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萍萍對自己情根深種,饒是風陌揚經歷過無數世事,一時間,卻也是不知道該怎樣處理纔好。
秦萍萍美麗善良,若是沒有遇見景曦,風陌揚或許真會愛上她。
可是,他與景曦自右相戀,後又歷經無數的兇險分合,此時已是感情深重,卻是絕不會另外再愛上別人的。
但他卻也不想因爲自己而讓秦萍萍感到不快樂。
他實在不忍心傷害這個美麗善良的凡間女子。
“哎,但願時間能讓她忘了我吧。”風陌揚最後沉沉的嘆了口氣,將秦萍萍抱了起來,送回了房中。
他又提筆留下了一封信,便離開了青城谷。
到了山下的城市,他換了手機號碼。
在這個時代生活了一段時間,風陌揚已經不是剛來時候的懵懂樣子了。
他知道,手機號碼不換,秦萍萍還是有可能找到自己。
他想以後就不見那些人了,不見秦氏兄妹,也不見祝先生孟德他們。
他本就是這個時代的過客,總有時候要回去的。
“那麼,就讓我成爲你生命裡的一個匆匆過客吧。萍萍妹子,你該有幸福的安穩的生活。” 風陌揚默默地想道。
他戰體橫空,早已經離開了青城谷所在的位置,也早離開了華國的國門,根據祝先生提供的資料,風陌揚所在的那個時代的強者,共有十幾人到了這個時代,他們或是記憶受損戰力大減成爲普通人,或是因爲行藏暴露而被各國**所拘禁成爲實驗品,分散在了十多個地方。
“孤獨島。”風歐陽在心底裡想起祝先生給他那份資料上的地名,他最先想到的是一個叫做孤獨島的島嶼。
這個叫做孤獨島的島嶼離華國不遠,就在華國近海的海域上,原先是華國的地盤。後來,一個富商從華國手裡買下了這個島嶼,這個島嶼就成爲了富商的私產。
富商死後,他的幾個兒子爲了爭奪島嶼的所有權,相互爭鬥,後來,幾個兒子都去世了。富商的後人也漸漸的絕了跡。孤獨島便漸漸成爲了一個沒有人管理的化外之地。
再後來,隨着各國百姓的遷入,孤獨島也就成爲了國際上的一個自由島,各種各樣的人們,只要你能出得起足夠的價錢,就可以在孤獨島自由的居住。
不得不說,孤獨島的確是一片風景秀麗的繁華島嶼。
風陌揚剛剛到達孤獨島,便被島上的美景吸引住了。這裡雖然繁華,但卻不是那種熙熙攘攘的繁華,而是帶着獨特的寧靜的繁華。
在這裡,很容易感受到繁華之中的寧靜與淡泊。
此次風陌揚來到孤獨島,是要找一個叫做錢起的人。根據祝先生提供的資料,這個錢起,是從風陌揚這個時代來的強者。
“請問,錢起先生在嗎?”在一片鬱鬱蔥蔥的竹林裡,風陌揚找到了錢起的住所,這是一座簡約卻不簡單的寓所。
周圍的竹林,被人用奇門遁甲之術所排布,若不是風陌揚也知道些原理,還真找不到這寓所的門前。
“你好,錢先生正在午休,請問您可是姓風?”迎接風陌揚的,是一箇中年僕人。
“是的,你怎麼知道?”風陌揚見到那僕人竟然知道自己姓風,不由得微微吃了一驚。
“我可不知道,這是錢先生說的。”那僕人道:“先生三日前便說過,有一位姓風的先生要來到這裡。”
“哦?看來錢先生還真是算得很準麼。”風陌揚笑道。
“說起錢先生啊,那可真是了不得。”那僕人聽到風陌揚誇獎自己的主人,不由得自豪的說道:“他的算命工夫,可是一絕呢。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求錢先生算一次。可是,錢先生卻並不是人人都算的。他曾說過,一切都在緣分,只有有緣人,他才破例爲他算一次。”
風陌揚點了點頭,道:“這位錢先生,還真是一個有意思的人。”
“可不是嚒,不過我們先生卻有一個讓人不解的地方?”那僕人道。
“哦?讓人不解的地方?願聞其詳。”風陌揚道。
“我們錢先生,平時倒還好,就是有的時候喜歡說一些奇怪的話,讓人聽得半懂不懂的。”僕人道,頓了頓,自己又道:“不過,這也正常,錢先生是活神仙,說的話做的事,卻不是我們這樣的凡夫俗子所能理解的。”
“不知道他都喜歡說什麼怪話?”風陌揚既然要找這個叫做錢起的人,自然是樂意多聽一些關於他的事情,畢竟,祝先生給他的資料非常的簡略,只有錢起的一些大致情況和所在,卻並沒有關於他的一些具體的情況說明。
“比如說,三天前,他就說有人從故鄉來,還說什麼故鄉飄散在時空裡之類的怪話,讓人半懂不懂的。”那僕人道。
“看來,這個錢起,還真有些能耐嘛……”風陌揚聞言,在心中暗暗的想道。
“哦,對了,錢先生交待了。風先生若是來了,就請先到書房等待。等他醒了,自會來見先生。”那僕人這才說道。
“好的。”風陌揚點了點頭,隨即跟着僕人到了錢起的書房。
在錢起的書房,風陌揚等了很長一段時間,方纔有一個胖乎乎的老頭走了進來。
“久等久等,小老兒錢起。”那胖乎乎的老頭一進門便樂呵呵的向着風陌揚道。
“原來是錢先生,失敬失敬!”風陌揚趕忙站起身來,向着錢起道。
“風陌揚……”錢起道:“一代梟雄風陌揚,沒想到我們竟然能在此等時候相見……”
“錢先生謬讚了。看來先生已經知道我此來的目的了。”風陌揚道。
“是的,只是,想要回到我們的時代不容易啊……”錢起說着,雙眼緩緩閉上,頭垂了下來,隨即,鼾聲如雷,竟然睡着了。
“這……”見到這錢起竟然說睡着便睡着,風陌揚不由得微微吃了一驚。
“風先生……”便在此時,那僕人出現在了書房門口,向着風陌揚招了招手。
“這是怎麼回事?”風陌揚快步走到了房門,向着那僕人問道。
“這是主人的一個毛病,經常會客會着會着便睡着了……”那僕人說道:“看來,風先生還需要再等一些時間了。”
風陌揚點了點頭,道:“原來如此,那你還是先把錢先生扶回臥室休息吧。”
雖然心中感覺到吃驚,但風陌揚卻並不在表面上表現出來。
“不了。”那僕人趕忙道:“錢先生的習慣是,在哪裡睡着,便在哪裡睡,不然被人驚醒了,要發脾氣的。我們還是不要打擾他的好。”
“好吧,不知道錢先生這一覺,大概要睡多久?”風陌揚問道。
“需要兩個多時辰吧。”那僕人說着,看了一下手錶,道:“兩個時辰以後,卻剛好是晚飯時間了,風先生,要不然你就留在我們這兒吃晚飯吧……”
風陌揚沉吟了一會,道:“也好。”
當下,風陌揚又在錢起的寓所中等了兩個時辰,等到夜幕降臨的時候,錢起方纔從睡夢之中醒過來。
“先生,晚飯已經做好了。您是在書房吃呢,還是在餐廳吃?”僕人見到錢起醒來,小心翼翼的問道。
“拿到書房來吧,剛好可以和風先生邊吃邊聊。”錢起道:“對了,我之前藏的酒還有沒有,有的話拿一些出來,要最好的那種。”
“是,先生!”那僕人答應了一聲,不一時,已領着另外幾個僕人將酒菜拿到了錢起的書房。
“你們都出去吧,把門帶上,我要和風先生聊一些事情。”錢起見到酒菜已經齊了,伸手示意風陌揚坐下來,隨即便將一衆僕人趕出了書房。
“風先生,也許你很好奇我爲什麼一下子就睡着了吧。”錢起自己坐下來,當先向着風陌揚說道。
“看先生的樣子,莫非是受傷的後遺症?”風陌揚道。
“對!”聽到風陌揚說出此話,錢起不由得誇讚道:“血戰梟畢竟不凡,果然一語中的。”
“想來,是當日戰艦與諸神火併時候受得傷吧?”風陌揚道:“當日,我來到這個時空之時,也受到了極其嚴重的傷勢,修爲幾乎全部散失。”
“是的,當日一戰,我們這些觀戰的,都受到了影響,我其他方面都沒問題,就是患上了會突然睡着的疾病。有時一日只能甦醒一個時辰,當真是苦不堪言吶。”錢起道。
“原來如此。”風陌揚道:“難道就沒有辦法恢復麼?”
“辦法倒是有,只是極需要時間。”錢起道:“只有靠我自己慢慢修復戰體,纔有可能減少睡眠的時間。這些年,我一直在不斷的修復戰體,如今,卻是已經好很多了……呼嚕……呼嚕……”
一句話沒說完,錢起又重新陷入了昏睡之中。風陌揚無奈的搖了搖頭,在心中暗暗道:“什麼病不好,非患這病……”
但此刻他卻也是沒有法子,只好慢慢等下去,等到錢起甦醒了。
他拿起酒瓶,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慢慢長夜,怕要自己一個人獨自喝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