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國皇宮,正德大殿,帝君唐銘宏當着滿朝羣臣玩弄嬪妃,與衆妃子飲酒作樂,醉臥美人膝。
昏君之名溢於言表!
羣臣皆忿然,拂袖離去,遠離朝堂,再不問世事。
唐銘宏飲酒作歡,毫不避諱,也不計較,彷彿就真成了一個不知亡國恨的昏君。
然就在幾日後,正德大殿外悄無聲息的走進來一位黑衣人,這才讓得飲酒作歡的唐銘宏恢復了往日的冷酷。從美人膝中起身,他整了整龍袍,淡漠的拂袖,示意一衆嬪妃離去。
不久後,大殿僅餘下唐銘宏與黑衣人在內。
“準備得如何?”唐銘宏冷漠詢問。
“回陛下,一切就緒,就等陛下您開啓祭祀!”黑衣人肅穆回答。
“好!”頓時,唐銘宏的臉色漸生起獰笑,冷厲非凡,“近段時日以來,那些亂臣賊子可是猖獗得很呢,圍困於朕,還要將朕取而代之,真是漲了他們的狗膽!”
唐銘宏眼神冷酷,嗜血而殘暴,他獰聲冷笑:“一羣無知獠賊爾,安敢與朕放肆。哼,且看今日,朕就放肆屠戮一番,做一回天下人眼中的昏君!”
冷笑聲未落,唐銘宏便是大步流星的踏出了大殿門,黑衣人緊隨其後,穿梭虛空,轉瞬間消失在了皇宮內。
“殺!殺!殺!”
“殺了昏君,征討昏君!”
此時此刻,皇宮外不斷的響徹起一道道喊殺聲,聲威震天地。億萬大軍圍困皇宮,誓要斬殺唐銘宏,推翻皇朝,諸王候取而代之。
人潮跌宕,億萬大軍延綿四方,浩瀚如鴻海,廣袤無疆,讓人一眼望不到邊際。
人太多了!
唐銘宏與黑衣人踏出皇宮外,橫臥雲霄,踏足雲霄間,俯瞰天下蒼生,盡看億萬大軍叫囂喊殺,意圖覆滅皇宮。
“一羣逆臣賊子,今日必叫爾等誅滅!”唐銘宏冷聲獰笑,隨即橫空而過,瞬間踏至祭天台舊址。浮現虛空,降世於地面。
祭天台處於皇宮外,在皇城中央廣場,距離皇宮還有着百里距離。所以,儘管皇宮被圍得水泄不通,但此地卻是相對僻靜,全無人煙。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去了皇宮,沒人再注意到這片廢墟劫土。或許,這曾經的聖地早已經被人遺忘,也無人再記起。
而此時此刻,在這片廢墟劫土之中,數百名黑衣人正在散落四周,他們不斷的朝着這片廢墟傾倒着大片鮮血。鮮豔豔的血液傾倒而出,澆灌進祭天台廢墟中,成羣結片,不一會兒便讓這片劫土廢墟化作了血海。
殷紅的血液翻滾,在廢墟中不斷流淌,血腥氣濃烈撲鼻,令人作嘔。但衆人卻都是無動於衷,毫不動容,他們依然傾倒着,讓得這片血海的顏色變得更加的鮮豔,濃郁。
鮮血滾動,血海流淌,濃濃的血腥氣息升騰破空,在虛空中交織,竟都是讓得天地間浮現起大片猩紅色雲朵,煞氣滾滾,讓人心頭禁不住的發滲。
千萬人血匯聚,其血液濃郁到何等程度,可想而知。
血液徹底傾倒完畢,祭天台的舊址瞬間化作了滔天血海,無盡血液滾滾流淌,翻涌,掀起了殷紅刺目的血浪,搏擊長空,宛如血龍直欲騰空,煞氣滾滾,恐怖驚人。
“退下!”唐銘宏見狀,拂袖屏退黑衣人羣,數百人紛紛四散而開,朝着遠方退避。這些人實力最低的都是虛王級,一步千百丈,轉瞬間已是退出萬丈之遙。
屏退黑衣人羣,唐銘宏陡然升空,整個人懸浮在了祭天台舊址上空,俯瞰身下血海翻涌,血浪搏擊長空。他臉色冷酷,淡漠如寒冰,戾氣森森。
黑衣人羣退開,不一會兒便是看見唐銘宏單手張開,隨即掌心虛空顫動,璀璨的瑩瑩光輝閃爍,耀眼奪目,宛如彗星在跳動。
“嗡!”
虛空顫動,霎那間一尊拳頭大小的金黃色印臺浮現在衆人眼簾,自唐銘宏的掌心升騰,釋放瑩瑩光輝,有大道氣韻升騰,吞吐不定。
“帝皇印!”
所有人都是清楚,這是皇朝帝君執掌的帝國氣運玉璽,代表天下尊貴皇權,同樣也代表了一國氣運的象徵。
唐銘宏手掌帝皇印,眼神冷酷肅穆,俯瞰祭天台舊址,目視那一片血腥紅河。隨即他一指點眉心,滾滾神魂之力被他牽引而出,緊接着沒入帝皇印。
嗡的一聲,帝皇印大放光芒,熒光陡然暴漲,璀璨生輝,光芒萬丈,刺目驚天。轉瞬間,磅礴熒光將唐銘宏的身影都是包裹了進去,讓得那天地間多出了一道驕陽,烈焰焚天,滾滾沸騰,驚動四方。
這一霎那,天下人都彷彿看見了此地,看見了那璀璨奪目,熾盛如驕陽的滾滾熒光。無數人驚震,愕然,木訥,呆愣,一時間竟都是不曾明白,這是何物。
億萬大軍目瞪口呆,膛目結舌,紛紛轉頭眺望,看着虛空中的唐銘宏被熒光包裹,深藏,宛如天地神靈降世,神威動天。
然而無視了億萬生靈的矚目,唐銘宏臉色肅穆,口中開始輕輕吟唱,莊嚴慎重,宛如神靈祭祀禱告。
頓時間,天地動盪,風雲起伏,雷霆洶涌,狂風呼嘯,彷彿間奏起了祭祀神曲,引得大道梵音滾滾吟唱,盤旋九天,迴盪天地間。
轟隆隆!
驚雷陣陣,天穹烏雲滾動,驚嘯四方。狂風大作,無窮風暴在雲霄炸吼,撕裂虛空,絞碎雲層,宛如蒼龍從天而降,咆哮於野,聲威動天。
一霎那間,原本白晝的天地化作了黑夜,天穹烏雲密佈,遮掩天地驕陽,阻絕一切光芒。然而,在那祭天台舊址上方,帝皇印釋放熒光,璀璨奪目,卻又宛如一輪烈日騰空,照耀九天十地。
唐銘宏不斷吟唱祭祀,天地大道梵音不止,祭祀神曲不斷,引天地異象不絕。雷霆轟鳴陣陣,狂風大作驚天,從天而降,朝着地面涌動壓迫直下,聲威滾滾,威勢浩瀚。
轟隆間,天地都彷彿要坍塌,釋放出一股恐怖沉重的威壓,籠罩天下,瀰漫四野八方。皇宮四方,億萬大軍更是遭受了重大碾壓,無不只覺負山而行,沉重的壓迫碾壓得他們的氣血都是滾滾翻
騰,如欲破體而出,攪蕩天地間。
“血祭,起!”
然在這時,唐銘宏忽然厲喝,周身狂雷陣陣,熒光璀璨,宛如神焰在燃燒,烈如驕陽,如欲焚天地。他大掌伸出,五指張開,一股偉力自掌心滾動,那釋放無窮熒光的帝皇印頓時脫手而飛,懸浮在了虛空中,朝着祭天台舊址降落而下,朝着血河鴻海鎮壓。
帝皇印吞吐熒光,一道道大道氣韻從中吞吐,宛如蛟龍從中咆哮嘶吼,穿梭虛無,墜落進血河鴻海之中。頓時,血浪滔天,千萬人血滾滾咆哮,搏擊長空,化作無窮血龍嘶吼,沖霄直上,將帝皇印包裹,吞沒。
霎那間,熒光變化,化作無窮血色光華,照耀四方,籠罩天地。血光滔天,璀璨曜日,讓得這方世界彷彿都在瞬間化作了血色。
大道氣韻不斷從帝皇印中吞吐出來,攪蕩千萬人血,搏擊長空,匯入帝皇印,被盡數吸吮。帝皇印沒入血河,貪婪吞噬,宛如得到了無盡精華飼養,吞噬一切。
霎那間,滾滾血河宛如洪潮洶涌,延綿不絕的朝着帝皇印匯入而去。後者化作了天地烘爐,不斷吞沒血河,將一切都盡數吞噬。而隨着血河消逝,帝皇印血光大盛,其中吞吐不定的大道氣韻也都是節節攀升,冉冉升騰。
“嗡!”
當血河即將枯竭,巴掌大小的帝皇印忽然巨震,緊接着迎風暴漲,眨眼間化作了千萬丈,宛如一尊血色神山聳入雲端,矗立天地間,如同天地支柱,神威浩蕩。
轟隆!
巨雷聲響,神山似的帝皇印從天而降,霎那間鎮壓進地面,穩穩的鑲嵌進了祭天台舊址中央,巍峨矗立,吸取天地氣運,源源不斷。
帝皇印釋放血色光華,璀璨生輝,比之先前濃烈萬倍。血光如劫雷,通體交織熾盛,釋放着滾滾滔天的血腥氣息,令人作嘔,再不復先前的神聖。
天地雷霆滾動,化作道道劫光,震動天地雲霄,籠罩四野八方。狂風呼嘯更盛,凜冽如刀戈,宛如千萬利劍狂刀在虛空肆虐,割裂的虛空都是化作虛無,寸寸龜裂。
天威浩蕩,宛如大劫動盪而落,要覆滅這方天地,讓無數生靈只覺末世降臨,驚恐絕倫。
唐銘宏浮空而立,周身熒光大盛,隨即一步踏空,降落進帝皇印之巔。血色光華籠罩了他的身影,將他吞沒,讓他周身上下迅速化作猩紅,宛如血光澆築,嗜血而殘暴,戾氣森森。
他無動於衷,臉色陰鷙,血光更加熾盛,如神焰冉冉升騰,恐怖非凡。他背手矗立,聳入雲端,俯瞰天下億萬生靈,眺望皇宮四方億萬大軍賊子。他的眼中血光交織,殘暴而兇戾的氣息在滾滾升騰。
雷霆轟鳴,狂風呼嘯,天地都已失色。
“血祭,吞噬!”
豁然間,唐銘宏一指點出,帝皇印狂烈震動,通體劫光熾盛,爆發出成羣結片的血色光輝,朝着四面八方延綿瀰漫,籠罩天地。恐怖氣息墜向億萬大軍,頓時掀起劇烈波動,宛如隕石墜落大海,掀起恐怖洪浪,席捲四方,絞殺一切生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