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上菜了,菜餚的味道芬芳無比,酒香味撲鼻,這裡之所以這麼貴或許也是有道理的,不過一口氣花了1W金幣吃一頓虛擬的飯菜,我今天鐵定也是上頭了,好在是請師姐吃,這就無所謂了。
“師姐。”
我端起酒杯看着她:“來一杯?”
“嗯!”
輕輕碰杯之後,兩個人一飲而盡,而就在這時,隔壁的一桌四個雄壯血色王庭大漢正在高談闊論着——
“熾焰龍窟即將開啓!”
一名手邊放着鬼頭金刀的大漢露出不屑的神情:“可惜,帝國只給那些各大書院的佼佼者發了邀請玉牌,我們這些整天在刀口上舔血的僱傭們怕是這輩子都沒有機會進入熾焰龍窟了。”
“沒錯!”
另一個腕甲閃爍血色光輝的壯漢沉聲道:“我們實力再強,哪怕是已經修煉到了血衣長老的實力,也一樣不如出生在王侯世家裡乳臭未乾的後生,真是氣煞我也!”
“算了算了,喝酒吧!”
就在這時,又有一行人走了進來,最前方的是一個身穿錦繡華服,手握一柄血色鐵骨扇的少年,身後跟着一個神色陰鷙的老者,剩下的幾個也渾身涌動着強烈的氣息,就這麼坐在我們和幾個僱傭兵中間的一桌上。
“小二,好酒好菜給我上!伺候得好了,白山氏族自然有賞!”
“好嘞客官~~~”
夥計點頭哈腰,而幾個傭兵則不爽了,其中一個冷笑一聲:“白山氏族,就是家道敗落,已經淪落到派少主去給寧王的孫子伴讀的那個傳說中的白山氏族,好大的口氣啊,聽這個聲音,我差點以爲是哪位皇親國戚呢!”
“你們說什麼?!”
一名中年男子輕輕一拍桌案,道:“我們白山氏族豈是你們屁都不是的傭兵能閒言碎語的?今日,我們少主已經獲得了進入熾焰龍窟的邀請玉牌,貴爲帝國的年輕才俊之一,你有什麼資格在這裡閒言碎語?少主,屬下請戰,去給這些不知死活的東西一點顏色看看!”
頓時,那身穿華服的少主輕輕點頭,目光中帶着寒意,冷笑道:“別鬧出人命就行了,其餘的話……一切有我。”
“是!”
中年人立刻站起身來,走到了傭兵一桌的前方,低喝一聲,渾身血氣澎湃,筆直一拳轟出。
“你敢?!”
一名傭兵急忙橫起手臂格擋,但伴隨着“咔嚓”一聲,手臂斷了,整個人也橫飛了出去,直接撞斷欄杆從樓上跌下去了,生死不知。
“混賬!”
另一名傭兵低喝一聲,橫起踢出一腳。
“找死!”
中年人奮力一腳踹出,又是一聲“咔嚓”,傭兵的腿已經斷了,隨即被一掌同樣轟下了樓,而就在這時,那中年傭兵猛然起身,渾身澎湃血氣,低喝道:“你們白山氏族,欺人太甚了!”
說着,他猛然一沉身,右手凝聚成爪,血色瀰漫,“嗤”的一道破風聲中利爪轟向了中年人擡起的腿部,一時間,周圍的空間都開始扭曲了。
“鷹爪功?”
電光火石間,跟在白山氏族少主一旁的老者猛然一掠身,輕輕的撞開了中年人,緊接着擡手一掌劈出,低喝道:“此乃比武切磋,你竟然下殺手?當殺!”
“啪嚓!”
一聲輕響,老者一掌落下的同時,一縷縷黑色風暴指間瀰漫,居然硬生生的就將傭兵手腕以下盡數震碎了,頓時一蓬血霧綻放,傭兵已經敗了。
“你……你……”
斷手的傭兵連連後退,目光中滿是驚恐:“你用的是黑砂掌……你……你是白山氏族的大護法金一昭?”
“正是老夫,還不快滾!”
“好,我滾……”
剩下的兩個傭兵連滾帶爬的逃之夭夭了。
……
“哼!”
那少主冷哼一聲,目光中透着殺機,道:“來人啊!”
“少主,有何吩咐。”
一名僕從俯首帖耳。
“這幾個傭兵狂妄自大,竟敢詆譭我白山氏族的名聲,你去瞧瞧跟着他們,看看他們在何處下榻,今天夜深人靜的時候,大護法會出手,讓他們死無葬身之地!”
“是,屬下這就去!”
一旁,金一昭緩緩坐下,道:“少主不必動怒,這幾條雜魚根本不算一回事,少主不應該因爲他們而亂了自己的心情,今日吃飽喝足,好好歇息一夜,明天的熾焰龍窟之爭纔是重中之重,如果這次少主能一舉爲帝國奪得赤龍精魄,必定會受到陛下的封賞,獲得龍御寶卷,或許,憑着龍御寶卷的功法,我們整個白山氏族都會一飛沖天,位列帝都的二等門閥……甚至是一等門閥之列啊!”
“嗯,我有分寸。”
少主嘴角一咧,露出了一抹殘忍的笑容:“不過,褻瀆過我們白山氏族的人,瞧不起我的人,那些曾經出言羞辱過我的人,我都銘記在心,終有一天我會讓他們生不如死,爲自己當初的輕浮與傲慢而付出代價!”
“是,少主!”
老者的目光中透着一絲訝異。
……
就在這時,這位少主的目光與我的目光碰撞在了一起,頓時他一揚眉,露出了一抹怒意,冷冷的說道:“你這土裡土氣的窮鬼,有什麼好看的?”
“確實沒什麼好看的,一頭豬而已。”我針鋒相對。
“你找死!?”
少主立刻站起身,目光中透着寒意,道:“你是什麼人,膽敢得罪我白山氏族?”
“我只是看了你一眼。”
我也站起身來,目光直視着他,笑道:“你怎麼就能說我得罪你的家族了呢?”
“哼!”
一旁,金一昭沉聲道:“少主,不必跟他一般計較,不過是一對在酒樓裡尋歡作樂的狗男女罷了,沒必要計較。”
“嗯?”
雲師姐美眸一掃,看向了這個金一昭。
“啊……”
就在金一昭看到雲師姐的目光時,頓時渾身一顫,道:“你……你想幹什麼?”
雲師姐微微一笑:“你可以說我們在這裡尋歡作樂,但你爲什麼說我們是狗男女?你知道嗎,因爲這句話,你可能要沒命了。”
“放肆!”
金一昭猛然起身,咬牙切齒道:“你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嗎?這是皇城重地,你敢在這裡殺人嗎?皇城內殺人者,死!這可是陛下定下的國法!”
“她……有這麼可怕嗎?”少主訝然。
金一昭目光中透着絕望:“少主,我們恐怕……恐怕走不了了!”
“什麼!?”
就在這時,一羣白山氏族的人齊齊揮動兵刃衝了過來:“小丫頭,你這是在……找死嗎!?”
“唰唰唰!”
利刃從天而降,連成一片。
雲師姐卻一動不動,但一股領域氣勁從她體內不斷迸發,“蓬蓬蓬”的將地面碾碎,也將這些人的兵刃震碎,緊接着就是身軀,直接震得這羣人吐血飛退,控制得恰到好處,全部擊退,但卻沒有殺死任何一個人,看來雲師姐並不想在這裡殺人。
“混賬!”
金一昭怒吼一聲,一躍而起,渾身澎湃着黑色煞氣,怒吼道:“老夫擁有比肩血衣長老的實力,就憑你,也想讓老夫束手就擒嗎?!”
說着,他一道劈掌落下,蘊滿了滾滾的黑色雲霧,正是傳說中的黑砂掌。
“你心狠手辣,死有餘辜。”
雲師姐目光中透着殺機,一縷領域在身周爆發,頓時“蓬”的一聲,金一昭劈出的黑砂掌彷彿劈在了一道罡氣上一樣,緊接着雲師姐身週一縷縷無形劍氣綻放,直接就將金一昭的身軀被轟得煙消雲散了。
“啊?!”
少主嚇得臉色慘白:“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你年紀輕輕絕不可能擁有殺死血衣長老的實力,不可能的……”
“邀請玉牌。”
雲師姐一擡手:“交出來,否則死。”
“你……你這是搶劫?!”
“沒錯,就是搶劫,快!”
下一刻,少主雙手顫抖,從儲物袋裡取出了一塊光輝皎潔的玉牌,道:“你……拿走這塊玉牌,等於奪走了我白山氏族的百年氣運……只要白山氏族還有人,就一定會找到你!然後將你碎屍萬段!”
“我本不想殺你。”
雲師姐美目幽幽:“但你自己偏偏找死。”
說着,她輕輕一揮手,拿下玉牌的瞬間一道氣浪掠過,頓時這位少主連連跌退數步,躺在地上的時候已經氣絕身亡了。
……
“這兩個人確實都該死,師姐你也算是爲民除害了。”
“嗯。”
她輕輕頷首,將邀請玉牌交給我之後,上前抓住了我的肩膀,直接沖天而起,消失在了夜空之中,顯然,這座九州酒樓已經呆不得了。
高空之上,晚風掠過,我們就這麼停留在半空中。
“這裡安全嗎?”
我皺了皺眉:“咱們捅出那麼大的簍子來,會不會有王侯,甚至是國主來追殺我們?”
“來就來唄,有什麼可怕的。”
雲師姐秀眉一揚,笑道:“師弟,你知道爲什麼血色王庭要依附異魔軍團嗎?”
“爲什麼?”
“爲了不被滅亡。”她淡淡一笑:“血色王庭二十九國中,哪怕是國主的實力也難以比肩異魔君團的君王,一旦遇到君王,國主往往會被輕鬆的殺死,你覺得師姐現在會懼怕區區的國主嗎?之所以低調,只是不想掀起太大的波瀾罷,影響到你明天進入熾焰龍窟就不妙了。”
“原來如此,我們今天就在這裡呆一晚上?”
“不,一會回去睡,一百枚金幣一晚的牀,我一定要睡,你睡椅子好了。”
“哦……”
我微微一笑:“不一起嗎師姐?”
“你敢嗎?”
她嘴角輕揚,露出了一抹漫不經心的笑容。
……
我……確實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