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此時此刻,卻也容不得大城主再做多想,侯雲的大棍已經高高的砸了下來。
大城主也不是一個任人宰割的性格,在榕樹洞府幾乎雄霸了數百年,可不是靠着仁慈才能做到的。侯雲一個元嬰後期就想要挑戰他,哪怕侯雲之前的表現全部都是作假,也不可能。
想都不想的,大城主手中握着彎刀,向上迎了上去。先解決掉這個礙眼的傢伙,再和後面的大乘期死拼。王永只是大乘初期,還沒有到大乘中期的境界,絕不是他的對手。
計劃很不錯,但真正的實施起來,事實卻是迥然不同。
砰,大棍高高舉起,狠狠的砸下,正砸在大城主擡起的彎刀之上。這一次,侯雲被彈飛的情形再沒有出現,而是大城主瞬間失去了蹤影。
原先大城主所在的地面上,忽的出現了一個人形的深坑。侯雲的一棍,直接將大城主砸進了地面之下,和剛剛大城主虛拍侯雲的情景一模一樣,只是對象反過來而已。
巨大的力量將大城主震的全身發麻,還來不及動用遁法從地下離開,侯雲就已經一棍直接砸在了地面上。
呼,周圍的地下猛地傳來一股巨大的彈力,直接將地面下的大城主又從地下彈了出來,高高的飛起。
空中飛舞的大城主,除了馬上控制靈力來抵禦那種強悍到讓人戰慄的力量之外,還要費心的維持自己身體的平衡。身爲大乘期的他,從來沒有過這般狼狽的時候。
蜘蛛傀儡雖然一早就在他的控制下衝向了王永,但是王永的麒麟天火,先天上就將這隻蜘蛛傀儡剋制的死死的,不管是毒液還是蛛絲,都無法對王永產生任何的麻煩。
剛剛在空中穩定住身軀的大城主,臉色猛的一變,手中彎刀飛快的出現在背後。彎刀的影子纔出現在後背上方,一條棍影就結結實實的砸在了彎刀之上。
這一次,可不是之前那種結果。一棍下去,大城主神識心神相通的本命法寶,轟然間裂開了一道小小的缺口。
本命法寶損傷,直接讓大城主的神識受到了連帶的傷害,識海一震,腦子就是一暈。
但這並沒有結束,一把將彎刀砸裂的大棍並沒有停下來,而是被彎刀消減了一點速度之後,餘勢未消,攜帶着瘋狂的力量,重重的砸在了大城主的後背上。
砰,這一棍,直接讓大城主的身體用一種前所未有的速度飛向了遠方。人還在空中飛,口中狂噴的鮮血就如同灑水車一般,一路留下了無數的殷紅。
饒是大城主已經是大乘期修爲,饒是他在大棍及體的時候已經召出了他的一件護體法寶,但依舊還是無濟於事。
護體法寶直接被侯雲一棍砸了個粉碎,棍子帶着的那股無可比擬的力量直透胸腹。大城主的五臟六腑彷彿被放在鐵砧上捶打,差一點就盡數的碎裂。
無數的血紅色藤蔓不知道什麼時候從地上蠕動着,一路沿着大城主噴出的鮮血向着大城主席捲而來。
大城主當然認識這種血紅色的藤蔓,血妖藤的大名在妖族當中也同樣是兇名赫赫,一旦被纏住,絕對是全身血液被抽乾成爲乾屍的下場。大驚之下,大城主顧不得傷痛,奮力的飛到了空中。
嗤,一聲輕響,大城主的右肩窩忽的出現了一個透明的孔洞,紅色的麒麟飛劍直接穿透了大城主的肩膀,又飆出前後兩道血箭。
侯雲,王永以及楊晨三個人的身影,分別出現在大城主的三個方向上。楊晨手中,擺弄着數百片白色的羽毛,正是當年二城主用來困住楊晨的那些羽毛陣法。
大城主當然知道二城主的得意法寶,也知道這陣法一旦落下,他就絕不可能在地下遁走。這也意味着,他現在絕不可能從下方逃走。要離開這裡,只有將三人擊退,或者從某個人的身上撕開口子。
很顯然,修行最弱的楊晨,就是大城主眼中最適合的對象。哪怕侯雲的一棍和王永的一劍已經讓他身負重傷,但對付楊晨一個小小的金丹後期的小輩,依舊還是如同碾死一隻螞蟻那般的簡單。
掙扎着重傷的身軀,大城主不敢有絲毫的怠慢,瘋狂的向着楊晨的方向衝去。儘管這個方向並不是回洞府的方向,但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只要自己不死,總有拿回洞府的機會。
楊晨站在原地,如同嚇傻了一般,一動不動,就這麼眼睜睜的看着大城主衝了過來。別說拿出武器,連腳好像都不知道該如何擺了。
大城主心中冷笑一聲,他見多了這種一見到他就手腳發軟,害怕的不知所以的金丹小輩,楊晨和那些傢伙相比,並沒有強到哪裡去。
一想到自己淪落到這個地步,就是被楊晨一步步設計,大城主就氣不打一處來。就算是逃走,也不能讓楊晨活着。對楊晨的恨意,前所未有的激烈,哪怕得不到那些法寶,也要將楊晨挫骨揚灰,方消心頭之恨。
“小輩受死!”虎老雄風在,大城主就算是重傷,也還是一個大乘期高手,哪怕本命法寶已經損毀,無法使用,但不用法寶,也照樣能取楊晨的小命。
一邊飛撲,一邊大手拍下。天空中又出現一隻巨大的虛擬手掌,向着楊晨當頭拍下。
轟,巨掌結結實實的拍在了楊晨的所在,激起一片煙塵,瞬間遮蔽了所有的視線。大城主這含怒一擊,威力竟比一開始的那一擊更加的強悍,楊晨周圍的地面,直接下陷丈許,地面上出現了一個深達丈許的手掌坑。
“怎麼可能?”雖然視線不能看到楊晨,但是大城主的神識卻一直沒有離開過楊晨的身體。剛剛楊晨身上發生的變化,讓鎮定如大城主,也不由得驚叫出聲。
巨掌及體的剎那,楊晨的體外陡然出現了一座金鐘的影子,金鐘之外,還有一條龍影飛騰,巨掌拍下,對楊晨竟然沒有半點的損傷,全都被金鐘擋在了身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