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後,黃赤炎等人此刻正躲在一個隱蔽的山洞裡,現在他們的實力在修羅地獄的衆天才之中是沒有辦法立足的。
“赤炎哥,錢寒回來了。”唐婉兒在山洞外面對黃赤炎喊道。
在這幾人之中錢寒算是實力最強的那一個了,因此錢寒一直在外面打探消息,並且警戒其他強者。
黃赤炎躺在山洞裡像是一個重病的老人一樣,見錢寒進來黃赤炎勉強擠出一絲微笑說道:“錢寒,我讓你大談的焚天幫的人怎麼樣了?還有我讓你找姓蕭的,你找到了沒有?”
黃赤炎之所以讓錢寒出去找焚天幫和姓蕭的自然是想要將他身邊的三個人託付給他們,黃赤炎自己知道這次怕是凶多吉少難逃一劫了,但是他身邊的人不能讓他連累了啊。至於姓蕭的自然就是蕭問蕭雅姐弟倆和蕭子墨,畢竟黃赤炎熟悉又能放心的人只有這麼幾個了。
黃赤炎說道:“記住,要是我死了你們就去找我所說的那些人,並讓他們儘量去找靈兒。”
周欣玉白了黃赤炎一眼說道:“又瞎說,你能不能說點好的?”
黃赤炎苦笑了一下,他何嘗不想活下去啊。他這個人說好聽叫求勝欲強,難聽一點就是能不死就不死的人,他曾經無數次和死神擦肩他都靠着頑強的意志活下來了。他知道他不能就這樣死去,他身上還揹負着太多的使命和擔當,可是現在的情況也是萬不得已了。
這時錢寒又說道:“外面好像有一羣人在往這邊走,我們要不要轉移?”
黃赤炎立刻警惕了起來,說道:“多少人?實力在什麼地步?現在到哪兒了?”
錢寒回答道:“大約有個十幾個人,這些人的實力都非常的強悍,有六七個都是真武境八重的人,甚至領頭的還是一個真武境九重的高手,這真武境九重的高手好像是閻王殿的第三天才範必。他們好像是在追一個人,好像快要到我們這裡了。”
黃赤炎說道:“我們不用轉移了,他們應該是想要快追上那人,應該不會注意我們。”
山洞外幾裡地處,一行人還在追趕着那逃跑之人。這時有一個真武境八重之人走到範必面前問道:“我們在這邊都追了兩天多了,你說那個叫黃赤炎的怎麼還沒上套啊?”
範必搖了搖頭說道:“聽說有人在三天前在這附近見過他,應該不會有錯的。”
那真武境八重之人說道:“我聽說黃赤炎只是一個真武境七重之人,對付他周通爲什麼要這麼小心謹慎啊?”
範必皺着眉頭說道:“他可不是一般的真武境七重的人,聽說他前幾日剛突破了真武境八重就殺了馮鼎力,而且還制服了李大山。對付一個這樣的人還是謹慎一點好,既然周通讓我們導這一齣戲,那我們就演好便是。”
此時黃赤炎也看到了那被追趕的那人,因爲距離太遠,黃赤炎看不清那人的容貌,只能看個大概身形。那人一襲白衣長跑,背後揹着兩把古劍。
黃赤炎眉頭一皺,看着這個背影他不由得想起來了一個人,那人也是跟他比較相熟。黃赤炎看向周欣玉,只見周欣玉也一臉焦急的看着黃赤炎,顯然兩人是同樣想起了同一個人。
黃赤炎眉頭一皺,這人的確很像他的朋友,但是他記得這人應該是騎着一頭妖狼纔對啊。
黃赤炎想到的那個人自然是他在落日森林東山城遇到的呂梁,可是呂梁身爲百靈谷的人自然是要騎着伴生靈獸纔對,如今他孤身一人就說明他的伴生靈獸遇到了危險。
“赤炎?你怎麼在這兒,快跑。”
黃赤炎還在猶豫的時候就聽到了呂梁衝着他大喊,黃赤炎這才知道這果然是呂梁,而且閻王殿的人追呂梁也應該是因爲他黃赤炎的緣故。
後面的範必說道:“看吧,正主來了,兄弟們,誰能活捉黃赤炎賞十個積分。”範必的話一出衆人都蜂擁而上,只有把範必和剛纔問話的真武境八重之人沒有行動,他們可是聽說過黃赤炎的實力,這種當炮灰的貨還是讓那些無關緊要的人來吧。
黃赤炎暗道一聲不好,看來這次怕是又要凶多吉少了,黃赤炎暗歎一聲果然是福無雙至禍不單行,這老天爺果然是老愛跟他開玩笑。
黃赤炎心裡暗道一聲:“老天爺,你咋這麼招樂呢?”一旁的錢寒焦急的問道:“赤炎大哥,怎麼辦。”
黃赤炎朗聲道:“還能怎麼辦,呂梁快到我這邊來。”黃赤炎目光凌厲,皺起眉毛眯起雙眼,用充滿殺機的眼神看向衝過來的衆人。
範必盯着黃赤炎默默地說道:“看來傳言果然不錯,他這是要發功了,看來此人只能智取,我們想要以武力取勝怕是要很難了。”
錢寒連忙問黃赤炎道:“那接下來怎麼辦?”
黃赤炎做足了氣勢,大聲說道:“三十六計,走爲上,打不過就一起跑啊。”黃赤炎說罷撒腿就跑,帶着衆人如同逃命的獵物一樣,跑起來那就一個惜命啊。
這時那真武境八重的人破口大罵道:“靠,跑就跑嘛,想要逃還做那麼大的架子幹嘛。原來他只是一個紙老虎而已,兄弟們給我上。”
範必還是有些擔憂,自己心中暗想道:“這黃赤炎又是搞得哪一齣,難道是用了空城計?不應該啊,對付我們這種人他應該很輕易就能解決啊,怎麼會如此的費勁。”範必遲疑了一下還是追了上去。
黃赤炎還是中毒之身啊,怎麼可能跑得過那些真武境七重八重的武者。黃赤炎大約沒跑出二三裡地就讓一名真武境八重之人給抓住了,黃赤炎自然是一點反抗之力都沒有。
範必走過來大罵道:“靠,原來你這麼水,害得老子擔驚受怕的。什麼虐殺馮鼎力,降伏李大山,這些個故事應該都是你編出來的吧。”範必說完就開始對黃赤炎拳打腳踢,雖然周通說是要活捉,但是受點傷應該沒事,只要不死就行。
範必剛要一拳打在黃赤炎的臉上,只看見半空中一隻砂鍋大的拳頭一拳砸向了他的腦袋。
範必一個躲閃不及就被打倒在了地上,他破口大罵道:“是誰,是誰敢偷襲老子?”
範必回頭一看只見一個半裸着上身的強壯男子用渾厚的聲音說道:“剛纔你不是質疑我們老大的事蹟都是編的嗎,現在老子就告訴你,黃赤炎是我李大山的老大。”
“黃赤炎是我李大山的老大。”這句話如同炸雷一樣響在範必的耳邊,這一句話就把他給完全弄蒙了。李大山自稱是黃赤炎的小弟,可是黃赤炎的實力明明這麼不堪一擊,黃赤炎到底是如何降伏李大山的呢?範必自然不會相信以德服人這樣的鬼話,在這黑暗之地本來就是把腦袋別褲腰帶上過活,沒有實力就只有一死,哪裡會有以德服人這樣的鬼話。
原來這壯碩的少年就是之前和黃赤炎分開的李大山,而李大山身邊自然也跟着焚天幫的那些兄弟。
李大山對黃赤炎問道:“老大,這些狗雜碎怎麼辦?”
黃赤炎只是淡淡的說道:“都弄死了吧,看着也礙眼。”
聽到黃赤炎的話範必目光一凝,看來這次他們是碰到釘子上了。範必咬咬牙說道:“按照原計劃,撤。”
“還走得了嗎?”李大山大喝一聲,一把就抓住了範必,連續兩拳就將範必打得半死不活。那範必竟然笑着說道:“黃赤炎,你就等着吧,周通不會放過你的。”
黃赤炎眉頭緊鎖,問道:“果然是周通讓你來的,他想要幹什麼?”
範必沒有回答黃赤炎的問題,而是看向呂梁陰冷的說道:“你還是自己問呂梁吧。”範必說罷就咬舌自盡了。隨着範必的死,其他人也陸續被王胖子帶人都清理掉了。
而黃赤炎卻疑惑了,難道這其中還有什們陰謀?黃赤炎看向呂梁,只見呂梁也是面露苦澀,不斷地無奈的搖頭。
王胖子清理完其他人之後將黃赤炎攙扶起來說道:“老大,這是怎麼回事,你怎麼連這幾個雜碎都打不過了?”
黃赤炎苦笑的說道:“這是快丟人的,我上次跟韓風流他們爭奪武技的時候,我們所有人都被狼毒陰了一把,我讓狼毒給我下了毒。”
李大山咬着牙說道:“好一個狼毒,下次要是讓我碰到那個陰貨非要把他剁成肉泥不可。”
黃赤炎又問呂梁說道:“到底周通是打的什麼算盤?”
呂梁猶豫了一下說道:“其實,周通給你下了一個套。”
黃赤炎連忙問道:“到底出了什麼事?”
呂梁猶豫的說道:“周通把蕭問劫持了,就等着你去自投羅網了。”
黃赤炎無奈的說道:“真是福無雙至禍不單行,不知道靈兒那邊怎麼樣了。”
黃赤炎長嘆了一口氣,當你失意的時候麻煩總是撲面而來,往往這時候是最讓人頭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