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記住
在毛堂主看來,純陽宮對胡謙義的邏這個處置方法,實在是向太天門賣好。否則怎會輕易的放過一個如此對待他們自家最重要的少宮主的人?
這樣也好,花花轎子人擡人,至少在目前來說,保持和純陽宮的良好關係還是有必要的。雖然太天門手上巳經有了幾種重要丹藥的丹方,但畢竟還沒有煉製成功,不是嗎?
來純陽宮迴應純陽宮的照會處置胡謙義這是毛堂主的一個目的,另一個目的,自然還是和楊晨做一些交易。
凝神丹的丹方已然在手,從拿到丹方到現在,太天門藥堂的那些高手們,唯一的收穫就是,確定了這丹方的確是真的。也只有那般的煉製手法,才能夠煉製出凝神丹來。
但也僅此而巳,再沒有進一步的收穫口別說問心丹奪天丹這等難度更高上數籌的丹藥,單是這小小的凝神丹,就已經讓太天門藥堂的一干人等焦頭爛額了。
在毛啓看來,藥堂這些傢伙,也是虛有其表。徒然耗費了宗門如此衆多的資源,竟然連着小小凝神丹都無法煉製。若不是如此,他堂堂太天門外事堂堂主,走到哪裡都是衆人爭相追捧的對象,何苦要對着一個金丹期的後生賠笑?
現在毛啓就坐在楊晨的對面,臉上陪着笑臉,一副和藹可親的樣子。而對面的楊晨,卻是緊皺着眉頭。
“這時候煉丹?恕晚輩難以從命!”楊晨眉頭皺了一會,就做出了決定,開始搖頭。
“這卻是爲何?”毛啓登時有些着急。他此行的使命之一,就是想要楊晨再出一爐凝神丹,讓李力亨先行恢復。楊晨一爐丹能出上百顆,足夠李力亨使用幾年了。
“好叫前輩知曉。”楊晨對於毛啓,並沒有給他甩多大的臉子,至少這個時候還沒有必要。毛啓還是暫時偏向於和楊晨交好的一類人。
“再有一年晚輩就要成婚。”楊晨微笑着給毛啓解釋道:“宗門還想要熱鬧一番,這一年之中,至少要有半年的時間來準備。”
“另外,澹臺島主和花長老等人,之前都曾對晚輩有恩,晚輩打算煉製一爐小小的丹藥答謝她們。”楊晨也不隱瞞自己給澹臺島主和花婉婷長老她們煉丹的事情,反正總會知道的,而且不是什麼生死攸關的事情,這會隱瞞也沒有多大意義:“時間不長也要五個多月。”
聽到楊晨要爲澹臺島主和花長老他們煉丹,毛啓不由得擡了擡眉毛但終究還是沒有多說什麼。就算是太天門這一次行動隱秘,沒有人發現,但天劫一發動,還是所有人都知道了那個地方有高手存在。
純陽宮要是想不明白剛剛經歷了怎樣的兇險,那就全部都是傻子了,純陽宮也不知道該被滅門多少次了。就算不知道是太天門所爲也知道是在澹臺島主和花長老的庇佑之下,躲過了一場劫難。
這種情況之下楊晨爲澹臺島主和花長老煉製一些丹藥表示謝意,絕對是拿得出手的理由。而且楊晨還緊接着補充了一個時間。
五個多月煉製的丹藥,肯定不是問心丹而是別的什麼不起眼的丹藥。想到這一點,毛啓倒是也認可了楊晨的做法,但他還是想要爭取早點能夠拿到凝神丹。
“那成婚之後,大師是否有空?”毛啓再次追問了一句。他現在屬於瞭解跨界煉神大法的核心高層,當然也知道凝神丹的重要性。
“抱歉前輩,成婚之後,晚輩還要給兩位妻子煉製丹藥恢復傷勢。”楊晨難得的厚道了一次,直接說出了自己的理由。
這個理由實在是太強大了強大到就連毛啓也不可能再多說什麼。沒有人會放着自家的夫人不治療,而去給別人煉丹的,疏不間親,就是這個道理。
別說太天門,就是仙界的玄天門下來人,也不可能強迫楊晨如何如何。道理擺在這裡,沒看已經輪到青雲宗煉丹,她們都乖乖的二話不說,等着楊晨先給自家夫人煉丹之後再說嗎?
毛啓沒有任何話可說,本來他還想着這一次再忍受楊晨的獅子大開口,卻沒有料到,連被宰的機會都沒有口就算有,也只能老老實實的排到幾十年以後。
“另外……”楊晨看了看毛啓,欲言又止的樣子,讓毛啓不由得有些疑惑,開口問道:“另外什麼?大師儘管開口,不必諱言。”
“胡謙義長老還是晚輩煉製的五轉靈芝玉露丹治好的傷勢,轉手卻要置晚輩未婚妻於死地。”既然毛啓讓說,楊晨也不怕得罪毛啓,直接冷笑道:“這種事情,前輩能保證不發生在別人身上?”
對楊晨的這個質問,毛啓簡直都不知道該如何回答纔好。這還是楊晨說話比較含蓄,換一個暴躁的,估計直接就是一個有恩不報,以怨報德的重話出口了。
說起來,還的確就是這麼個道理。胡謙義的命可以說是楊晨給救的,但他轉手就要綁架石珊珊孫輕雪來要挾楊晨。只這一個理由,純陽宮將胡謙義處死,全天下都沒有一個人敢說純陽宮的不是。現在還留着胡謙義的性命,那已經是給了太天門天大的面子了。
楊晨問的輕鬆,話語卻好像在重重的扇着毛堂主的耳光。而且還是那種毫不客氣的左右連扇,讓人躲都沒辦法躲的耳光。
現在毛啓可不光是沒辦法回答,整個人幾乎都羞的沒辦法擡頭了。堂堂太天門的外事堂堂主,現在更是掌握了宗門機密的核心高層,竟然在一個晚輩面前被說的無地自容,這種委屈,毛堂主從升任堂主一來就沒有受過。
面紅耳赤的在一個晚輩面前,簡直就是奇恥大辱。而這恥辱並不是楊晨帶給他的,而是自家的大乘期高手,長老胡謙義。
沒有任何一刻毛啓比現在更想要胡謙義死去,這個丟人現眼的傢伙,堂堂大乘期高手,連兩個金丹期的小輩都搞不定,還有臉在太天門搞風搞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