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牽制住他!”
昊天一聲低喝,夏耕法相的長矛重重的掃過了仙主的左腿,緊接着整個夏耕法相的身軀都猛然下沉,一條有力的黑毛大腿狠狠的踹在了右腿之上,一舉將被圍攻的仙主給放翻,而我則趁勢迎面直上,一套風聲鶴唳+草木皆兵+業火三災+獵敵之鋒,雙刃鋒芒激盪,打得仙主的血條刷刷直掉,緊接着又是一道弒龍斬重重的落在了仙主的腦門上,劈得鮮血四濺。
“全力輸出!”
殺戮凡塵擎着雙刃,駕馭刑天法相從天而降,干鏚戰斧狠狠的劈在了仙主的腰部,打出了腰斬的氣勢,劈得無數晶石崩碎,這還不算,刑天法相身形一旋,盾牌尖尖的尾部也一併重重撞擊在了仙主的身軀之上,而不遠處,阿飛揚起法杖,各種流星火雨、冰龍爆流、隕石術等技能洗禮,據比法相不斷膨脹光輝,渾身血色繚繞,沒有親手進攻,但卻讓阿飛的技能傷害提升到了一個極爲恐怖的層次,打得仙主的血條突突亂跳,看起來都不像是阿飛了。
……
“吼~~~”
被圍攻、牽制之下,仙主一聲咆哮,渾身的晶體皮膚都浮現出一縷縷金色古老文字,隨之而來的則是一波狂猛的金色衝擊波,猛烈衝擊之下,阿飛的據比法相不斷後移,昊天的夏耕法相則凌空倒翻了出去,殺戮凡塵的刑天法相低吼,以干鏚劃破大地,卻依舊在不斷被衝擊得向後移動。
唯有我,有了第一次的經驗之後,在對方的衝擊波降臨之前就早早的召喚出了白龍壁和嘆息壁壘,雙腿一屈,整個人彷彿落地生根了一樣,而蚩尤的巨大法相也一樣跟着重心下沉,八條腿盤住大地,像是一堵牆壁一樣,任憑仙主的衝擊波肆虐,但一步未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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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秒鐘時間,衝擊波消弭的瞬間蚩尤法相就重重的一斧頭把仙主再次砍翻在地,緊接着一衝而至,重重一腳將仙主踩在腳底。
“快點!”
我轉身看着阿飛、昊天等人,大聲喝道:“不要猶豫,全力輸出,光明祭司都給我圍上來,給幾個主戰玩家加血,讓他們心無旁騖的輸出!”
“是,老大!”
一羣人再次殺到,甚至就連只剩下30%氣血的殺戮凡塵也咕咚一聲灌下了一口10級生命藥劑,駕馭着刑天法相再次狠狠的一斧頭砍在了仙主的腦門上,劈得汁液四濺,仙主頭顱周圍的晶格化防禦層已經開始龜裂了。
四周,司幽、巢父、羲和、后羿妺喜等五十神屍的法相一一浮現,九歌、天柴、暖陽等人紛紛助戰,一道道神屍法相之下,則是咆哮亂舞的各種法術、箭矢技能噼噼啪啪的集火仙主,甚至就連一些B級、C級、D級靈獸印記的融合玩家也圍了上來,能輸出多少算多少,大家盡心就好!
這仙主大約是整個遊戲最強的BOSS之一了,雖然沒有什麼智商,但他的實力比起樊異來應該都不差多少,畢竟,我現在是蚩尤印記+殺神之翼的雙重變身效果,不是一般的強悍,真要單挑樊異的話,未必就會落了下風。
……
短短十分鐘不到,我的山海靈氣已經瘋狂燃燒消耗了20點的時候,仙主的血條也只剩下不到25%了,至多四分鐘,仙主在一鹿衆人的圍攻下必死!
“哼……”
雲靄之中,王座之上,樊異提着野豬劍,神色冰冷,道:“沒有想到人族的印記力量已經融合到了這般恐怖的地步了,仙主老哥,你的失敗還真是怪不得你,是我樊異低估了對手,既然如此,那就回來吧,沒有必要白白送死了。”
說着,樊異手掌一張,一張青色卷軸繚繞張開,鋪成了一條虛空中的隧道,直通仙主的腳下。
“吼!”
仙主猛然一拳震退了我和殺戮凡塵,轉身就衝向了卷軸的末端,要逃!
“不能讓他走!”
我大喊一聲,與殺戮凡塵幾乎一起衝出,瞬間一左一右的撞擊在了仙主的兩側,蚩尤、刑天一起動手,但卻只是將仙主撞得原地晃了晃,旋即再次衝向了卷軸末端。
“想得美!”
空中,一縷火紅劍氣落下,“蓬”一聲在近百米高的位置爆開,化爲成千上萬道劍光密集的轟在了仙主的身軀之上,風中,蘇拉絕美的身影踏風而行,纖足輕輕一點虛空,頓時一道火焰六芒星法陣爆發,劍光直下,又是一縷雄渾劍氣轟向了仙主。
下方,仙主雙臂橫在臉龐前方,一聲聲的怒吼不斷,就這麼不斷承受着來自蘇拉的攻勢。
“大膽!”
遠方,樊異冷笑一聲:“你這叛徒,真當北域沒人能製得住你了?”
說着,樊異擡手一指,金光燦爛,指尖一道“制”自噴薄而出,化爲一道磅礴劍光轟向了空中的蘇拉,而蘇拉想也不想一劍劈出,火焰神劍迸發出雄渾的火焰氣息,直接與樊異的一劍硬撼在了空中,頓時整個空中“嗵”的一聲,彷彿萬物靜止一般。
蘇拉連退數十米,身形略顯狼狽,而樊異則依舊立於王座之上,神色凜然:“失去了王座,你這一身的火焰規則根祇本身就已經搖搖欲墜了,憑什麼與本王抗衡?現在給你一個機會,重新投入北域的懷抱,我可以再賜予你一座王座。”
“呸!”
蘇拉冷笑:“當年林海敕封的王座都沒能留得住我,你樊異算什麼,林海座下的一條搖尾狗罷了,你憑什麼留住我?”
樊異不再言語,只是張手去收那青色卷軸,試圖將仙主的身軀一起捲走。
“蘇拉!”
我駕馭着蚩尤法相一劍弒龍斬劈得仙主搖搖欲墜的同時,低喝道:“持續出劍,不要給仙主有逃逸的機會!”
說着,轉身看向南方的天下,大聲道:“風相,該出手了!”
“來了!”
風中,傳來了一個醇厚的聲音,緊接着一縷熟悉的青色光輝飄然而至,那是一宗刻寫着無數儒家文字的典籍,但每一片竹簡,每一個文字都已經被完全煉化了,幾乎變成了一人的本命物。
青竹書卷!
當年,我還向風不聞討要過來着,可惜終究因爲我讀書不多的關係,最後還是失之交臂,這本青竹書卷也就跟着風不聞一起成爲了西嶽上的寶物了。
如今,青竹書卷飛梭而過的同時,彷彿還帶着琅琅讀書聲,儒家意境十足!
“嘿!”
王座之上,樊異的神色頗爲猙獰,雙臂張開,駕馭着他自己的那一道青色卷軸,笑道:“風不聞,你一個區區陋巷、師門無名的布衣學子,即便是你騙取了軒轅應的賞識當上了白衣卿相又能怎樣,還真以爲是學而優則仕了嗎?老子樊異可是正宗山門書院的開山弟子,是那飽讀詩書的賢人,你風不聞算什麼?你得到了儒家書院的認可了,得到了文林中那些老夫子的點頭了嗎?”
風不聞只是施展神通駕馭青竹書卷,沒有回話。
我則一邊攻擊仙主,一邊說了一句:“樊異,讀書多有什麼用,你的書終究都讀到狗肚子裡去了!”
“哈哈哈哈~~~”
衆人大笑。
樊異越發的神色猙獰,青色書卷不斷衝擊蘇拉的劍光,要捲走仙主的身軀,而風不聞的青竹書卷則以潤物無聲的姿態,轉眼間就化爲無數青竹與文字朝着前方延伸出去,不是爲了轟殺仙主,而是不斷席捲,將樊異的青色書卷給裹挾其中。
“你……”
樊異的臉色越發蒼白:“什麼意思?要同歸於盡?”
“有何不可?”
遠方,風不聞微微一笑,緊接着青竹書卷居然裹挾着樊異的青色書卷倒退而去,凌空“蓬”一聲炸成了無數靈華碎片,周遭的大地紛紛龜裂,叢林被撕成粉碎,這兩件絕世秘寶幾乎都相當於兩位儒家賢人的本命物了,一炸之威恐怖如斯!
“噗!”
遠方,風不聞吐出一口鮮血,氣息陡然下降了至少三成,他已經盡力了。
而樊異則有王座護體,氣息最多也就下跌了半成罷了,站在王座上冷笑道:“白雲書簡不過是我的衆多法寶中的一件,爲了爆掉它而折損了你的半件本命物,值得嗎?”
“值得。”
風不聞笑得雲淡風輕:“天下人皆是你樊異的敵人,而我風不聞的死敵卻只有你樊異一人,如何能不值得呢?”
“你!”
就在這時,蘇拉又是凌空無數劍光落下。
“哼!秦石大人,還不下場?”樊異問道。
“知道了。”
遠處,王座之上,一位渾身陰氣森森的君王駕馭王座而來,人沒到,劍光一閃即逝,虛空中無數劍氣殺向蘇拉。
“哦?!”
蘇拉凜然無懼,雖然腳下沒有王座,但卻毅然仗劍迎敵,一縷縷飛雪劍陣的劍韻停留在她的身周,瞬間轟出一道火紅劍光席捲半個世界,一時間無數劍氣碰撞的聲音密集傳來,整個天空都被劍光所籠罩,終於,分別來自於天行大陸、幻月大陸兩個世界的兩位君王正式交手了!
……
我仰頭看向空中,蘇拉一雙雪腿踩着精緻戰靴,渾身劍韻繚繞。
雲師姐走後,這世界上劍道最接近她的人,應該就是蘇拉了吧?
一時間,好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