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幕令我感覺到很熟悉,似乎記憶裡,也曾有過那麼一刻……她,是誰?”
心底這個疑問產生,一個身影不自覺的浮現在葉冷羽的腦海之中,那個露出了一絲皎潔之意,讓他陷入了兩難的尷尬境地的白衣少女,明明自己不應該對她這樣的惡作劇有什麼好感,可是令得葉冷羽感到奇怪的是,他竟然生不出厭惡的心裡來,就像當時的他對此沒有任何反感一樣。
“難道是她?”
這個想法誕生出來後,葉冷羽只覺得這種熟悉感愈發的強烈起來,問題的答案如何,可能只有向雪夢依本人求證以後才能知曉。
此刻再去看王若蘭的樣子,葉冷羽發現沒有了其它的感覺,將其的記憶自那黑衣人被擊殺後的地方抹除了去,隨即離開了此處。不論這個地方有什麼奧秘,他都要獲得大量的積分,才能從這場比賽中獲得他想要獲取的東西。
一個時辰後……
血淋淋雙手自一頭九紋熊身玄獸的胸膛抽出,隨着獸屍化爲了漫天飛舞的光點飄散在天地間外,葉冷羽還清楚的看到了自己眼前一陣數字的變動,最後數字定格在三千六百分。
先前擊殺兩個黑衣人的積分獎勵,分別得到了一千分和兩千分的獎勵,積分果然如他們所說,一個時辰後葉冷羽纔得到,一個時辰的時間,葉冷羽憑藉自己強大的戰力,殺死了六頭普通的九紋玄獸,也纔得到了六百積分,這個結果令得葉冷羽很不滿意。
之前的戰鬥那九紋的熊身玄獸的嘶吼恐怕引起了其它宗門弟子的注意,感受到不遠處有人正極速趕來,葉冷羽幾個縱躍間躍上了茂密的古樹上方,收斂了氣息,如同樹枝的一部分那樣,隨着樹枝樹葉的擺動輕輕擺動着。
短短十幾息的時間過後,四個身穿天金峰弟子裝束的人影,進入了葉冷羽的視線。
“天金峰的弟子,他們來幹什麼?莫不是把其它宗門弟子當作了獵殺對象?”
四個天金峰的弟子到達此處後,紛紛用各
自的手段察看起打鬥的蛛絲馬跡,看着四周傾倒的參天巨木中一個深深的熊形大坑,顯然那九紋的暴熊玄獸最後死亡的地方便是那個大坑處了。
“的確是這個地方,看來擊殺那九紋暴熊玄獸的同門弟子,已經直接離開了這裡。”
“看看能不能找出他離開的方向。”
果然,葉冷羽對於四個天金峰弟子來此的目的猜測,已八.九不離十,不過葉冷羽想求證的不是這些,他倒是希望這些宗門弟子能夠提供一些其它的信息。
“蹤跡到這裡就消失了,莫不是那人飛走了不成?”
兩個弟子從周圍的參天古木上跳將了下來,他們查探了周圍衆多的古木,唯獨對他們身邊的幾棵參天古木沒有絲毫的查探的打算,或許在他們看來,不可能有人會傻到選擇躲在別人的眼皮底下吧。
“算了,吳昊師兄也只是讓我們注意其它宗門弟子的動向,選擇合適的獵物進行跟蹤而已,獲得積分的途徑已經放了出去,等那些人賺取的積分差不多了再收網便是,沒必要着急這些。”
“天水峰那位仙子般的人還真是獨特,居然敢用這樣的態度對咱們的吳昊師兄,也不知道是什麼樣的來頭。”
“那人的名字叫做雪夢依,是咱們新任宗主的女兒,據傳其玄根品質爲百年一出的天脈三品!此人不僅有着宗主女兒的身份,更是一個憑藉自身實力成爲親傳弟子的風雲人物,若是這麼輕易就能征服的話,那豈不是笑話麼?”
“也是,這樣的人根本就不是我們能夠企及的存在,也不知道那個天火峰的小子走了什麼狗屎運,竟然能夠引起那樣嬌美如仙子的雪師姐的注意。”
“一個普通的內門弟子而已,指不定這場比賽剛剛開始就被其它人給淘汰了,何必去在意這樣的小角色,估計雪師姐不過是一時興起,或許這小子得罪了雪師姐。”
“嗯,這倒是有可能。據說這場比賽是按照這七天內獲得的積分總和,以及七天後開啓的‘登頂之
戰’排名所得的積分,兩項積分排名的綜合評定,決定這次宗門內比的名次。”
其中一個天金峰弟子遙遙一指遠處依稀可見的一座山峰,此峰似支撐着整個倒轉過來的大地天空,看上去猶如擎天之柱一般。
“那些被‘獵殺’的宗門弟子豈不是失去了參加‘登頂之戰’的資格了?”
“七天內淘汰的宗門弟子,自然只能直接參加‘登頂之戰’了,不過被‘獵殺’以後,倒是可以保留自身獲得積分的一半。”
“嗯,那些天火峰的弟子,絕對不能讓他們好過了。”
……
簡單的談論間,葉冷羽大概知曉了一些以吳昊爲主導的天金峰弟子的打算,他們主要針對的是天火峰的子弟,不過在其它各峰的弟子身上也沒有選擇特殊對待,都想要在其身上獲得更多的積分,但這些積分的獲得只有一小部分是爲了自己,更多的是爲了讓自己峰門的強者擁有。
因爲到了登頂之戰時,不同的積分檔次也將一定程度上決定交戰的對手,只有積分檔次低的人,才能向獲得高的人發出挑戰,所獲得的積分是那人當前積分的一部分,具體數值視交戰狀況和積分差距而定。
如果葉冷羽出手,確實能夠將四人全部淘汰,但對於葉冷羽來說,敵人的標準首先是對自己抱有敵意,無論這樣的敵意是來自同一個峰門或者同一個宗門,對他來說,是這樣的敵意是否轉變爲實質化的東西,而不是峰門或者宗門這樣的區別。
王逸與他同是天火峰的弟子,卻對出手對付葉冷羽,那麼不管王逸的身份如何,葉冷羽已經將他拉進了自己的黑名單當中,倘若對方只是教訓他的話,他可以不去過於計較這些,但若是威脅到葉冷羽的性命的話,那麼無論他是誰,他只有兩個選擇,要麼是雷霆擊殺,斬草除根,要麼就是想盡辦法,選擇逃避或其它方式暫時消卻這種威脅。
一個人只有活着,才能言及其他,死人,是沒有任何話語權和作爲的權利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