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大人,北三街又有一名小販被生生砍死了……”
一個士兵快步跑了過來,向着小貓兒大聲彙報道。小貓兒因爲“小大人”叫着不太好聽,所以自己做主,將“小”改成了音近的“蕭”,成了蕭貓兒。
如此一來,手底下的人叫起來,卻是順暢了許多。
蕭貓兒聞言,眉頭微微一皺,道:“什麼情況?你細細說來。”
那士兵道:“又是收保護費的事,北三街的一個地皮因爲保護費的事,跟那名小販發生了爭執,地皮便把小販砍死了……”
話音未落,外頭,一個親軍護衛已匆匆而入,道:“蕭大人,趙大人求見。”
這名親軍護衛口中的趙大人,便是這西城區的區令,也就是西城區的文官頭頭。
如今這文官頭頭親自來求見蕭貓兒——西城區的武官頭頭,蕭貓兒用腳趾頭想想也能知道是什麼事了。
“讓他進來吧。”微微皺了皺眉,蕭貓兒已吩咐道。
那名先前來通報的士兵立時告退了出去,不一時,一個黑矮的胖子已腆着肚子走了進來。
“蕭大人,”趙大人不等蕭貓兒招呼,便自己一屁股坐在了旁邊的椅子上,那椅子發出吱嘎的一聲,晃動了一下,隨即被蕭貓兒微微探出的一股柔勁穩住了。
趙大人恍若未覺,道:“蕭大人,想必你也知道我爲什麼前來了,我這是沒辦法了啊,我這西城區,完了啊……”
涕泗橫流的在蕭貓兒身前痛哭了一陣,趙大人方纔道:“蕭大人,你是這西城區的指揮使,你得幫我啊,這些地皮幫會,太兇狠了啊……再這麼鬧下去,我是要掉腦袋的啊……”
“還有啊……蕭大人,你看你看……”說着,趙大人從懷中掏出了一個信封,遞到了蕭貓兒手中,道:“蕭大人,黑斧門說要我在明日日落之前交出金幣三萬,銀幣六萬吶,這是……這是勒索吶要了我的老命吶我老趙一輩子清廉哪來的這麼多金幣吶……你得給我做主啊……”
說着,趙大人又涕泗橫流了起來,一把把鼻涕啊,就毫不客氣的甩在了蕭貓兒身前的地上。
“哼!這幫王八蛋,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蕭貓兒狠狠的將那封信揉成了一個紙團,扔到了地上,冷冷道:“蕭貓兒不發威,還以爲我是病貓。”
這一個月來,西城區忽然間多出了不少的地痞流氓,在大街上公然打劫行兇,西城區的公差紛紛出動,也不過只抓了數十人罷了。
無奈之下,蕭貓兒只得派出軍隊巡邏,無奈軍隊的人數往西城區一平攤,實在是少得可憐,每日裡,仍舊有好幾起殺人命案發生。
“黑斧門是麼?哼哼,老子便從黑斧門下手,好好整頓整頓這西城區!”蕭貓兒雙目冷冷的看了一眼地面那團紙團,大聲道:“來人啊,給老子放出風去,黑斧門明日日落要血洗區令府。”
“這……這……蕭大人,這使不得啊……萬萬使不得吶,要是惹怒了那黑斧門,我這全家老小……”聽到蕭貓兒這麼說,趙大人頓時就叫了起來。
“放心吧,明日,本官親自去你府中坐鎮,似這等地下幫派,都講臉面,如今我把消息放得滿大街都是,若是他明日不敢來,哼哼,在幫派圈子裡,卻是也不要混了。”蕭貓兒胸有成竹的吩咐道:“若是趙大人不放心,就跟在本官身邊好了。”
“不……不是,蕭大人,您老人家還是大發慈悲,今晚去我府中坐鎮吧……”蕭貓兒沉吟了一陣子,道:“也好,不過,蕭王府那邊,我還得安排一下。”
“好,好,我就留在這裡等你……”畢竟蕭王葉文濤的身份擺在那裡,聽到蕭貓兒要去蕭王府安排一下,趙大人也不好說什麼,但他還是堅決的要求自己留在軍營當中。
“好吧,那你就留在這裡好了。”蕭貓兒無奈的笑了笑,道:“來啊,給趙大人到點茶水……本官要回蕭王府一趟。”
說着,便再也不管趙大人,大步往蕭王府去了。
回到蕭王府中,一見到蕭貓兒,蕭王葉文濤立時便高興了起來,道:“大統領回來了,好啊,給本王擺上酒席,本王要好好犒勞犒勞大統領……”
通過一系列的事,此時的葉文濤已經把蕭貓兒引爲了左膀右臂,見到蕭貓兒回府中,自然要好好犒勞一番了。
不過,蕭貓兒很快就打斷了他的話,道:“不,王爺,最近這幾天還有要事要辦。所以,想請你移駕,到義商王府小住幾天,跟景曜啦景暉啦的下下棋聽聽曲什麼的……”
“好,沒問題沒問題,本王這就起身前往義商王府。”聽到蕭貓兒這麼說,蕭王已是明白了過來,知道蕭貓兒必是要出手對付那在西城區作亂的地痞流氓與幫會,深怕自己有閃失,才讓自己去義商王府暫避。
蕭貓兒點了點頭,道:“王爺,委屈你了。”
蕭王哈哈一笑,道:“哪裡哪裡,說真的,本王倒真的想跟景曜那小子好好切磋切磋棋藝呢。”
蕭貓兒微微嘆了口氣,道:“可惜鄭暢、寒江雪那兩小子不在,要不然我也不會到如此無人可用的地步。”
因爲軍營中缺乏軍官,所以,蕭貓兒將王府中的王通與範虎都調往了軍營,所以王府之內,就只剩下一個許桀了。
蕭貓兒深怕許桀一個人應付不了可能發生的兇險,所以才決定將蕭王送到義商王府去,他相信,義商王府絕對有實力保證蕭王的安全。
將蕭王送到了義商王府中,蕭貓兒方纔心下略定,急急回到軍營,安排起人手。
他之前有了解過黑斧門,知道黑斧門中不乏大戰師級別的高手,手底下的門人又個個心狠手辣,若真是全力發難,再加上不能將全部軍力調往區令府的情況下,他倒也真的感覺有些吃力。
“不過,哼哼……我蕭貓兒可也不是吃素的,黑斧門,你若識相便罷了,若不識相,我也不介意讓你們從此消失。”大步踏入軍營,蕭貓兒心中狠狠地下定了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