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些玄修門派來說,宗派的信仰傳承是最爲重要的,下至普通的雜役弟子,上至宗派沉睡在不知名的區域中的老祖,因爲這些信仰和傳承的鏈接,纔有了難以撼動的歸屬感。
玄修世界,弱肉強食,適者生存,一切東西在利益和自身生命面前,都不值一提。不過,但凡那些能夠長久在玄修世界屹立不倒的超級大宗,都有屬於自身的信仰傳承。
他們修煉的道,在這些牢固的信仰和傳承潛移默化之下,幾乎人人都有着守護宗門這樣的本心道境,更甚者,甚至在其修的道中,有着與宗派共存亡的本心之道。
對於一個宗派而言,信仰傳承纔是立宗之本,沒有哪一個宗派,是以培養一羣“牆頭草”,亦或是“樹倒狐獾散”爲己任的。
那不叫宗門,那叫腦抽。
就好像世俗中,有錢人的屁股後面始終圍着一羣阿諛奉承的人,這些人就是一切“向錢看”的狐朋狗友,酒肉朋友,幫你揮霍你的金錢。
直到某一天,你沒錢了,這羣人便不再認識你,因爲你失去了利用的價值。
對於宗門來說,這個道理同樣適用。
如果一個宗派連培養門下弟子最起碼的歸屬感都做不到,那麼這個宗門的存在,就徹底失去了意義。
如果一個宗派培養出來的門人,以吸食宗門血肉爲己任,可以和宗門同富貴,但絕不可能與宗門同生死的話,那麼這些宗派,就不能稱作宗派,而應當稱之爲腦殘派。
“腦殘派”專門無意義的耗費宗派資源底蘊,造就無數“白眼狼”一級的強者,宗派耗費資源培養的門人,要麼拿來送死,要麼拿來當炮灰,整個宗門上下異心,也不知道這樣狗屁不通的宗派是靠什麼延續的。
咳咳,說遠了。
三年來,雖然葉冷羽的在天火峰的同門甚多,可是因爲前者的性格,不喜與人交流的問題,門內許多和他一同成長起來的內門弟子,基本沒有與葉冷羽有過多的交集。
彼此之間說不上和睦,也說不上有什麼敵意,卻還是打心底裡瞧不起葉冷羽這樣欽定的內門弟子。
因爲在其它內門弟子眼中,葉冷羽這樣的內門弟子,說白了就是靠關係走後門的人,只是開這個後門的人乃是高高在上的天火峰峰主,諸多的不屑和鄙視,平日裡都不好流露出來。
不過表面上是和和氣氣的,背地裡說了多少壞話,議論了多少風言風語,那就不得而知了。
在各種
因素的相交下,內門弟子中沒有任何一個可以歸類到葉冷羽的朋友,普通弟子裡卻有了一個例外。
“羽師兄,我在這裡!”
內門弟子進出區域的大門打開,葉冷羽的身影,剛從那雕刻着美輪美奐的巨大山門前顯現,正其內設置的玄陣陣法中踏出,陣法波紋還未徹底散去,一個矮胖的少年便揮着手臂大聲喊了起來。
葉冷羽的思緒被打斷,嘴角卻涌起了一絲笑意,將目光朝着聲音的方向移了過去,沒有阻礙的看到了那塊透露着焦急和興奮的胖臉。
“見過羽師兄!”
“見過羽師兄!”
四個守在大門前的普通弟子,一齊朝着葉冷羽躬身行禮,只是不知爲何,四人的目光有些躲閃,身體也有些微微發顫。
心裡帶着一絲疑問,葉冷羽神色淡然的朝着四人一一點頭回禮,這才從四人的身旁走過。
“羽哥,內門弟子修煉的區域,他們四個今天竟然不讓我進去,都說了我是去找你,可他們還是讓我在這裡等着。”
“還搪塞說什麼,最近幾天有其它內門的師兄不滿,還說是什麼閒雜人等一律不得入內!可我剛剛明明看見王然那小子大搖大擺的進去了,他奶奶的,眼睜睜的看着王然那小子昂着頭一臉得意的樣子,真是氣死我了!”
“嘿嘿,這個……墨兄啊,你別生氣。那個啥……嘿嘿。”
一聽墨大海的告狀,四人頓時面露苦色,其中一人滿臉堆笑正想解釋什麼,又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聽到墨大海這麼說,再看四個外門弟子欲言又止的樣子,葉冷羽的心中自然有了計較。
對於他這個“便宜”的內門弟子的身份,其它內門弟子不服氣,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只不過他三年來都把精力放在修煉和其它事情上,對於其它內門弟子的挑釁,大都選擇了避讓。
原本以爲那些挑釁的人覺得無趣就不再糾纏他,可事情的走向往往事與願違,隨着宗門內比的到來,面對葉冷羽的退讓和隱忍,那些人非但沒有收斂,反而越發的得寸進尺起來。
只不過礙於葉冷羽的內門弟子身份,是天火真師欽定的緣故,那些前來挑釁葉冷羽的內門弟子,做的並不是那麼明顯。
他們在沒有摸清葉冷羽的性格前,還真怕葉冷羽不要臉面,諸如在發放的丹藥上做些手腳,跑去告狀之類的,倘若引起天火真師的不滿的話,就得不償失了。
四個守門的普通弟子不讓墨大海進去
,恐怕也是被其它內門弟子警告的緣故,畢竟得罪葉冷羽這樣與世無爭的內門弟子,總比得罪其它內門弟子,下場要好得太多。
內門弟子,對普通弟子動手甚至不需要任何理由,只要不死不殘,一般是不會有人過問的。反正都要捱打,選個實力弱一點,下手輕一點的人,下場總要好一些。
正當四人滿臉不安,已經做好了等待葉冷羽親自出手“責罰”的準備時,卻沒料想葉冷羽竟然絲毫不以爲意,根本沒有出手責罰他們的意思。
“走吧。”
葉冷羽說完,便帶走了一臉不滿和嘀咕的墨大海,朝着普通弟子的修煉區域走了過去,留下滿臉愕然的四個普通弟子。
待得二人的身影從視線裡消失以後,四人面面相覷,其中一人這纔不屑的朝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
“呸,果然是個軟骨頭,人家都騎到他的頭上了,竟然屁都不敢放一個。”
李若白擡手擦了擦嘴角,滿臉的譏諷之色。
“走吧……嘿,說的好像自己大人不計小人過的樣子。嘖嘖,不就是個經常在峰主跟前的煉丹童子嘛,估計他不是不想出手,而是自知打不過我們,這纔給自己這樣一個合適的臺階下。”
慕春雲很是滿意自己的判斷,只是看着兩人背影消失的方向,眼中的不屑之色越發的濃郁。
“依我看啊,對這樣的軟骨頭,王逸師兄完全沒有出手試探的必要,就他那樣的,真實戰鬥力恐怕渣的要命,恐怕還不是我們的對手,不就是咱們峰主的那個啥嘛……”
於鵬同樣滿臉的不屑和譏諷之色,只是他話還沒說完,便被李若白一個大嘴刮子扇了過去,空氣中傳來一聲脆響。
“於鵬,你他媽的不要命了啊,這話是能隨便說出口的嗎,被別人聽到了你還不死!?”
這一巴掌扇的力道實在,配合着李若白七玄紋的玄士境界,愣是把於鵬的右臉扇的浮腫,看着三人滿臉驚怒的樣子,於鵬只能委屈的捂着自己腫得老高的右臉。
然而令四人沒想到的是,他們看守的大門,此時竟然從裡面打開了,天火峰內門弟子那熟悉的青衣前後,嵌有燃燒的火焰着裝,印入眼中。
“糟了!”
四人心裡同時咯噔一下,只能在心裡祈禱於鵬這傻子的話沒有被對方聽到,不然的話,追究起來就麻煩了。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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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