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支軍隊馬上就要過來了。撤!”將幾車的藥材用大容量的乾坤袋席捲一空之後,蕭貓兒一揮手,十八名戰王級強者便翻身上了搶奪過來的戰馬,絕塵而去了。
在一處山谷中,吉木克正在指揮着手底下的士兵晝夜不停的煉製丹藥。戰亂開始之後,這座山谷便成了煉製丹藥的總丹房,訓練有數的士兵被吉木克傳授簡單的丹訣,按照三班倒的制度晝夜不停的煉製丹藥。
這些煉製出來的丹藥,又被源源不斷地輸送到各個寨中。
蕭貓兒等人到了山谷中,立時便將劫奪來的藥材送入了藥材庫中。
吉木克將一爐丹藥煉好後方纔來見蕭貓兒,向他稟報了一些煉丹的進展。
蕭貓兒聽着吉木克的話,點了點頭,道:“好,繼續加大煉丹人員的訓練,用不了多久,九寨就結束南邊的任務,回到這裡了。倒是,你們和九寨就全力負責煉丹。不僅要提供給我們自己的軍團,還要外賣給其餘軍團。”
“外賣給其它軍團?”吉木克聞言,眼神不覺亮了,眼下正到戰爭最白熱化的階段,各個軍團每日裡的傷員都不知道有多少,對丹藥的需求量可真是一個天文數字。
這麼大的數量擺在那裡,就算每一枚丹藥只賺一個銅幣,也是十分可觀的收入吶。
“另外,不妨挑一些資質好的年輕人收爲弟子。等日後太平了,我打算支持你徹底壟斷帝國的丹藥……”蕭貓兒還不斷給吉木克描繪着美好的前景。
吉木克聞言,趕忙道:“元帥放心吧,我有主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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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貓兒點了點頭,道:“對了,我數月前讓你煉製的那批破血丹怎麼樣了。”
“還差六萬顆便有三十萬顆了。”吉木克沉吟了一會,道:“最晚的話,到下個月,一定能煉好。”
蕭貓兒點了點頭,道:“好,你加快速度煉製,等着破血丹煉製投入使用,我便以三十萬人馬橫掃修羅門老巢,徹底來個大抄底,相信其中會有不少好東西。”
這兩年內,重現塵世的修羅門,不斷在魔武帝國佔領區內活動,縷縷破壞蕭貓兒等人的行動,雙方早就結下冤仇了。
只是修羅門修煉的一門“血霧修羅大法”十分邪異,尋常高手在這等邪異功法之下,根本無法穩定心神。爲此,吉木克潛心研究了一段時間,纔想出了破血丹這種專門剋制“血霧修羅大法”的丹藥。
離開丹藥谷之後,蕭貓兒等十九人前往各大寨中,秘密抽調三十萬精幹戰士,集結在丹藥谷之中,只等破血丹一成便去剷除修羅門老巢。
這一月間,九寨結束了原本的任務,被蕭貓兒重新委以重任,專門負責丹藥煉丹之事。
有了一個寨子將近五十萬人相助,丹藥煉丹的速度變快了數千倍不止,每日裡出產的丹藥達到了一個十分恐怖的數目。
這些丹藥,又被景曦通過景家隱線,遠遠的銷售到了各個軍團、甚至聖武帝國後方,每日裡,都有白花花的銀子流入丹藥谷名下。
白花花的銀子很快又被流出去,變成各種藥材,隨後再變成丹藥……
隨後,聖武帝國各大軍團先後往西推進,原本在淪陷區內的丹藥谷,變成了後方,這就讓整個利潤更翻了不知道多少倍。
就在吉木克賺錢賺得夢裡都在笑的時候,蕭貓兒領着三十萬大軍,開始向着西南方向挺進,打算徹底掃滅修羅門的巢穴。
因爲修羅門的高手都被捲入到了聖武帝國修道界高手與狼神殿的鬥爭中,所以此時留在巢穴中的修羅門已無多少高手,蕭貓兒就是看中了這一點,纔敢調動大軍,直撲修羅門巢穴的。
修羅門的巢穴在聖武帝國與魔武帝國之間的西南大沼澤中,位置十分隱秘,若不是景曦通過它手下掌控的景家暗線探知了路徑,蕭貓兒也是不敢輕易深入那種地方。
當然,蕭貓兒還有另一個打算。
如今聖武帝國大軍漸漸將魔武大軍逼向了國境。按照血仇皇之前下的詔令,下一個階段的戰事,就是要揮師向西,一直打到魔武帝國首都天狼城了。
蕭貓兒的打算就是通過對修羅門的打擊,打通西南路,領着破魔軍團從西南路進軍,繞一個大圈,然後攻打天狼城。
他知道天絕、明光、雲水、聖武四大軍團實力雄厚,若論正面的戰力,自己這個剛剛成立起來只有兩年的破魔軍團,根本不在一個檔次上。
與其與四大軍團一起競爭雖先攻入天狼都,不如在西南別開生面另闢一條線路。
“我是遲早要離開人間界的,只是追隨我的那些兄弟們,卻該有更高的權位。還有蕭貓兒,我風陌揚既然借了你的名號與軀體,便要讓你的名字傳遍天元大陸的每一個角落!”心中盤算着將來的一切,蕭貓兒暗暗下定決心。
“元帥,前方有一小股魔兵正在潰逃,要不要順手幹了他們?”一名將官向着蕭貓兒稟報道。
蕭貓兒哈哈一笑,道:“當然幹掉,落井下石的事,怎麼能不幹!他們有多少人?”
“大約有一千來人吧,看起來,是被我們軍團的其它弟兄打潰的。”那將官大聲稟報道。
“好,一部出擊!其餘諸部弟兄繼續前進。”蕭貓兒沉吟了一會,派出一部三千人出擊,便再也不管了。
這三千人俱是精銳中的精銳,對付這潰逃的一千多人,自然沒有任何問題了。
“兄弟們加快腳步,入夜之前趕到雲羅鎮落腳。”此時行軍,已經翻過了雲羅山脈,便要到雲羅鎮了。
故鄉就在眼前,蕭貓兒心中也不覺有些緊張。
一別數年,他又回來了。只是,雲羅鎮會是什麼樣子呢?
以前他心裡很恨表嬸一家,但殘酷的戰爭讓他心中的仇恨淡去了不少,此時此刻,領着三十萬精銳大軍路過雲羅鎮,他並不想對錶嬸一家怎麼樣。
當然,戰爭是殘酷的。此時此刻,他也不知道表嬸一家是不是還在人間。
他以前曾經幻想過無數個自己懷鄉報仇的場面,只是世事難料,他沒想到自己竟然會以這種方式回鄉,也未想到曾經那麼深刻的仇恨,竟已經微不足道成了這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