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對不起……”服務生當即嚇到了,慌忙的拿起桌面上的紙巾便要擦。
劉若拉下意識的捂住自己溼透的地方,眉頭皺起來:“沒事……”
狼狽的是,今日她也就一身看起來比較清涼的衣裙,如今溼透之後,可謂春光乍泄,吸引了不少紳士的目光。
小溪拉着蕭鼎天,蕭鼎天一邊看向葉雨柔,差點顧不上兩邊了。
“抱歉。”
皺了皺眉頭,蕭鼎天利落的把身上的西裝給脫下來,披到劉若拉的身上。
劉若拉那個謝天謝地,一聲道謝還沒有說出口,餘光便察覺到強烈的醋意。
回頭一看,只見葉雨柔眼神瞪着蕭鼎天和自己。
這下玩笑開大了。
雖然她的確有逗一逗人的心思,但真沒打算假戲真做啊!
下一刻,就看到葉雨柔瞪了他一眼之後,迅速離場。
蕭鼎天嘴角一抽,他回頭看向劉若拉,黑臉:“你玩大了,大姐。”
劉若拉一臉懵逼:“大姐你妹啊!”
什麼她玩大了?
倒酒在她身上的是你自個成不?
蕭鼎天哪裡管她,他在看到葉雨柔跑路,也趕緊抱起小溪。
“誒……”劉若拉乾瞪眼,這就走了啊?
那傢伙居然……
葉雨柔覺得自己不太對勁。
其實也不過是一不小心灑到人身上,可是一想到那場景……
她還是越來越忍不住往另外一個人角度去想——
怎麼看劉若拉都像是在勾引人,更何況,那件西裝還是她給蕭鼎天選的呢。
油然而起的煩悶心情,讓葉雨柔一改往日的溫柔,變得心情複雜起來。
三年前她根本不會想到,當蕭鼎天變得越來越出色且神秘的時候,她便隱約有種心慌的感覺。
她抓不住他……因爲有太多關於蕭鼎天的事情,她都不知道。
“誒,嫂子怎麼一個人出來了?”
馬克就在開業宴的外頭,此刻正和安娜坐在一起,觀察着四周的動靜。
說起來這車還是寧東借給他們的呢。
正說着,他們就看到一輛車子停在了葉雨柔的面前。
“這好像是嫂子的車。”馬克幼道了一句。
“葉、葉總……上車嗎?”
駕駛座的窗戶只開了一道小口,裡頭葉雨柔熟悉的司機詢問。
他的出現讓葉雨柔錯愕了一下,片刻便沉下心來,問:“老李?你怎麼過來了……”
老李沒說話,他的表情有些許緊張,似乎是有什麼難言之隱。
然而此時的葉雨柔心情煩躁,壓根沒看出來他的表情,因此便微微搖搖頭,緊接着下一句便是:“算了,送我回去吧。”
“葉總,今天不是開業宴,你就這麼早離場真的可以嗎?”
老李急切的問。
葉雨柔疑惑,然而卻還是道:“無所謂的,反正這些傢伙能處理好。”
然後打開了後車門的門。
她只用了一會的功夫便消失在路邊。
安娜和馬克盯着這一幕,起先馬克還不以爲意,然而安娜卻是緊緊的盯着那輛車。
直到車子開去,她終於忍不住表情凝重的道:“車裡有人!”
馬克憨厚着一張臉:“什麼?”
“剛剛那個司機不對勁,馬克,跟上,相信我!”
馬克頃刻神色一正,頭一點,一踩油門車子便像一道閃電似的跟了上去。
恰時蕭鼎天剛好抱着小溪追出來,便看到二人離開的那一幕,不由得皺了皺眉。
馬克吹了一聲口哨:“蕭哥,嫂子交給我們!”
說罷便是開着車衝出去。
蕭鼎天啞言,心道一句速度還挺快哈!
說時遲那時快,又是一輛車一個漂移,急剎車停在他的廟前。
副駕駛的車窗搖下來,寧東就像是瞅準時機打擾一匹狼,把蕭鼎天給堵了下來。
看到這小子,蕭鼎天下意識想跑路,結果寧東不愧是最瞭解他的人。
“馬克他們追不上那輛車,你該知道,這種時候動手的人只有一個。”
寧東發聲。
這一句話,讓蕭鼎天愣生生的站在原地。
他的表情凝重了。
然後無奈的一抹臉,竟然是不得已上了車。
“所以說就非得我去是吧?”蕭鼎天無力的嘆了一口氣,他忍不住抱緊了懷裡的小丫頭。
寧東不理會他這句話。
“馬克應付不來骷髏社的人,這你應該知道。而且……帝凌需要你。”寧東素來坦白。
蕭鼎天瞅着懷裡的小人。
如果不是小溪在,這會他應該會來一隻煙。
馬克的車子上有定位。
因此即便是指不上他們二人,寧東依舊可以找準方向。
馬克自然也不慫,他只是有些擔憂,而前面的那一輛車裡——
李司機把葉雨柔“騙”上車後,車後座的人立馬便將葉雨柔給迷暈。李司機自然也沒有躲過一劫,因此現在開車的則是骷髏社的人。
“按照克勞德的意思,我們是要把這個女人送上船是吧?”
開車的人一邊狂踩油門,一邊詢問後頭的人。
他的車技太好,幾度與死亡擦肩而過,搞得追他的馬克也在混亂之中忍不住罵娘。
有這本事整個賽車手混不比骷髏社待遇好?
“對,趕緊的。”後頭的人不甘心的道。
碼頭很快便到了。
這兩個骷髏社的人抱起葉雨柔,打開車門便離開,並且刻意將這輛車停在道路中央。
馬克開着車衝過來,避無可避的撞上其,車內二人頓時只感覺天旋地轉,好半天車身才穩住,但也是一百八十度的翻轉掉在溝裡。
顧不得一邊昏迷的安娜,馬克趕緊解開安全帶爬出來,然而骷髏社的那些人根本沒有逗留的意思。
“媽的!”
狠狠地一拳頭砸在地上,發出一聲沉悶的肉拳碰撞地面的聲音,馬克氣得眼眶都紅了。
他恨自己的能力不足!
他只能眼睜睜的看着葉雨柔被人帶走。
蕭鼎天和寧東也隨即趕到,然而那輪船已經啓動。
蕭鼎天好無法顧及馬克。
當他眺望那輪船時,他突然發現自己意外的冷靜。
只因爲那輪船甲板上,居然站着一人。
那人對上了蕭鼎天的陰沉的目光,竟然笑了,然後舉起手中早已經準備好的紅酒,對着蕭鼎天,像是發出邀請,又像是一個勝利者的姿態。
此人——骷髏社幹部克勞德的惡趣味,當真是直戳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