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嶽鋒拿着一支筆,想了半天,最後在紙上只寫了一句話:“家族有急事,我先走一步,後會有期。”
將紙條貼在門上之後,嶽鋒走出房間,目光依依不捨地從雲依、韓亦、肖風、葉楓的房門掃過。
“二十六班的同學們對我真不錯,可惜,緣分快盡了,雲依、韓亦、肖風、葉楓……祝福你們,希望你們永遠是好兄弟,相互扶持。”
收回目光,嶽鋒剛走出榮耀山莊大門,千嬌惡魔和周小邪姑娘這兩大惡人出現在他的面前。
“徒弟,你好像很傷感的樣子啊!”周小邪姑娘一見嶽鋒,笑嬉嬉地說道。
周小邪姑娘在曼陀帝國學院這段時間,天天都可以聽到他的仇人嶽鋒同學的各種消息,她開始很不以爲然,很不服氣。
“嶽鋒牛啊,他那撞死人不償命戰技實在太強大了。今天一場,他一個人就幹掉了四個少校啊。”
聽到這句話後,周小邪姑娘嘴一歪,不屑地說道:“那是流氓神功,有什麼了不起的。”
“嶽鋒晉級到二級武靈了,太厲害了。”
周小邪姑娘冷哼一聲:“厲害個屁,她一個十九歲的老男人,才二級武靈,要是我拿塊豆腐來撞死了。千嬌惡魔,我別多心啊,我不是說你,唉,我們是好姐妹嘛。”
“嶽鋒班晉級到中校了,我的媽呀,他們才晉級到少校不到兩個月呢……我不想活了。”
聽到這樣的言語,周小邪姑娘,不僅鄙視嶽鋒,更鄙視說這話的那人:“太不珍惜生命了吧!這都不想活了?”
接着周小邪姑娘,又知道了仇人嶽鋒同學的消息。
“嶽鋒進入曼陀帝國學院時,是五級武師,不到兩年時間,便晉級到了二級武靈。”
周小邪姑娘矜持地點了點頭:“在曼陀帝國學院這種不太好的環境中。這速度還可以,比我稍微快了一點。”
“嶽鋒開始仗着天符師秘技稱霸,學院後來禁止使用天符師秘技了,他依然很牛啊。”
周小邪姑娘頓時臉色一變:“什麼,這流氓還是天符師,三品天符師,太不要臉了。”
千嬌惡魔道:“小邪啊,你這話就有點過份了,爲什麼嶽鋒是三品天符師就不要臉了呢?”
周小邪姑娘道:“呸,我是說你們曼陀帝國學院太不要臉了,打仗都可以用天符師秘技,爲啥你們曼陀帝國學院就不允許用天符師秘技呢。”
“嶽鋒的家族晉級到銅徽世族了!”
周小邪姑娘訝然道:“這也值得炫耀嗎?不過這流氓挺值得同情的,出生那麼低微!”
千嬌惡魔道:“你同情他?我告訴你,雲依可崇拜他了。”
周小邪姑娘憤然:“雲依?就是那個號稱百媚女煞,我見猶憐的大美女?她不紫徽世族的吧,等級也比嶽鋒高,她爲什麼崇拜他,爲什麼啊。”
千嬌惡魔道:“嶽鋒的家族,在幾年前,還是三等庶族,就是因爲他的努力,使他的家族現在成爲了銅徽世族,小邪你雖然牛,你只能牛你一個人啊,你有那能耐把一個三等庶族變成銅徽世族嗎?”
周小邪姑娘拍案而起:“我呸,太不要臉了!”
千嬌惡魔道:“誰又不要臉了?”
周小邪姑娘道:“我是說雲依,她爲什麼搶在我面前崇拜岳鋒啊。”
千嬌惡魔笑道:“我也是不要臉之人,我也崇拜他得很!”
在終於證實了男女之間面對面的親密接觸不會導致懷孕之後,在千嬌惡魔的美譽聲中,在曼陀帝國學院廣大同學的讚歎、羨慕、妒嫉、咒罵聲中,周小邪姑娘,對嶽鋒同學有了全新的認識。
周小邪姑娘和嶽鋒同學的關係,稍微有了些改善後,嶽鋒同學開始主動接近周小邪姑娘,不僅請客吃飯,還問寒問暖,就好像從來沒有討厭過對方一樣。
周小邪姑娘陶醉了,以爲嶽鋒是在追求她,她開始頻頻攬鏡,顧影自憐,暗歎:“多麼美麗的一個姑娘啊,以後卻要嫁給比自己大二歲的老男人,唉委屈啊,可是沒有我,他活不下去啊。”
不過終於有一天,嶽鋒同學圖窮匕現,道出了他的真實用意,他想向周小邪姑娘學習雪峰帝國皇室的獨門絕技,魔法陣和機關術。
周小邪姑娘當場氣哭了,痛罵嶽鋒是:“僞君子、欺騙感情紈絝子弟、爲達目的不擇手段的小人、不解風情的呆子……”
嶽鋒從來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有那麼多自相矛盾的面孔。在周小邪姑娘的痛罵之下,倉惶而逃。
不過第二天,周小邪姑娘又怯怯生生找到嶽鋒,主動要教嶽鋒魔法陣、機關術,不過要求嶽鋒以後叫她師父。
嶽鋒爲了進入戰天閣中的秘道,只好含羞叫了了周小邪姑娘一聲師父。嶽鋒跟周小邪姑娘倒是學了不少破解魔法陣和機關的基本原理,並且很快就青出於藍,原因很簡單,嶽鋒那時已經晉級到了四品九級天符師,比只有一品一級精神力的周小邪姑娘強了多少倍。
嶽鋒爲此經常受到周小邪姑娘的表揚。
嶽鋒仗着從周小邪姑娘那裡學來的本領,加上他的四品七級精神力,超強的感覺速度,在戰天閣中,破解了一百多道機關,終於找到了當年煉獄高手藏身的那個秘道。
雖然嶽鋒在秘道中並沒有找到血陽神指,不對他對周小邪還是很感激的。機關、魔法陣一類的知識,雖然沒有戰技那麼珍貴,但也是不傳之秘,周小周傾囊相授這份恩情,並不會因爲他沒找到血陽神指而抹煞。
看到千嬌惡魔和周小邪姑娘兩個開心活寶,嶽鋒也暫時忘掉了很多煩心事。
他走到周小邪面前,戲謔地叫了一聲:“小邪師父。”
周小邪虛擬地摸了一下不存在的白鬍子,老氣橫秋地說道:“徒弟,你的目光中,爲什麼有一些淡淡的憂傷啊,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別怕,哈哈哈,有師父在。”
周小邪明明只有十七歲,可是她做這番動作的時候,卻把自己想像成一個德高望重的白鬍子老爺爺,那動作、語氣、腔調頗有些誇張,自然就有些滑稽,滑稽中又不失少女的嫵媚,逗得嶽鋒也是一笑。
嶽鋒道:“我只要離開學院了,有些不捨而已。”
千嬌惡魔笑道:“想不到惡霸也有多愁善感的時候。”
周小邪繼續扮白鬍子老公公,“老公公”的目光卻含着一縷春情,似笑非笑地問道:“原來如此,哈哈,徒弟是捨不得爲師了吧……”
此話一說出來,“白鬍子老公公”的俏臉卻多了一絲紅暈。
嶽鋒也開起玩笑來:“師父啊,你對徒弟太嚴格了,徒弟巴不得早一天離開你老人家的魔掌啊。”
周小邪如美玉般的瓊鼻一挺,停止了扮白鬍子老爺爺,薄嗔道:“這個沒良心的!”
嶽鋒特別喜歡周小邪那小巧光滑,而且顯得有些俏皮的瓊鼻,有時他很想去摸摸那鼻子。
周小邪見嶽鋒盯着自己的鼻子看,鼻頭微微地皺了一下,問道:“嶽鋒你準備去哪裡?”
嶽鋒道:“我想去撒戈沙漠一次。”
周小邪臉上頓時綻放出一個燦爛的微笑:“撒戈沙漠,你和我們一起走吧。”
嶽鋒怔了一下,連忙說道:“你是迴雪峰帝國吧,我不卻雪峰帝國,我只是想去那裡試煉一下。況且,我現在就得走了。”
周小邪笑道:“我們也馬上就走了,我們一起出發吧,到了撒戈沙漠我們還可以同一段路呢。”
千嬌惡魔一直插不上話,她白了周小邪一眼,輕蔑道:“重色輕友。”
然後她對嶽鋒道:“嶽鋒哥,你雖然畢業了,可是還沒有參加畢業典禮啊,你爲什麼要急着走呢?”
參加畢業典禮,對曼陀帝國學院的學生來說,是一件很榮耀的時事情,可是爲了參加那個畢業典禮,還要花二十多天時間,這對於只剩下半年時間的嶽鋒來說,實在有些奢侈。
嶽鋒道:“我有點事,確實不能參加畢業典禮了。”
周小邪連忙道:“畢業典禮有啥意思,還是跟我走吧,我們有飛行魔器,能省你不少時間呢。”
……
嶽鋒到底經不住周小邪的一番勸說,在千嬌惡魔的鄙視目光中,和周小邪一起走了。
“小邪,嶽鋒哥,祝你們私奔愉快!”千嬌惡魔惡毒地大吼了一聲。
周小邪哈哈大笑道:“我就私奔了,怎麼着!”
她說着看了嶽鋒一眼,不覺臉微微紅了一下。
周元親王看着女兒帶了一個男人,不覺微微詫意了一下,他板着面孔,正想發火,周小邪得意洋洋地介紹道:“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曼陀帝國學院天才學生嶽鋒。是我的好朋友。”
周小邪私自將家族的魔法陣、機關術傳授給嶽鋒,她現在可不敢在父親面前稱嶽鋒是他的徒弟。
嶽鋒知道面前這個身着華服,氣度不凡的男子,定是周小邪的爹周元親王無疑,於是他向周元行了個禮,開口道:“嶽鋒見過親王大人。”
周元臉色頓時緩和下來,微微一笑說道:“嶽鋒,你是雅兒的朋友,不必拘禮,你叫我伯伯就行了。”
周小邪道:“爹,嶽鋒要去撒戈沙漠,我想帶他和我們同行。”
周元神色不變,雙眼卻盯着嶽鋒問道:“你去撒戈沙漠幹什麼?”
一般人絕對看不出這位城府頗深的親王臉上真實的表情,但是嶽鋒卻用自己的超級感覺速度發明的讀臉術,迅速捕捉到了這位親王臉上的真實表情。
這位親王的臉上,充滿了戒備和懷疑。
嶽鋒暗暗納悶,難道他是怕我拐走了他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