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緩緩開出停車場,按照周明嶽的指點,朝着程國明所在的公租小區開去。
那楊得意見周明嶽也不是那種很嚴肅的人,因而話匣子倒是很快就開啓了。
通過與楊得意的閒聊,周明嶽自然就知道了這楊得意實際上原本是丹陽重造集團在朝鳳市辦事處的司機。
而這輛巴巴布拉斯實際上也是丹陽重造集團朝鳳市辦事處的車,只不過被常德新連人帶車一併借來用用了。
不過這也不奇怪,丹陽重造集團原本就是常氏家族控股的私有重型製造企業。
就連常德新在丹陽重造集團裡都有0.2%的股份。
而常德新他老爸作爲集團掌舵人兼常氏家族族長,也才只擁有丹陽重造集團3.5%的股份。
畢竟像丹陽重造集團這樣被家族掌控的企業,其大部分股份實際上爲常氏家族公有。
這也是這個世界裡,大多數家族延續的必要手段。
家族投資的企業,股份由家族公有,每年分紅,股息,一部分納入家族基金,一部分分給家族子弟作爲年金,保證他們基礎的生活開支費用。
而有能力的家族子弟自然就可以憑藉自己的努力爭取更多股份,或者自己開創企業。
沒能力的家族子弟也就只能混吃等死了。
當然,一般而言,家族子弟在35歲前都會努力奮鬥一番的。
畢竟那點年金雖說餓不死人,但你想要當花花大少,紈絝子弟卻是不能的。
就拿常德新來說吧,別看他一副武俠迷的模樣,其也是丹陽國頂尖大學丹陽大學的本科,碩士畢業。
其在大學畢業後就入職丹陽重造集團,擔任公關部職員,僅僅一年時間就憑藉自身能力當上了公關部經理,且解決了數次集團的重大危機公關。
否則的話,他也不可能獲得那0.2%的股份。
要知道,像丹陽重造這樣市值超過萬億的超大型企業,其0.2%的股份就價值20多億了!
當然,常德新這份財富暫時也只能看看,想要轉賣出售是不可能的。
至於股息分紅嘛,這玩意也不是年年都有。
嗯,如此也可以看出常德新給的拜師禮,算是很不錯了。
整體黑色,盡顯豪華氣派的巴巴布拉斯停在了公租小區某棟樓房下,引得公租小區的居民們不由得咋舌。
如果是那種市面上很罕見,價值上千萬,七八百萬的頂級豪車,這些公租小區居民多半是認不出來的。
可這巴巴布拉斯在丹陽國的普及率,差不多就等同於地球上的路虎,自然就被這些公租小區居民給認出來了。
“我去!巴巴布拉斯?這是誰家的親戚來了啊?”
一個頂着雞窩頭,下樓來拿外賣的宅男看到之後不由得驚歎了一聲。
“巴巴布拉斯,不會是七樓老王頭的兒子回來了吧?聽說他兒子大學畢業後混得不錯。”
一箇中年男子有些遲疑道。
“我呸!老王頭的兒子才大學畢業幾年,能買得起巴巴布拉斯?他是當上了董事長還是總裁啊?”
另外一個滿臉橫肉,腰如水桶的婦人大概與那什麼老王頭有矛盾,當即就是一口濃痰噴在了地上,讓衆人不由得一陣噁心。
不過想想,這婦人的話也不算說錯。
那老王頭的兒子雖說從重點大學畢業,找了份好工作,但也就畢業兩年,再厲害也不可能買起巴巴布拉斯的。
居民們的閒聊暫且不提,只說周明嶽徑直上樓,用鑰匙開門,就看到舅舅程國明一家人正在吃午飯。
見到周明嶽回來,身後還跟着一個年輕人,年輕人手上提着一些袋子,倒是讓程國明一家又喜又疑惑。
喜的是周明嶽一走快一個月,一個電話都沒打回來,着實讓人擔心,因而見到他回來,自然是全家喜悅。
疑惑的是那個年輕人是誰。
周明嶽回家自然不是空腳撂手的回來,從機場出發之後,他便讓楊得意去了某商場,給舅舅一家買了一些禮物。
“少陽,回來了,這位是?”
舅舅程國明作爲一家之主起身招呼了起來。
“這是我朋友楊得意。”
周明嶽在短時間內也不好解釋其中的事情,因而一筆帶過。
聽聞是外甥的朋友,程國明自然便邀請入桌。
不過楊得意哪裡敢入桌,這位張少陽據說是常少爺的師父,那身份地位自然不是自己可以涉及的。
因而楊得意極力推脫,只是說自己回家還有事,將那幾個袋子放在沙發上。
只不過告辭之前,他還是給周明嶽留了電話,自己去車裡守着,有什麼事情,隨喊隨到。
反正就目前而言,只要周明嶽在朝鳳市,自己這一人一車就得跟着他走。
外人走了,周明嶽與舅舅一家吃了飯。
不得不說,家裡的飯菜就是比外面的香,哪怕桌上葷菜只有一個豇豆炒肉沫,剩下的都是素菜,但也讓他胃口大開,一口氣連吃好幾碗。
吃了飯,周明嶽便將沙發上的袋子提了過來。
這些都是給舅舅一家準備的禮物。
給表妹程小英的是一部最新的YA手機。
嗯,這YA手機差不多要八千多一部,反正前幾年也有什麼賣腎買YA的新聞,總之,在很多YA粉絲心裡,這玩意就是提升自己品味檔次的奢侈品。
看見表哥遞給自己的盒子上竟然有一個大寫的YA符號,程小英頓時就跳了起來,滿臉歡喜的有些不敢相信:“哥,這是給我的?”
“是啊,哥這次出去遊玩沒有帶你去,這算是賠禮了。”
周明嶽笑呵呵的回道,要說有個妹妹的感覺是很不錯的。
像他穿越之前,乃是家中獨子,那些親戚家裡也都是哥哥姐姐,壓根就享受不到有妹的快樂。
現在不同了,有個妹妹跟在自己身後,偶爾調皮一下,那感覺不要太好。
“哇!哥萬歲!!”
興奮到極致的程小英頓時就抱着手機盒子朝着自己房間跑去,期間還不小心在半掩的門上撞了一下,她絲毫沒有感覺到任何疼痛,幾乎就好似被放出籠子的小鳥一般快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