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紛飛的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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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寧靜的夜空看不出昨日的猛烈,在所有都在沉睡時,述允醒了。黑夜裡她走到窗前月光灑在她的臉上,她深深的沉思在記憶的長河中。
她總是想的太多,以至於自己都無法快樂。思索中她把記憶定格在那個曾紮根在心裡的男人。爲什麼,我本來想要忘記你所做的,可是你連我最後一個親人都要奪走。記憶中她想起了他曾經的承諾。
“‘我願意放下,爲你。’”
東部嘉宇曾經許下的承諾,像潮水般涌過。
述允狠狠的咬着牙,東部嘉宇你必須付出代價。她是愛還是恨?此刻可能連她自己也分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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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述允從醫院走了出來。跟在了李泉熙的身後,她想要李泉熙付出代價。
“金董,你也知道我現在資金很緊。”李泉熙
“這你就說笑了,誰不知道東部嘉宇的能力。”金董
“但這件事,可是我自己的私事。”李泉熙
“你的事不就是他的事分那麼清楚有什麼意思呢。好了不說了,還是按時。我的資金也是有限的。”金董
怎麼她在東部嘉宇不知道的情況下,在一旁的述允戴上墨鏡撥通了李泉熙的電話。
“你好,我是SOKO證券公司的,您在下注的股票中,收穫了三倍的回報。扣除您之前的未支付賬款,你是要再操作還是拋售。”述允
“你是?”李泉熙聽的有些糊塗。
“您不是張女士嗎?”述允假裝糊塗。
“不是。”李泉熙
“那對不起,打錯了。”述允
“等等,你是SOKO證券公司的。”李泉熙終於上鉤了。
“是的。”述允
“你剛纔說的是。”李泉熙
“這個——”述允想要打消李泉熙的顧慮。
“怎麼?”李泉熙
“對不起,您不是我們的客戶。有些內部消息可能無法透露。”述允“不過您可以去諮詢,非常抱歉打擾您了。”
述允見李泉熙好像資金出了差錯,這筆資金爲什麼不能讓東部嘉宇知道呢?一定要讓李泉熙陷下去。述允對焦暇的事難以忘懷,她思來想去只有東部嘉宇是最大受益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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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荊輝和鄭繕在談話。
“一定要給李泉熙一點顏色看。否則她還真的不知道天高地厚。”鄭荊輝
“我已經控制了李泉熙手下的秘密資金,金董會處理好的。”鄭繕
“僅僅控制資金,是不是便宜她了。”鄭荊輝
“細水長流,我要看看她到底怎麼面對他的兒子。”鄭繕
她的資金難道有什麼秘密?正在此時鄭荊輝的電話響起,是醫院打來的。
“鄭先生,堯小姐不在醫院。”護工
“什麼?什麼時候?”鄭荊輝
“從監控上顯示是早上五點。”護工
“如果她要是出什麼事,你就不要再想再做這行了。”鄭荊輝
鄭荊輝掛上電話,她到底會去哪呢?她的燒-----
“述允,不在醫院?”鄭繕
“醫院打電話來說述允一大早就離開了。”鄭荊輝
“那,你有沒有想過述允會認爲南宮焦暇的死是誰造成的。”鄭繕
鄭繕的話提醒了鄭荊輝,述允一定認爲是東部嘉宇做的。
“你要明白,愛情是自己爭取來的。”鄭繕的話是在警告鄭荊輝在述允的心裡一直有東部嘉宇的存在,不妨趁這次機會讓他們徹底了斷。不然就是在爲他人做嫁衣,到頭來什麼都得不到。
鄭荊輝這才意識到自己最大的對手,一直以來是自己對自己的愛情太過自信。
這時,公司打電話過來。
“總經理,堯小姐來公司了。”秘書
“什麼時候?”鄭荊輝
“剛纔,9:30。”秘書
“好,我知道了,我馬上就去公司。”鄭荊輝
鄭荊輝掛完電話。“述允在公司。”
“那你去吧,記住我說過的話。”鄭繕
鄭繕難道也經歷過,不然怎麼會-------其實在鄭荊輝的眼裡母親是一口深井,其實你看到的遠遠不是它最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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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公司裡,他看到了述允。可是並沒有去問她,在他的腦海裡不斷的想母親說過的話。他再想述允是五點離開醫院的,可是到九點半纔到公司。中間的三個半小時她到底做了什麼?
鄭荊輝走進辦公室,對着電腦發呆。不對,之前南宮焦暇承諾的遺書呢?她變卦?應該不會她連盒子那麼重要的東西都交給我了,怎麼會?那會在哪呢?他之前就讓人去她之前住的地方搜過,可是沒有。南宮焦暇在玩什麼,那封遺書到底有什麼?
正在他努力的思索中,述允走了進來。看着眼前的述允,他停止了思索。
“你的燒退了嗎?”鄭荊輝走過來把手放在述允的額頭上。“看來是退了。”
“下午一起去後山吧。”述允對着鄭荊輝面無表情。
“好。”鄭荊輝本以爲她回去後山,去看看她想念的姐姐,可是述允的話充分的說明了她沒有。那她到底在哪?看這述允他無法追問。“一大早,應該還沒吃飯吧。”
鄭荊輝的話說明他知道她很早就離開了醫院。“你呢?”述允的話回答了鄭荊輝,又示意鄭荊輝一起去。
在尚藝早餐廳裡,兩人面對面的坐着。那情景讓他想起三年前他與她在上島咖啡的時候。那時他還不愛她,她也不屬於他。可是現在她呢,是屬於他的嗎?
“兩位需要些什麼。”服務員走了過來。
“你點吧。”鄭荊輝看着書允那感覺從未改變。
述允微笑的接過,看着菜單。
“我們店裡有中西兩種類型。”服務員
“你要哪種?”述允看着鄭荊輝。
“那就西式套餐吧。”那麼多年自從那次述允做了兩份後,鄭荊輝再也沒有說過隨便。
“兩位是情侶吧,可以試試本店的‘永恆’。”服務員
“好,就這個吧。”述允示意服務員。
如果愛可以永恆,如果愛可以停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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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鄭荊輝與述允來到了後山。述允跪在石碑前,向父母問候。
起身後,她轉身問:“爲什麼,沒有給姐姐立碑。”
這樣的問題讓鄭荊輝不免有些被動,如果立了石碑就事情就敗露了。“是李泉熙安葬的。”
鄭荊輝這樣說可以既可以隱瞞事實,又可以讓述允對東部嘉宇的怨恨更重,而且述允會相信。況且李泉熙很是顧及形象,如果外界知道肯定對東部嘉宇議論紛紛。正好還可以說明爲什麼沒有新聞報道的事。
述允沒有說什麼顯然是相信了,一片楓葉落下,述允擡頭望落葉紛飛。
你說的承諾是否也有紛飛的落寞。
述允感受這濃濃秋意,更是感受她以後的孤單。從此以後,世界上再也沒有她的親人。二十二歲的她,不對是二十五歲的她卻有着走過人生的感悟,只是不知道是福是禍。自己以另一個身份,過着本不屬於自己的人生。在她身旁的男人,是她唯一可以相信的人。可是他對她真的沒有欺騙嗎?以後的路,他給她帶來的又是什麼。
正如南宮焦暇死前說的那樣,他的愛只會給她帶來傷害。
命運的手把述允死死的掐住,動也不能動。如果她最初沒有遇見東部嘉宇,是不是就會有不一樣的結果。那如果當初沒有選擇放手,是不是也不會再有鄭荊輝的守候。如果當初自己在水中永久停留,是不是一切的一切都可以不用發生。如果,如果-------可惜這個世界上沒有如果,有些事情一旦開始了就再也無法結束。
風不斷的刮,楓葉一片片的飄落。述允沒有哭,她還在看着個楓葉飛舞的天空。可是心中的傷口,卻在一次次的疼痛。
她想起曾經的幸福。如果可以停留------
鄭荊輝靜靜的看着述允,他與她就這樣站了一個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