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驗結果很快得出,上面殘留血跡大概時間爲1638年,這與石雕上黑乎乎的痕跡時間相吻合。
從而也就說明了,血跡就是石雕主人生前留下的。
“有沒有辦法,推斷出石雕主人的年紀。”
楊易把玩起另一塊石雕,若有所思的問道。
“前輩,這很容易就能推斷出。”
先前開口的那名成員迴應道,用琥珀上的血跡減去石村建築時間,大概得出屋子主人十餘歲。
“好的,我大概知道怎麼回事了,不過還需要一個驗證。”
楊易聽完對方分析,點頭笑道。
“前輩,你得出什麼結果?”
葉傾城不解的問道,她不相信就憑藉這些線索,楊易就推斷出答案。
同時,內心升起一絲挫敗感。
“暫時還不能告訴你們,我需要一個驗證的機會。”
楊易迴應道,他還沒有搞清楚,石村內生活的到底是人還是冤魂。
如果是前者,那答案就需要推翻重來。
如果是後者,那就會發生更可怕的事情。
因爲冤魂還有另外一種稱呼,那就是—鬼!
用鬼怪來飼養嬰兒!
當楊易一行人走出七號石屋,整個石村已經被探查完畢,沒有發現更多有價值的線索。
“大小姐,我們在前面發現鐵索橋。”
A隊成員返回石村,將前方探查到的結果,彙報給葉傾城。
鐵索橋長約千米,另外一頭是龐大的石頭建築羣,根據房屋結構推測,像是古代的皇宮景象。
而鐵索橋攀附在懸崖邊上,下方則是含有劇毒的水銀河流,無法推斷出深淺。
“走吧,我們即將揭曉真相。”
楊易聞言,更加確定了心中的猜測。
一行二十五人很快來到鐵索橋,下方深淵內水銀河流波光粼粼。
還好他們都是修士,能用靈力將空氣中的水銀氣味隔離開來,不然光是站在這裡都成問題。
精神力感應之下,深淵內全是黑乎乎的冤魂,它們趴伏在峭壁表面一動不動。
“這麼說來,石村內的冤魂來自這裡。”
很快楊易就明白過來,爲何他們在石村沒有發現冤魂。
原來它們都在這裡沉睡,只有石村內響起喧譁聲,冤魂纔會被驚醒攻擊發聲的人。
“百解—天晝!”
葉傾城雙手結印,食指與拇指併攏從眼前劃過。
頓時她雙眼迸射出攝人的幽光,將前方所有事物都仔細看清。
“天晝!”
剩下的所有葉家衆人,也跟着施展《天道百解》。
鐵索橋上的景象一一呈現,飄浮在半空的水銀氣體,刻畫在峭壁上的各式各樣圖案……
本來楊易還想提醒衆人小心,當看到這副景象,覺得自己的擔心完全是多餘。
畢竟,人家專業就是勘察秘境的!
“我先上橋,你們再跟來。”
楊易背對衆人說道。
對方再怎麼專業,可面對未知的危險,實力纔是唯一標準。
“嘎吱!嘎吱!”踏上鐵索橋,腳下木板傳來承受重物的聲音。
不知是不是錯覺,當楊易行走了一段距離後,精神力感應到峭壁上的圖案在變化。
當他再次仔細感應的時,圖案瞬間恢復成原來的模樣。
前行了數十米,發現並沒有發生任何危險,他這才示意衆人跟上。
葉傾城第一個踏上鐵索橋,不知怎的身體傳來莫名的寒意,腦海神經在一剎那間緊繃。
她擡頭與楊易目光對視,這才找到久違的安全感,快速跟上對方步伐。
剩下的二十三人緊隨其後,紛紛踏上鐵索橋。
排在末尾的男子名叫葉天恆,與死去的葉天干是一母同胞的兄弟。
當他走上鐵索橋後,總感覺哪裡不對勁,像是後背總有一雙眼睛在緊盯着他。
這種感覺,如芒刺背!如鯁在喉!
可他回頭觀望時,身後卻什麼東西也沒有。
大概前進了一百米,葉天恆後背再次傳來針扎般的刺痛。
內心時刻警惕着,當這種感覺達到最頂峰的時候,他猛的回頭朝後看去。
還是什麼也沒發現,背後只有空蕩蕩的氣體,和峭壁上的一幅幅圖案。
等等!
額頭上的汗水,或許因爲太緊張而冒出,渾身感覺燥熱無比。
當這股燥熱退去,那就只剩下無盡的寒冷與恐懼。
如果他沒有記錯,踏入鐵索橋第一幅圖案上,畫的是一名窮困潦倒的中年人。
第二幅圖案畫的是,繁華的古代街景。
第三幅圖案畫的是,一羣人擁簇着一名華服少年。
……
而剛剛走過的地方,上面應該畫的是一羣蒙面人,正在持刀追趕那名華服少年。
可……可現在,第一幅圖案居然與剛纔的圖案,已經完成無聲調換!
峭壁上,那名窮困潦倒的中年人,正擡頭望着他。
雙眼對視之下,葉天恆慢慢發現對方模樣,正在快速發生改變。
下一秒,圖案上窮困潦倒的少年,竟然變成葉天干模樣!
“來吧,來哥哥這裡。”
圖案上的中年人招手,葉天恆像是陷入無窮的幻境,轉身緩緩朝後方走去。
楊易仔細的端詳在峭壁上的圖案,這裡像是在述說着某一件事情。
一名窮困潦倒的中年人,救下正在被追殺的華服少年。
華服少年的管家趕到,遞給中年人一塊玉牌。
而後中年人繼續過着窮困潦倒的生活,終於有一天他餓的吃不起飯。
舉起一把菜刀自宮,憑藉着玉牌他來到皇城,加入太監行列。
後來老皇帝病重,後宮嬪妃勾結外戚叛亂,危機時刻中年人再次救下華服少年。
葉傾城也在解讀峭壁上的圖案,隨着對故事的瞭解,她也看出了一點端倪。
強烈的不安情緒襲來,她朝身後的喊道:“都給我報數一遍。”
他們現在正處於鐵索橋中間,離對岸還有五百米距離。
“一”
“二”
“三”
……
“二十”
“二十一”
當報數到這裡,聲音戛然而止,後面再也沒有傳來任何迴應。
“葉天華,你丫的在給我裝什麼神秘。”
報數二十一的男子,沒有聽到身後同伴迴應,半開玩笑的喝道。
可是他說完這句話,身後還是沒有傳來回應。
他霍然轉身看向後方,空蕩蕩的鐵索橋上死氣環繞,哪裡還有身後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