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高月的房間,卻是另一番光景。
楊晨不是第一次來高月這邊,但是這一次高月卻是前所未有的滿面寒霜,面對着楊晨,直接開始喝斥:“楊晨,你知道不知道你做的那些事情有多冒險?”
自己的徒弟做了那麼多驚天動地但是不能說的事情,高月心中未嘗不開心,但是一想到這其中蘊含的風險,高月就氣不打一處來。
面對自己的徒弟楊晨,高月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從一開始拜師的時候,高月就覺得楊晨十分特殊,從沒有聽說過在拜師的時候徒弟會激動的哭出來。以楊晨一貫的膽大妄爲,當場落淚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可偏偏就發生在她的眼皮底下。
之後楊晨做的一些事情,除了在修行上給自己指點之外,似乎都是在給高月不停的撈取好處,這讓高月在開心的同時也很擔憂,楊晨做的事情,有時候風險太高,一旦失手,萬劫不復。
就拿這次荒沙谷的事件來說,一旦泄露一點點的風聲,那麼純陽宮絕對會面臨滅頂之災,而楊晨本人更會被幾大門派瘋狂追殺。可楊晨所作所爲完全是爲了純陽宮着想,想要說卻沒有什麼理由,只能用冒險這個理由來喝斥。
“師父,我很清楚我自己在做什麼!”楊晨面對高月的斥責,十分平靜,他知道高月這是爲自己好,但有些事情他不得不做:“只是,師父,楚亨敢言語上侮辱你,那他就非死不可。沒有人可以侮辱你還能活的活蹦亂跳,師父!”
“你!”高月想要再說些什麼,但是卻實在說不下去。楊晨在聽到楚亨的那些話語後表現出來的憤怒是高月親眼所見的,她也能分辨出真假。這麼一個維護自己的徒弟,高月心中除了發甜之外,委實是不知道該怎麼再斥責楊晨。
“以後,不許再做這種冒險的事情,哪怕是爲了我,也不可以!”高月不得不拿出師父的派頭,十分認真的吩咐道:“他說幾句話,又不能讓你少塊肉,何必爭這言語之利。你要修行,也要看得開纔是!”
“是,師父!”高月的吩咐,楊晨絕對是答應的。就算心中不以爲然,但口中也肯定是不會違逆,馬上爽快無比的答應了師父。
“你的飛劍,我已經開始煉製,不過至少需要兩年的時間。”高月知道自己在修行上無法幫助楊晨太多,轉而爲楊晨做另外的事情,但她還是很認真的叮囑楊晨道:“你新近築基,鞏固時日還不夠,至少要兩三年後才能夠精進,切不可貪功冒進。修行之路,沒有坦途,欲速則不達,切記,切記!”
“是,師父!”這等金玉良言,楊晨當然是謹記在心的,而且他現在就是這麼做的。從陰陽五行訣全部築基之後,他一直就是在鞏固,甚至連收取了戊土真元,也只是維持在築基的境界上,並沒有冒失的提升修爲。
不過,高月說起貪功冒進,欲速不達的事情,楊晨突然想起了前世的一件往事,似乎就發生在不久的將來。
一兩年之後,修士們當中將會流傳一種速成的功法龍胎養靈決。這種功法依託一種叫做天隕心晶的東西,可以在短時間內將修士們的境界迅速的提升。這等好功法,在有人開始大量的提供天隕心晶的情形之下,飛快的傳開來,幾乎整個修士世界都被波及。
人們利用天隕心晶和這種功法,的確是獲得了修爲上的急速提高。而且這龍胎養靈決功法不分五行屬性,單純的提升靈力修爲,吸引了無數人開始修行。
但誰都沒有料到的是,這卻是一個天大的陰謀。始作俑者是一位叫做林昌和的魔修,那所謂的天隕心晶卻是他修行的一種魔功叫做子母魔胎大法當中母魔胎功訣凝練的一絲包含着林昌和本人神唸的靈物,而那龍胎養靈決根本就是子魔胎大法的修行功訣。
顧名思義,子母魔胎大法的修行方式,就是利用子魔胎大法修行出來的靈力,和木魔胎大法修行出來的靈力有子母關係,也就是說,那些人辛辛苦苦用天隕心晶和龍胎養靈決修煉出來的修爲,全部都是林昌和的補品,爲人作嫁。
修行這龍胎養靈決之後,因爲使用了天隕心晶,修行者到最後根本就無法控制自己的靈力,等到林昌和覺得時機差不多,那些辛辛苦苦修行的靈力便成了林昌和的修爲。自身則修爲盡廢,功法端的是毒辣無比。
這種損人利己的功法,自然會被正道修士所不容。不過等大家發現這一點的時候,卻發現林昌和氣候已成,甚至已經到了大乘期的境界。當時爲了剿滅林昌和這個魔頭,各大門派幾乎傾巢出動。
在付出了兩位大乘期和幾十位元嬰期高手的代價之後,林昌和纔在魔功的反噬之下身殞。也幸虧發現的早,讓林昌和沒有時間及時的將那些駁雜不純的靈力精煉,否則後果不堪設想。即便如此,兩位大乘期和幾十位元嬰高手的損失,也讓正道的門派實力大損,幾百年都沒有恢復過來。
當時純陽宮就因爲隕落了三位元嬰高手,導致後來面對太天門的逼迫幾乎沒有還手之力,才導致了悲劇的發生。這一世,楊晨怎會讓悲劇重演?
“師父,如果真的有一種俗稱的功法出現,而且旁人已經修煉出了效果的話,您會不會修行?”楊晨開始絞盡腦汁的想着怎麼將話題引到這上面來,而且這次他並不想要自己出風頭,而是要師父來立下這個大功。
“哪裡會有這樣的功法?如果這樣修行的話,豈不是要墮入魔道?”高月果然皺起了眉頭,忽的問道:“楊晨,你是不是察覺到了什麼?怎麼會突然說起這個話題?”
“不是我,師父,是伍雄長老!”楊晨忽的發現有了伍雄這個超級擋箭牌之後有多方便,什麼事情都可以推到他的身上:“伍長老發現了一些苗頭,只是還不怎麼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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