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如果命運尚可
“我可以重新認識你嗎？堯小姐。”卓亞軒眼神裡的笑意依舊還在，她仔細盯着堯述允那張天使的面孔，遲遲未轉移視線。
“卓小姐。”
一個聲音的傳來，卓亞軒轉過身來。鄭荊輝的身影出現在卓亞軒的面前。
“鄭先生。”卓亞軒依舊驕傲的微笑着。
“很是抱歉打擾到卓小姐的雅興了，只是我太太她不能照太久的太陽。”鄭荊輝摟住堯述允示意看護將她帶到房裡休息。“要多注意休息。”親切的耳邊私語。
鄭荊輝轉身看着堯述允離開，才轉過身來看着卓亞軒。卓亞軒看着這個樣子的鄭荊輝眼神裡充滿了不屑。
“卓小姐親自來訪怎麼不提前通知一聲。”
“鄭總貴人多忘事，我還以爲鄭總您並不想見到我呢。”卓亞軒的眼神裡有骨子裡的堅韌。
“當然。”鄭荊輝並無心與卓亞軒兜圈子。
“看來是真的呢，所以我只好登門拜訪了，看來是多此一舉了呢。”卓亞軒的笑容依舊。
“卓亞軒，我希望你記住一件事情，不要試圖挑戰我的底線。”鄭荊輝的話語就像是最後一次的警告。
“是嗎？可我認爲沒有必要，鄭總不是一向不信守承諾的嗎？”卓亞軒看了一眼鄭荊輝。“或許年少的承諾根本就是例外，可在鄭荊輝的世界裡又有多少例外？”她在斥責他，斥責他的承諾就像風一般的吹過。
鄭荊輝沒有說話，或許是無話可說吧。
“鄭荊輝，我是說如果，如果我們的現在尚可。”卓亞軒直直的望向鄭荊輝的眼睛。
“如果，這個世界哪有那麼多如果。倘若有天一切都可以尚可，我想唯有我無法在沒有她的世界裡如果。”鄭荊輝的眼神裡似乎有了別樣的東西，清晰朦朧的東西。
卓亞軒眼眶溼潤，卻突然破涕爲笑。“鄭荊輝，請你記住今天。我會把你的一切全部都奪回來。”卓亞軒轉身離開，第一次她在他的面前是那麼的絕決。
鄭荊輝看向天空，就像是貪婪的孩子偷了別人的幸福。但是卻願意一直這樣錯下去，就算錯的有多麼的離譜。
就像今天一樣，當他接到鐘點工的電話時，是那麼的慌張。他害怕她會知道他一直以來所隱藏的過去。他不知道卓亞軒是否會說出一些刺激她的話，會不會她會想起什麼。他緊張無措，在紅燈的時候依舊想要衝出去。殘存的理智告訴他需要冷靜，他冷靜的等待着綠燈的降臨。
但他依舊擔心，他將PC打開觀看家中的監控視頻，看着她們。是的，他瘋了。在回國之前他就已經在家中安裝了多個監控攝像頭，他害怕一切都會是夢，一個他一個人做的美夢，夢醒之後一切都成泡沫。
當他在無線耳機裡聽到卓亞軒那樣的質問，他幾乎快要屏住呼吸，他害怕這會讓他失去。他深刻記得堯述允的每一個動作，他想自己可能就毀在這個女人手裡了。這一輩子都離不開她了。還好，一切都還好。
他想這樣的生活要過多久？最後卻想，這一輩子就這樣度過也還，很好。
走回別墅內，鄭荊輝思緒逐漸收回。“以後沒有我的允許，不要隨便讓人進來。”
“明白了。”
鄭荊輝上二樓，看見堯述允帶着耳機正在聽音樂。
“今天心情很好？”鄭荊輝坐在堯述允的身邊。
堯述允好像並沒有聽見他說話，鄭荊輝小心的將堯述允的耳機拿下，塞在自己的耳朵裡。音樂傳到了鄭荊輝的耳朵裡。
因爲堯述允耳機被拿掉，感受到鄭荊輝的氣息。
音樂的旋律伴隨着歌詞，全入鄭荊輝的耳朵。鄭荊輝本舒展的眉頭瞬間蹙了起來，還未聽幾句就將整個耳機拔下。手機沒有了耳機，直接播放出來。
“一站來/一站去/又一站/孩子們/別/流浪太貪玩/記得回家/快點回家/有人還爲你牽掛/
有一天/我會站在世界最高的地方/想起我/最最渺小的願望/是一盞燈/是一碗湯/是有你/在我身旁/
家離我/好遠/又那麼近/我要的不只/是擋風遮雨的屋頂/我想要愛和被愛/想親吻誰說/晚安/
夢離我/遙遠/又那麼近/我望着天空/卻被寂寞追得好緊/風不知從哪裡來/卻要穿越人海”（側田《風從哪裡來》）
熟悉的聲音，熟悉的旋律，瀰漫在整個房間裡。
堯述允一時間並沒有反應過來鄭荊輝現在如此暴躁的情緒原因是如何。的確這真的很讓人費心琢磨。
“你怎麼想起聽這首歌的？”鄭荊輝如此直接的提問讓堯述允有些愕然。
顯然堯述允有些沉默。
“說。”鄭荊輝一時間被衝昏了頭腦，眼神裡不免有些不一樣的情緒。見堯述允沒有說話緊緊抓住堯述允的胳膊，隨着堯述允的後退死死的抵在牆上。
“荊輝。”柔弱的聲音傳來，喚醒了鄭荊輝殘存的意識。
鄭荊輝將手放開，退後坐在沙發上。“對不起。”
堯述允站在原地，整理回思緒，順着聲音的方向。“怎麼了？”
“沒事，嚇到了嗎？”鄭荊輝又一次恢復到原來的情緒中。
堯述允摸索着，緩緩走了過來。許是發覺他的情緒，坐在了他的身旁。
“這首歌是電視櫃下CD上的，張媽說很好聽就順便錄了下來。”
鄭荊輝收回思緒，將堯述允攬在懷中，緊緊抱住。
窗外的陽光正好，像照亮了整個世界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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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檢察官現在是在查SOKO？”向雪拿着文件看向正在辦公桌上的卓洛。
卓洛拿走向雪手中的文件，面無表情。“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據我所知上面好像沒有下命令。”
“這好像是我的事情。”卓洛擡頭看向向雪。
“SOKO現在運營正常。”向雪看着卓洛的眼睛。
“這世界上就沒有完全合法的經營。”卓洛直視向雪的眼神沒有逃避。
“那麼卓檢察官是要濫用手中的職權了？”向雪笑道。
“我是盡我本職。”卓洛繼續工作。
“盡你本職？這樣的話你還是哄哄其他人，或許還會有人相信你。”向雪不覺感到好笑，一個用假公濟私的人還在宣揚什麼孜孜不倦的本職工作，這可真是天大的笑話。
“不管怎樣這是我的工作，我現在用心工作。不是大家都想要見到的嗎？”卓洛看着向雪眼神裡透露出堅定。
“我聽說亞軒的事情，所以我倒是很想把你現在所做的事情聯繫上。是這樣的吧，卓洛？”向雪最終還是拉下臉來認真的同卓洛說話。
卓洛停頓了一下，只是一下。很快就恢復正常，就像沒有聽到一樣，沉默的工作。
向雪看着卓洛又是這樣，當聽到她回來了他眼神裡閃爍的光芒她一輩子都不會忘記，她竟然會在一個她愛了很久的男人身上看到了這樣的眼神，的確這會讓人嫉妒，嫉妒那個女人。向雪看着這樣認真的卓洛是與從前不同的，向雪眼中閃爍不一樣的光轉身離開。
‘卓洛，最好是這樣。這樣的渾水你根本就沒有必要趟進去。不管你是否愛我，都必須要認識到堯述允她不愛你。’
卓洛見向雪離開才停下手中的工作，將筆甩在一旁。向雪這個妹妹同卓亞軒一樣受到他的溺愛，或許相處久了連性格也一樣了。他最怕欠情債，因爲他一輩子都還不完。
思緒牽引已經無法靜心工作，卓洛使勁的砸着自己的頭希望自己能夠從這樣的漩渦裡爬出來。可是已經太難，已經太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