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六十七章 :頂上氣象,貽笑大方

“慢着!”

張師兄出聲喝道,阻止了正光道長的攻擊。

見狀,正光面色變得十分難看:“張師兄,你這是何意?”

張師兄目光熠熠,緩緩道:“正光師弟,你且觀望一下那書生,再做主張不遲。”

聞言,正光有些不情不願地罷手,運起望氣術去看陳三郎。

這一看,不由吃了一驚:“這是……”

但見視線所望,一團氣息騰騰,蔚然成氣象。

“此子竟成了氣象?”

正光十分驚疑。

要知道人之氣,蔚然成簇,攏聚到了一定程度,這纔會形成氣象,否則便是散雜一片,零零散散的。而要想成就氣象,首先本身得有大聲望,人心所向,以及要經營有基業,久而久之,漸漸養出來。

符合以上條件的,多爲官宦中人。

當然,凡事無絕對,有些大文豪,大賢者,也會凝聚出氣象。不過他們的氣象與官宦中人是頗不相同的,存在莫大區別。

氣象講形,形狀至關重要。

這些都是《望氣術》中記載的道理,青城一脈奉爲金科玉律,極爲信賴。所以當下正光見到陳三郎頂上居然生成氣象,第一反應就是覺得眼花看錯。

怎麼可能?

陳三郎年紀輕輕,何德何能成就氣象?難道他是黃胄出身?又或者是王侯之後?

即使一方封疆大吏的子裔,自幼錦衣玉食,百般貴養教誨。有氣運加身,都未必能在弱冠之年便養成氣象。

太難了。雖然富貴權柄能傳承,但人望資歷。都是實打實的東西,不可能憑空獲得。缺乏了這些,就算獲得繼承,也守不住基業。

正光趕緊揉了揉眼睛,再定眼看去,臉色變得古怪起來。

陳三郎頂上的氣象依然,證明它確實存在着,只是這氣象有些怪異。

其中代表時運的氣息泛青,這是時運不佳的表現。縱然不至於成黑色。黴運當頭,但發青的氣息也算有點倒黴了,這般時運的人,做起事情來必定多磕碰,不會順利。

而代表命氣的氣息爲白色,其上附帶一點點黃。

這命氣也算不得多好,有官身,可品階不高。

在風水學上,命氣爲出身。這是很難改變的。俗話說“天生好命”,出身豪門,命氣自帶富貴氣,天然佔據優勢。至於窮苦出身的。自是百般磨難,命途坎坷。

命難改,卻不至於絕對。但總地來說。不同的命,獲得同樣的成功。窮苦出身者定然要付出更多的努力和代價才行。

陳三郎的時運和命氣都屬於一般水平,然而兩者結合。竟凝聚成了氣象,這就令人驚詫了。

那氣象,瑩瑩一團,凝而不散,聚而不分,確鑿無疑。只是顯得隱晦,彷彿被某些氣機給遮掩住,又或者根本未定型,故而暫時無法確定形象爲何物。

正光根本沒有想到陳三郎的氣息一直都在發生變化,要是他的師兄正陽道長還在生,見到這一幕,只怕感覺大有不同。

不管怎麼說,氣象就是氣象。

正光第一時間就想到一個可能性,那就是先前逍遙富道所說的是真的,眼前這書生正是今朝新科狀元郎。

狀元郎的事蹟早已傳遍天下,正光也有耳聞,畢竟龍君請飲那一遭非同小可,修界頗爲關注。

陳三郎的官宦身份在他眼中其實並不怎麼忌憚,狀元又如何?也就一介七品縣令官罷了,雖然聽說得聖恩,但皇帝已是日薄西山的命,等待新皇登基,一朝天子一朝臣,已是不同世界。

青城派遣弟子入世,打的是廣撒網的主意,各個弟子分頭而行。看起來有點投機取巧,想面面俱到,往往一無所獲,實則是青城掌教的一步棋而已,要先挽回正陽失敗後的危機。

天下大亂,潛龍欲動,但並非一定說夏禹王朝就會傾覆的,夏禹龍氣固然式微,但未嘗沒有轉機。正光兩個去涼州,打得便是這個主意。既然有把握能入主皇子幕僚,又怎麼會怕一介七品縣令官?

倘若畏手畏腳,大事安能成?

問題在於他不在意,張師兄那邊卻不同。

龍虎道統,自古便有信條:不與官爭。正因爲如此,門庭在修界中聲名不咋地,被嘲諷爲“朝廷鷹犬”,富貴氣多於道家氣。

這倒是實話,龍虎一脈,其實就是一個偌大的家族,田產傢俬,不計其數。若按財產論,足以成爲一方豪門。只是他們一隻腳踏在紅塵,一隻腳留在修界,顯得特殊罷了。

然而道統祖訓,門下子弟無不謹記遵守,奉爲原則。

剛纔張師兄觀望陳三郎,見氣象生,對其身份已經信了成,這才叫住正光,不要動手。

張師兄不出手的話,正光並無十足把握拿下逍遙富道,不由氣急:“張師兄,就算他是狀元郎,又豈能壞了咱們大事?”

其見着陳三郎就來氣,怨憤不比逍遙富道少。昨晚在鎮上時,正德師弟被符籙束縛住,可是被這該死的書生一板凳一板凳地掄着來打。哦,對了,這書生似乎武功不弱,下手狠辣得很。

張師兄撫了撫鬍鬚,眼眸有精光掠過,稽首道:“陳狀元有禮了。”

倒是十分客套的模樣。

陳三郎還個禮,微笑道:“見過這位龍虎天師。”

張師兄連忙避過,道:“貧道可沒資格當‘天師’,不敢當不敢當。”

龍虎子弟同出一源,俱姓張,出到外面行走,尋常百姓聽聞是來自龍虎山的道長,便習慣性都稱“天師”,但“天師”這個名號非同小可,乃是龍虎掌教的字號,每一代都只有一位天師,實質便是嫡系世襲制度,和皇室有得一比。

尋常百姓叫喚“天師”,張家子弟難以糾正,也就含糊過去,可陳三郎的稱呼,張師兄卻不敢大馬金刀地坦然接受。

名與分,不可造次。

對於這個細節問題,陳三郎也不糾結,問道:“張仙人到此,所爲何事?”

“仙人”一詞,可是莫大高帽子,後面所問,卻是故作糊塗。

“張仙人”乾咳一聲,反問:“陳狀元與這嶗山道士有甚關係?”

陳三郎坦然道:“他是我的客卿幕僚。”

聞言,張師兄與正光對視了一眼,先是瞭然,隨即覺得可笑:嶗山道統破敗,嫡傳弟子流落四方,居然去投靠了個七品縣令,說起來,倒是有點搞笑。好歹也是一方門庭的嫡傳呀,不去王侯門第,不去封疆大吏府中,卻委身在小小縣衙,太跌份了。

是,陳三郎近來風頭甚勁,才華橫溢,但出身低,根基淺薄,又適逢亂世,註定只會是曇花一現的過客。一旦戰亂起,便會遭受滅頂之災。

不,現在已經開始亂了。

逍遙富道投靠這樣的主,難道期望能東山再起,

簡直貽笑大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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