是什麼系的?”
靚麗學姐很熱情。
周明嶽略微遲疑了下,隨後便笑着點頭:“我是生物系的,那就麻煩學姐了。”
靚麗學姐近乎於驚喜的帶着周明嶽前往生物系的報道地點。
當然,期間也試探着自我介紹以及詢問了周明嶽的情況。
這位靚麗學姐名叫王心蕊,乃是中文系大三學生,還是學生會幹事,總之從其言語來看,算得上是長袖善舞了。
畢竟就算是對周明嶽很眼熱,她也沒有忘記問候跟在周明嶽身邊的人。
不過話說回來,聽聞這些人居然是周明嶽的徒弟,這王心蕊倒是難以鎮定,顯現出極大的驚異。
很顯然,這種超乎常理的事情,一般人大概都會驚異的。
生物系乃是上京大學的重點院系之一,簡單來說,光一個生物系的學生,差不多就等同於一個尋常二本大學的學生總數了。
如此一來,等周明嶽到了報到處,王心蕊笑着與報到處幾個學生招呼了一聲之後便不失禮貌的離開了。
要說換成任何一個新生的話,此時大概就會爲王心蕊的美貌或者風姿所吸引,拜倒在其石榴裙下了。
但周明嶽卻是禮貌的目送對方離去,之後便轉身掏出通知書,填寫資料表。
要說整個報到過程除了一些女生的目光過多焦聚在周明嶽身上之外,也沒有什麼意外發生。
想來也是,這現實裡哪來那麼多半瓶水晃盪跑來給他打臉的。
不過到了宿舍之後,就讓周明嶽有些糟心了。
好傢伙,八個人住的宿舍裡足足塞進去二十多人。
其中除了學生之外就是學生家長了。
這個世界裡似乎不少家長對學生更嬌寵一些,因而此時實到四個學生,可家長就來了十七個之多!
甚至於那個叫做薛利好的學生,其不但來了父母,爺爺奶奶,甚至於連大姑小姨一家人都來了。
整個場面倒不像是新生報到,而是王子駕到一般。
當然,周明嶽對此也沒有說什麼,畢竟自己這邊似乎更過分一些,連徒弟都來了十多個!
不過,這宿舍里人一多,場面自然就有些雜亂了。
有的家長幫着刷牀,有的家長幫着整理行李,還有的家長生怕兒子中暑了,手上特意端着冰鎮的酸梅湯,隨時侍候着喝上一小口。
周明嶽那些徒弟見了這場景之後,絲毫沒有半點遜色,隨即一擁而上,先是將牀刷得乾乾淨淨,然後就是鋪牀,將行李整理出來,收入私人櫃子等等,一個個不管有沒有事做,都要做得似乎很忙一般。
這讓周明嶽不由得捂住了額頭。
過了一會,宿舍被家長們打掃得乾乾淨淨,一位戴着金絲邊框眼鏡,穿着一身秘密迪卡襯衣,看上去身家不菲的家長隨即便拍了拍手,招呼了起來:“今天是我家利好,也是大家新生報到的第一天,以後大家都是室友了,我作爲利好的爸爸,特意邀請大家去黃龍樓聚一聚,也算是感謝大家以後幫助利好的謝意了。”
不得不說,這位薛利好的爸爸不管說話還是表情都是很有風度。
在場之人不少都連連點頭,大有立馬答應的打算。
可常德新不答應了,這種場面,徒弟得給師父撐起啊。
“不好意思啊,那黃龍樓正好是我師妹家的產業,怎麼能讓伯父破費呢,大家都一起吧,不用客氣,以後各位都是我師父的室友,自然要親近一些。”
常德新跳了出來,讓周明嶽感覺有些頭痛,他真不是在這種時刻要面子的人。
可偏偏常德新說的話沒錯,那個叫做米小點的女徒弟,家裡就是做餐飲的,那黃龍樓正是旗下產業之一。
當然,不管那薛利好的爸爸臉色有多麼尷尬,總歸在常德新的言語之下,衆人都齊齊去了那黃龍樓。
要說在酒席之上,酒一悶,感情深,杯不離手,感情就有.......
在回到寢室的時候,周明嶽與那四名室友之間的關係的確較之以前增進了不少。
尤其是在熄燈前,大家躺在牀上閒聊的時候,那薛利好不小心提到了自己在高中時的女友,結果引來一陣狼嘯,逼着他拿出照片讓衆人閱覽了一遍。
不過看過照片之後,薛利好的女友打來了電話,薛利好躲在衛生間裡好一陣子纔出來,卻被室友們狠狠按在鋪上爆扁了一頓。
沒法,這年頭,最受人嫉恨的是什麼?
就是當衆撒狗糧啊!
幾個室友都感覺自己吃得太飽。
沒法,薛利好的女友的確漂亮。
這一點不可否認。
幾天的新生報到之後,上京大學便正式開課了。
按照上京大學學生住宿管理條例,新生第一學期是不允許搬出寢室的。
因而原本打算開學之後就搬回別墅的周明嶽算是希望落了空。
這反倒讓他與幾位室友之間的關係變得更加親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