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蕭鼎天望着他。
那人猶豫了,甚至後退了一步。
蕭鼎天嘲笑的看了他一眼,走上前一步,將小溪給不動聲色的護在身後。
小溪的腦袋甚至被他揉了揉,剛剛受到驚嚇的表情瞬間就自然了,她露出了一個安心又期待的笑容。
蕭鼎天繼續,問:“上啊?怎麼不上了?我很期待。”
這話終於戳破他們的自尊心。
擡起鐵棍後邊的傢伙一下子衝了上來。
他手中的也是一根鐵棍。只見手一揮,這棍子直直的便要往蕭鼎天的腦袋上砸過去!
“馬德!囂張!”
緊隨而來的是一聲爆喝。
就當所有人都以爲蕭鼎天這下要遭殃的時候,卻見蕭鼎天只是原地不動,他眼皮一擡,雙目犀利得像是在看死人。
對上他眼睛的人都顫抖了!
這一棍子下來,只砸在地上,地上的瓷磚好似都碎裂了!
然而蕭鼎天卻是完好無損的站在原地,他的手甚至都沒有動,只一腳踩在這棍子上。
那人的手只感覺一陣發麻,好似是被震到的。
但是當他要將這棍子給擡起來的時候,卻絲毫不得動彈,反倒是蕭鼎天那一腳讓他不得不將這棍子給鬆開。
“混蛋!”他憤憤不平的罵了一句,心道到底是哪裡出來的怪物!
“在小孩子面前說髒話可不是一個好習慣。”蕭鼎天表情上一閃而過的是嫌惡。
他一腳踢出去,在這人鬆手的那一瞬間,直踢得人臉好似都變形的滾到一邊去。
這纔是沒有人敢動了。
剩下的幾個人面面相覷,眼裡都透露着猶豫不決來。
終於,其中一人開口:“嘿嘿,兄弟別這麼大的脾氣……這事,是他們不對,不過今日是龍家和蘇家之間的事情,這和你們沒啥關係,你看……要不要這事過一過?”
他這一句話的意思不就是明顯的怕蘇家的茬沒有找,就折在蕭鼎天這裡了?
“可惜了,我今天準備看電影。”蕭鼎天轉身將小溪給抱起來,他側頭瞥了上下打量了他們一眼,十分隨意的好似在聊天似的,“我也不想摻和進來的,得看你們了。”
這意思不就是說敢打擾他看電影,指不定他會做出點什麼事情來。
因此一時之間所有人面色爲難。
就是這會,電影院的樓上又一次的傳來了聲音。
幾個來準備砸場子的小混混一聽,頓時吃了一驚。
“該死,是蘇家的人下來了!”幾人一邊說着,一邊趕緊收拾自己手中的東西,也不敢再逗留,直接衝了出去。
這些人衝出去,也有人因爲這情況而來。
蘇文靜收到消息立馬就進來,結果便看到蕭鼎天這個在預料之外的人。
她錯愕:“你怎麼會在這?”
蕭鼎天更是意外的看了她一眼,最終攤了攤手,無奈:“這是一個意外。”
然後——接下來的二人便順理成章的出現在飯店了。
“這次謝謝你了。要不是有你的存在的話,那幫傢伙都不知道會幹出些什麼來。”
那電影的經理把剛剛那事直接告訴蕭鼎天,這讓蘇文靜結合上一回的事情,便決定請蕭鼎天去吃一頓飯。
“沒事,順手而已。”其實若不是因爲牽扯上小溪,他肯定不會自找麻煩的。
蕭鼎天無奈。
蘇文靜自然不知道,於是忍不住道:“這才你可就成爲衆矢之的了。你和蘇家的事沒有關係了,但是這龍家不歸我管,這你恐怕會有**煩。”
聽到這話,蕭鼎天卻是一笑了之,他輕鬆的道:“沒事。”
小溪坐在一邊的椅子上,雖然聽不大懂,但是情緒卻是敏感得很,因此這會拉着蘇文靜的衣角便道:“沒事的,有爸爸在,爸爸超級厲害的!”
蘇文靜無奈扶額。
她表情一言難盡的看着小溪這天真的表情,然後對蕭鼎天道:“真不知道有你這個爸爸在,是不幸還是慶幸。”
蕭鼎天把玩着手中的筷子,毫不猶豫且自信的回答:“當然是慶幸了。”
“那你這爸爸當得還挺會招惹……”蘇文靜才說到這,餘光湊巧便看到了門外,她的眉頭先皺了起來,而後一個停頓,這才聽到後面的兩個字,“麻煩。”
蕭鼎天順着她的視線看過去,眉頭一挑,同意了——
一輛騷包的黃色車子停在飯店的門口,直接堵住了大部分人的路,然後車上下來的,是一個髮膠打了一頭的,梳了一個精緻的大背頭的男人下車。
此人的身後,還跟了四個保鏢。
這陣仗,要是隻來吃飯的話,好似有些小題大做了點?
“蘇小姐,你好。”這人笑眯眯的看着蘇文靜,目光未給一個蕭鼎天。
然而蕭鼎天卻覺得這人有些眼熟……
蘇文靜皺眉,冷漠:“呵,這龍海峰,沒想到你會親自過來。”
一句話便進入話題。
這個叫做龍海峰的人,的確是來要人的:“這個不知道從哪裡出現的雜碎傷了我的弟兄們,爲了給兄弟們一個交代,和蘇家與我們龍家之間的和睦關係,所以我希望蘇小姐不要讓我爲難纔好。”
蘇文靜只記得好笑,她站起來道:“和睦?看來你們龍家派人來砸我場子是個玩笑?”
蘇文靜人長得溫柔,但脾氣卻是硬的。
龍海峰皺眉。
而再看蕭鼎天,這會臉上充滿懷疑,他顯然是在狀態之外。
在蘇文靜和龍海峰二人的氣氛 逐漸僵持起來,龍海峰身後的四個保鏢也蠢蠢欲動的時候,他沒忍住,用筷子的一頭,敲了敲桌子。
大理石製作的桌子,被敲出了幾道響亮的聲音。
“你說,你叫什麼?”蕭鼎天緩緩的問。
小溪明顯的感受到蕭鼎天眼神的變化,好似變得……更厲害了?
她小小的眼睛充滿崇拜。
龍海峰聽到這聲,終於是將自己尊貴的視線分了一點給蕭鼎天,然後他就愣了。
他的眼中,先是遲疑,而後一絲凝重,最後,當完完全全的認出蕭鼎天這一張臉時,一種驚恐的表情爬上了他的臉。
彷彿沒有注意到他的變化,蕭鼎天的表情不便。
他面無波瀾的把玩着手上的筷子,重複着那一句話:“你說,你叫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