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蔓羞紅着臉被他死死控着腰肢,小臉泛着潮紅,額上和頰上都冒着細細密密的汗珠,碎髮溼噠噠的沾着臉頰,雙眸含春輾轉望着他,江瑾言兩眼猩紅頻率越發快,重重撞擊着她,彷彿要將她嵌到自己身體裡去,空曠的室內迴盪着兩人粗重的呼吸。
江瑾言將她提溜起來往浴室走去,彼時傅蔓已被他折騰了好幾回昏昏沉沉快睡去。
“洗完澡再睡。”他看着她雪白的身軀心頭又是一熱,剛剛纔低頭的某處這又興致勃勃的立着,無奈勾着嘴角。溫熱的手指慢慢撫過她圓潤的輪廓,愛憐的逗弄着她。
傅蔓有些迷迷糊糊,推了他一把,嗚咽道“別鬧,好睏。”
被睏意席捲的傅蔓如同小孩子般翹着嘴緊闔着眼,他替她輕輕擦拭了下便抱回牀上,看着她沉沉睡去。
翌日清晨,一縷暈黃的光束照進賓館落地窗戶裡,映襯着牀上的人小臉白嫩泛着光,傅蔓醒來的時候江瑾言已經起來了,四處尋了一遍都沒瞧見他的人影。
新嫁女孩子笑容明媚地端坐在牀頭,怔怔的望着這色彩斑斕、佈置的豪華的房間,乾淨澄澈的眼眸流動着點點星光異彩,她盯着對面穿衣鏡中的自己,烏黑的長髮凌亂的披散着,白皙皮膚泛着微紅時刻提醒着她昨晚兩人的纏綿,雙頰暈着微紅,眉宇間淡淡流露着幸福的滋味,這是她一生最美好的時刻。
江瑾言拎着早餐站在門口瞧着她的背影,傅蔓聽見聲響回頭,撞進那雙帶着笑意漆黑的眸子,微怔。
他淡笑着慢慢踱向她“去洗個臉,吃完早飯回去收拾下行李再回大院。”
不知是京都的習俗還是江家老一輩的要求,結婚頭一個月必須住在婆婆家住,婆媳問題自古都是一個永恆的話題,但方芝畢竟是後續弦的,又是個冷美人、貴夫人,也不太管事兒,傅蔓心裡輕鬆不少,接過牛奶喝了口笑着點點頭。
兩人回大院之前例行去醫院探望鍾遠山,鍾遠山側臥在病牀上闔眼休息,傅雪茹衝他們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寂靜的長廊迴盪着她低低的嘆息聲“昨晚沒睡好,快天亮才睡下,你們先回大院吧,別讓首長和老爺子等急了。”兩人遲疑的互視一眼,隨即緩緩的點頭,江瑾言每週都會找主治醫生了解情況沉了眸子,開口安慰道“媽,您也別太擔心了,有什麼事兒您給我打電話。”
傅雪茹嘆息着應下,送兩人到了停車場,趁着江瑾言去取車的時候又叮囑了傅蔓兩句“瑾言是個好孩子,當初媽媽差點就看走眼了,兩人要……好好的,別吵架,有什麼事兒好好說,我知道你這孩子就算受了委屈或者有什麼事兒也都憋在心裡,現在,你結婚了,你應該知道自己的責任,有些話媽媽也就不多說了,只希望你們能做到互相理解,互相扶持,別好的時候恨不得把心都掏出來,不好的時候冷臉相向,沒有一段婚姻能一帆風順,媽媽深有體會,行了,別嫌我囉嗦,快走吧。”
傅蔓總覺得傅雪茹想跟她說些什麼卻始終沒有說出口,最終還是什麼都沒問出口,上了車,反光鏡中的人影漸漸遠去,傅蔓這才注意到,傅雪茹的雙鬢已斑白,心頭一震,漸漸沉下去。
父母在,不遠遊。
她曾在微薄上看見有人算過,從現在算起,半年回一次家,一年也就只能見到2次,媽媽現在50歲,假設媽媽能活到100歲,也就只剩下100次而已,一百次,如果每次能在家裡呆7天,那也就700天,恩——兩年不到的時間。
她突然想起在英國三年的時光她錯過了多少,總以爲是誰誰誰欠了她,其實她曾聽過爸爸媽媽深夜劇烈的打鬥聲,她曾見過爸爸拿着明晃晃的刀子威脅媽媽不要離開他,但是轉眼看見兩人相敬如賓恩愛如初的樣子,她又懷疑自己深夜裡所見是不是在做夢,她堅決不相信爸爸會是那樣的人。
直到,很久以後她無意間看見媽媽身上大大小小深深淺淺的刀疤,她才相信自己往日所見的,但她什麼都沒有說裝着什麼都不知道,裝着很幸福,她只是想,媽媽忍了那麼久不過也就是希望自己能幸福罷了,她又何必拆穿她?,後來她發現自己喜歡上鍾易寧,那時候的她也矛盾的很,其實她不知道,那時候的鐘易寧矛盾不比她少,恨這個女孩子奪走了爸爸的愛,卻又不斷想起她……
江瑾言只請了七天的婚嫁在家陪她,最高興的便是江老爺子了,連江瑾言都結了婚,總算稍稍安了心,他就怕這孩子鑽進死衚衕。最近大院兒也熱鬧,江辰跟季長風鬧了些不愉快,直接帶着季姿回了大院住。兄弟難得帶着老婆一直住在院裡,江老爺子也懶得去管江辰爲什麼帶着老婆氣哄哄的回來。
最高興的事兒便是每天跟傅蔓每天下棋看她輸的一塌糊塗。
“哈哈哈,我這招叫聲東擊西,我說老二媳婦兒,你這棋藝肯定不是老鍾教的——”
傅蔓黑着臉,泛着苦笑,她也不敢說是他教的,太丟鍾遠山的臉了。
江瑾言剛剛跟江辰鍛鍊回來,一踏進大廳便看見輸的一頭汗的傅蔓紅着臉撿着棋子,洗完澡出來,又聽見老爺子開懷的笑聲。
“哈哈哈哈——這個家裡也只有二媳婦兒你的棋藝能安慰我了。”
江瑾言頂着半乾的頭髮走到她身邊,揉了揉她的頭髮,道“去休息會兒。”
江敏州一聽,不樂意了,“哎——別走,再陪我下幾局,最近老沈忙着沈家小公子的事兒,都沒空陪我下棋。”
傅蔓遲疑的看了眼江瑾言,正欲說些什麼卻被江瑾言輕輕打斷,“我陪您下。”
江敏州臉色一滯,尷尬的咳了聲,“我不跟你下,蔓蔓下的挺好的。”
江瑾言一笑,“她昨晚沒睡好,一大早又被您拉起來陪您下棋,讓她回去再睡一會兒,人才剛嫁到我們家,您要是把她累壞了誰給您生大胖孫子。”傅蔓呵呵笑了兩聲,忙罷着手道,“沒事沒事,我不累。”
江敏州臉色閃過一絲不自然,默默收起棋盒子,說道“咳,老沈今天好像沒什麼事兒,我去看看。” Wωω▪Tтká n▪co
江瑾言滿意的拎着傅蔓回了房間,路過江昊房間的時候正好撞見餘果出來,淡淡的打了聲招呼擦身而過。
“我不累,我去幫嫂子做早飯,哪有剛過門的媳婦兒每天睡懶覺的。”傅雪茹千叮嚀萬囑咐的話也是她心裡想的,似乎每個家裡都有一個奇怪的習俗,大媳婦兒總是比其他幾個小的乾的多。
江瑾言淡淡的點點頭,“去吧。”
傅蔓剛踏進廚房就瞧見餘果繫着圍裙忙碌的背影,她走上前接過她手裡的黃豆灑進豆漿機裡,“嫂子,我來吧。”
餘果一怔,隨即笑着應道“謝謝,你不再睡會兒?”
“恩,跟爺爺下完棋精神抖擻。”
兩人俱是一笑。
一道修長的身影靜靜的站在門口面無表情的聽着裡頭兩人低聲的交談,過了一會兒,江昊聽見身後傳來江瑾言的壓低的聲音,“哥。”
倏然回過身便瞧見江瑾言淡淡的盯着他,輕嗯了聲,往花園外走去,初秋的季節,細長濃綠的葉子上沾着密密麻麻的露珠,空氣清新帶着寒意,兩個男人並肩站着,深邃的眸子齊齊望着遠處,江昊臉上的線條硬朗俊逸,透着絲絲冷意。兩人一般高,江瑾言只比他略微高一點點,狹長的眸子微眯,身姿挺拔。
終是江昊先開了口,“還沒祝你新婚快樂。”
江瑾言薄脣微勾,“那天不是祝過了麼?”
江昊一愣,神色緊繃,略有些不自然,“怎麼知道的?”
江瑾言側頭瞧了他一眼,有些嘲諷的開口,“你總恨不得將她栓在自個兒身上,無論她有什麼事兒天黑之前必須回家,那天那麼晚還在外面,除非你在她身邊咯,自然而然能想到那天的電話是你逼她打的。”
心事被人戳破,總也有些難堪,江昊嘴角泛着苦笑“那麼明顯?”
江瑾言點點頭,“恩,其實你沒必要那麼做,我跟餘果早就過去了,我能看的出她有多愛你,我不信你看不出來。”
“那麼多年過去了,連同同都有了,但我就是沒有安全感,爲了這次回國,我們吵了很久,那邊的生意不算很差,其實熬過這段便可以東山再起,但是她卻非要回國,說在那邊呆不下去。本來都好好的,她卻突然急着要回國,後來聽說你快結婚了,我該怎麼相信她不是因爲你?”
江瑾言兀的一笑,“你有沒有想過是因爲同同?三年幾乎沒怎麼見過自己孩子,你不想念?你把母愛想的也太狹小了。”
江昊沉默不說話。
過了一會兒,餘果便來喊他們吃早飯,江淮已經坐在餐桌上邊翻着報紙邊等着他們。
“蔓蔓,我看你沒帶什麼衣服過來,等會吃完早飯,讓你嫂子帶你去商場逛逛添置些新衣服。”老爺子說道。
傅蔓一愣,忙拒絕“不用不用,我衣服挺多的。”
江淮看了她一眼,道“去吧,整天在家閒着也沒事。”又側頭對方芝說,“你也一起去看看。”
一旁季姿聽了嚷着也要跟去,老爺子駁回“你在家陪我下棋。”
季姿頓時焉兒了氣,撅着嘴不高興,又聽老爺子道“行了,一個個沒良心,陪着去看看,順便給孫子買些衣服。”
兩人回了房間,趁着傅蔓換衣服之際,江瑾言遞了張卡給她,捏了捏她的臉,叮囑道“想買什麼就刷這張卡,別替我省着,晚上回來我檢查,還有注意安全,別去人太多的地方。”
“我自己有卡。”
江瑾言沉了臉,“拿着。”
傅蔓好笑的抱了抱他,接過塞進包裡,道“好了,我走了,你今天怎麼安排?”
江瑾言狠狠親了下,道“嗯,等會有點事,應該會比你先回來。或者你們回來的時候,打電話給我,我來接你們。”
“不用,司機會來接我們,對了嫂子跟阿姨喜歡什麼?我想買點東西送給她們。”
江瑾言一愣,想了想,“唔——你隨便買點她們都喜歡的,我媳婦兒這麼可愛不需要討好她們。”
被看破心事,傅蔓嗔怪的看了他一眼,“沒個正行。”
明天儘量多更一些~恩~~木嘛~~
評論君,收藏君,乃們都死了?!!!!【搖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