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子浩臉色蒼白,眼裡急閃過狠色時,一道身影卻突然從遠處向其身前飛速射來,身影手中一個火球凝而不發。
莫子浩心中一動,乾脆放鬆緊繃的身體,靜觀其變起來。
戚語自然也發現了來人,但其面色不變,甚至眼神更加冰冷了一分,手中冰椎向着似乎反應不過來的莫子浩的心臟位置直插而去。
來人低喝一聲,右手一動,手中火球便在戚語刺中莫子浩前,側面轟擊在冰椎之上。
砰的一聲響。
火球冰椎同時爆裂消融開來,隨後兩人同時在交擊之力的反彈中,被擊飛退後開來。
“吳景?”
莫子浩終於看清來人,不禁驚訝地叫了起來。
只見來人赫然是個小眼睛小嘴脣的少年,正是吳景。
這時候,落於地面的吳景面無表情地又掐起了手印,同時一股炙熱火光緩緩從身軀內冒了出來。
戚語冷哼一聲,開印後期巔峰的氣息爆發而出,同樣渾身寒光地掐起印訣來。
莫子浩感略一受之下,心底一驚,也知道現在不是多說的時候,瞬間閃到吳景身邊,金光一下子透體而出,隨後其雙手也結起了印訣。
下一刻,一道冰椎首先在戚語身前浮現而出,並在元力不斷灌注之下,飛快脹大,轉眼間便化爲丈許之粗。
戚語嬌叱一聲,右手狠狠拍在了巨大冰椎尾部邊側,巨大冰椎在其巧力之下瞬間旋轉起來,並向前方急射了去。
吳景面色一沉,渾身火紅氣息在其掐訣轉化下,也飛快地形成一個濃烈發紅的火球,同樣被其一個推動,便滾滾轟了過去。
而吳景身旁莫子浩一見到戚語地印術威勢,臉色又是一變,看了一眼吳景施法後,便又轉換起印訣起來。
巨大冰椎瞬間便與烈紅火球碰撞於一起,轟的一聲後,火球炸裂,化爲一股火浪瀰漫開來,並隱隱要巨大冰椎淹沒的樣子。
但隨後破空聲一起,一道小了很多的冰椎旋轉着穿透了火浪,嗖的繼續向前射去。
吳景面對着激射而來的冰椎卻不管不顧,仍屹立於原地,冷眼看去。
戚語下意識看向吳景身旁的莫子浩,便明白了過來。
卻見莫子浩右手金光突冒,左手瞬間穿插而進,並飛快地往上一拉!
一把比起當初樑明所施展的更加凝厚的光劍便延伸拉長而出,隨着莫子浩躍起大喝一聲後,便毫無花俏地斬向了飛射而來的冰椎。
乓噹一聲,金劍和冰椎便在碰撞中,同時消散融化開來,莫子浩一落於地面,又閃身回到吳景身旁,邪笑着看向了戚語。
戚語此時面色一白,體內傷勢似乎因施法過多又有些復發的跡象了,不禁又狠狠瞪了一眼對面兩人,便一下子退了開去,身軀幾個躍動便隱於龍血林內了。
“吳景,謝謝你了,不然我可能要被打出山谷了。”
莫子浩笑容一止,側頭向身旁的吳景道謝起來,同時想伸手搭向其肩膀處。
“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下次再遇到,我們就是敵人了。”
吳景不着痕跡地避開了莫子浩搭來的手,淡淡地留下了一句話後,便離開了此地。
莫子浩看着吳景的背影,露出了尷尬的笑容,但一等到吳景真正離開了這裡後,面色又陰沉了下來。
而外界山谷前,剛剛被戚語逼出山谷的兩少年,則站於一個銀髮中年人身後,緊張地看着映射着莫子浩的光幕。
銀髮中年人正是吳嘉振,其看着自己寄予厚望的莫子浩,眼裡不禁也閃過擔憂。
直到少年突然出現,與莫子浩聯手擊退了戚語之後,吳嘉振才暗鬆了一口氣,隨後又帶着笑意地看向了王不羈,如果其沒有記錯的話,那個與莫子浩聯手的少年,正是屬於一百零八學院的。
“吳景這臭小子,不把那小崽子打死就算了,還反過來幫他一把,氣煞我也!”
王不羈察覺到銀髮中年人的目光,不禁臉色一黑,心裡面也早就罵了開來。
“哎,你看,又是這煉體小傢伙,我感覺他像個戰鬥機器啊,怎麼越戰越勇起來了。”
“是啊,不知道大家有沒有發現,這小傢伙幾乎都是尋那開印後期的人或者幾個開印中期來當對手。”
“嗯,我也發現了,這傢伙不簡單啊,四個開印中期,兩個開印後期全都給他打跑了。”
這時候,有三個學院的學員均都全部被打了出來,那帶領的三個教官乾脆就關注起其他光幕起來,此刻討論贊賞的正是希望此人。
“嗯,希望這個臭小子,這次居然表現的如此不錯。”
一聽到對旁邊教官三人組對希望的評價,王不羈又喜悅起來,甚至因此對希望有些改觀起來。
“哈次!”
漫步於林間的希望忽然仰首打了一個噴嚏,隨後揉着鼻子不禁憨笑起來。
在這短短半天之中,其遇到了很多的同齡少年,有男有女,有單有雙,修爲也從低到高
。
其中有光明挑戰的,也有暗中偷襲的,甚至有一次三個開印中期結伴想碾壓而來的,但統統被希望一一擊敗。
而經過這般輪番激戰後,希望身軀內的暖和氣息更盛,不斷滋潤身軀,生成氣力,以其保守估計,此時身軀中的巨力,起碼達到了二千四左右,比起剛進谷之時,簡直是天壤之別。
“哈哈,下一個找誰呢。”
希望依然扛着棒槌,大搖大擺地走於林路中,其不久前又將一個開印後期少女擊敗後,一時間自信心爆棚起來。
希望腳步突然停了下來,隨後緩緩蹲下身,棒槌置於一旁,右手緊捂着肚子,面色極其難看,甚至由紅髮紫起來,顯然痛到了極點。
直到一刻鐘後,希望才臉色蒼白,滿頭大汗地站起身來,這種情況已經不止一次了,自從暖和氣息滋潤,兩千巨力不斷增強後,體內便生出一股腫脹之感。
到了後來兩千三巨力時,這種腫脹之感已經漸漸加重,最後甚至化爲莫名劇痛,每過一段時間便侵襲希望一番。
希望長吐了一口氣,撿起了棒槌,自身這種情形讓其想起陳剛所說的凡人鍛體之危,但如今既然走到了這一步,自然沒有退縮的理由。
希望想到這裡,又心中灑脫起來,將什麼自爆啊,死亡啊,拋諸了腦後,沒心沒肺地笑着走開了。
但當希望走到某個山坡之地時,臉上笑容又消失了去,額間青筋隱現,似乎遇到了讓其極其氣憤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