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掛了電話之後,光頭男子一臉失落,紅裙女子問道:“光哥,怎麼樣了,人家來嗎?”
光頭男子長嘆一聲,說道:“他不來了。”說完,看向衛青,又繼續說道:“那這位大哥,你就賠我五千塊吧!”
衛青知道他們的計劃落空,笑了笑後,就準備付款。
鄭湳湳撂下手機之後,順便看了一下光頭男子給他發的照片,不看還好,一看嚇了一跳,這位不就是老闆黃總讓找的衛青嗎?
鄭湳湳二話不說,立刻又給光頭男子打了過去,連忙問道:“照片上的人,是在你身旁嗎?”
光頭男子道:“嗯,是的!”
鄭湳湳笑了,說道:“好樣的,幫我看住這個人,我馬上過去,你現在就給我發個定位。”
光頭男子大喜,哈哈笑了起來。
衛青準備掃碼付款的時候,光頭男子攔住道:“大哥,先別付賬了,一會兒車行的老闆就來了,等他說修理費用需要多少以後,你再付款。”
光頭男子是怕衛青付款之後,就擡腿走了,他希望衛青留下,這樣鄭湳湳來了之後,才能打他。
衛青知道光頭男子肚子裡又憋了壞事,但根本不當一回事,決定奉陪到底。
鄭湳湳準備出發時,手下一名小弟問道:“湳哥,要不要跟黃總說一下?”
鄭湳湳想了想,回道:“不用,因爲雖然照片上,看着像衛青先生,但沒有見到真人之前,也不能確定,我們先到那裡看一下,如果是的話,再跟黃總說一聲。”說着,都上了車,向光頭男子發來的地址方向出發。
光頭男子現在樂壞了,一直時不時的偷笑,他笑自己的命太好了,本來以爲報仇無望了,沒想到鄭湳湳這個大救星又要來了。
衛青在附近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光頭男子很警覺,一直盯着衛青,生怕衛青給跑了。
三十分鐘之後,一輛7座的商務車停在了下來,光頭男子認得車牌號,知道鄭湳湳來了,大笑道:“湳哥好!”
鄭湳湳下了車,瞪着光頭男子呵斥道:“尼瑪的,老子來了,你都不給我開車門,一定都不像老子養的狗。”
鄭湳湳很委屈,因爲他剛纔被衛青給打了,現在疼得都起不來,只好賠笑道:“湳哥息怒啊,我都是被那個小子給打了,現在起不來,你趕緊給我報仇啊!”說着,指了指衛青。
衛青看向光頭男子笑道:“哦,原來是讓他們來打我啊,你不是說他是車行的老闆嗎?”
光頭男子鄙夷道:“你這個傻貨,也就你這個蠢腦子的人,纔會相信我。我告訴你吧,湳哥就是來幫我滅了你的。”說着,光頭男子又一臉淫笑道:“不過我看你的老婆還是挺漂亮的,如果你介紹給我認識,我可以輕饒了你,讓你保留一個全屍,怎麼樣?”
衛青冷笑道:“你再說一遍?”
光頭男子不屑地哈哈笑道:“反正你都是將死的人了,那麼漂亮的老婆留在世上,多可惜啊,讓給我光頭哥,我會讓他幸福的。”
說話間,衛青已經迅猛衝向了光頭男子,光頭男子大驚,想要閃躲,不過他現在挪不動身子,只好高喊道:“救命啊!”
他的那八名小弟之前也被打的或躺或坐在地上起不來,根本無法上來幫忙,都眼巴巴地看着,只能乾着急。
光頭男子又看向鄭湳湳,喊道:“湳哥,不要見死不救啊,你的小弟小光要捱打了。”
不過鄭湳湳這次來的目的,根本不是幫光頭男子打架的,而是確認一下照片上的人是不是衛青,因此對於光頭男子的求救,根本就置之不理。
所以光頭男子現在只能眼巴巴地看着衛青上來打他,卻無能爲力,別提有多可憐了。更主要是衛青的拳頭還很硬,這增添了光頭男子的恐慌,讓他真的害怕被打死,因爲心裡壓力很大。
衛青衝上來之後,對着光頭男子一頓重拳,打得光頭男子哭爹喊娘,不斷求饒。
但這次求饒,衛青並沒有絲毫同情心,因爲光頭男子剛纔觸犯了衛青的底線,那就是他說了蘇千柔。
光頭男子哭喊道:“湳哥,救我啊!”
鄭湳湳站着不動,除了他不是那麼關心光頭男子以外,更主要是他不敢動,因爲他真的害怕那個打人的人,真的是衛青。
之前他從黃老闆的嘴裡得出,衛青是一個不好惹的人,所以在沒有確定身份之前,他是不會上去招惹衛青的,只有確定了身份之後,纔會考慮幫不幫。如果到了那個時候,確定不是衛青之後,他可能出於跟光頭男子的一點交情,幫光頭男子一下,但如果那個人真的是衛青,那麼給鄭湳湳一萬個膽子,他也不敢幫光頭男子。
衛青的拳頭打光頭男子,就如同一頭猛虎在教訓一隻山羊一樣簡單,但衛青並沒有想把光頭男子打死的決心,因爲雖然光頭男子的剛纔的言語比較可恨,但在衛青眼裡,還罪不至死,他只想給光頭男子一個教訓就行了,沒有打死的必要。
因爲在打得差不多的時候,衛青就住了手,而這個時候光頭男子已經鼻青臉腫了,他哭了,雖然很多兄弟都盯着他,他現在哭,會非常沒面子,沒尊嚴。
但這個時候,面子和尊嚴對他來說,已經沒那麼重要了,因爲他太疼了,疼得已經忘記了尊嚴和麪子,他哇哇大哭,委屈極了,爲什麼找來湳哥幫忙,但湳哥只站着不動呢!
見衛青住手了,鄭湳湳試探着走了過來,來到衛青面前,看了衛青一眼,然後試問道:“請問這位先生,怎麼稱呼。”
衛青淡淡道:“江州衛青。”
話落,鄭湳湳大驚,現在他已經有百分之九十的把握,肯定眼前這位就是老闆黃韻萊說的那位貴客了,畢竟名字一樣,跟照片上長得也一樣。
但爲了萬無一失,鄭楠楠又問道:“您是不是還認識蕪州的董家。”
衛青點頭道:嗯,認識,我認識董漾雲。”
鄭湳湳點了下頭,他確定這位年輕人就是衛青,正在鄭湳湳準備鞠躬之時,光頭男發話了,說道:“湳哥,我知道我還沒有給你轉錢,所以你不幫我,你放心,我不會讓你白白出力的,我現在就給你錢。”說完,對紅裙女子吩咐道:“別愣着了,你不是有湳哥的微信嗎,趕緊先轉兩萬塊錢。”
紅裙女子二話不說,立刻給鄭湳湳轉了兩萬,求道:“湳哥,光頭被一個從江州來的外地人給打了,這口氣必須得出啊,錢已經轉了,請查收一下。”
鄭湳湳笑了笑,這種笑是不屑的,在他看來,光頭男子想花區區兩萬,讓他得罪衛青這樣的貴客,真是把他當傻子一樣。
只見鄭湳湳低下了頭,接着躬下了身子。
光頭男子高興壞了,因爲鄭湳湳的腳下有一塊磚頭,光頭男子誤以爲鄭湳湳是要拿起板磚去打衛青。
甚至光頭男子覺得鄭湳湳不愧是大佬,那眼睛真好使,能隨手就發現武器,並且找到武器,同時又悔恨自己之前是個睜眼瞎,怎麼就不知道找個磚頭跟衛青拼命呢!
但很快下一秒,光頭男子震驚了,因爲鄭湳湳不是撿磚頭,而是九十度給衛青鞠了一躬,說道:“衛先生好!”
“湳哥,你是不是搞錯了?幹嘛給他鞠躬啊,快給我打他啊!”光頭男子一臉懵逼地問道。
“給我打!”鄭湳湳喊道。
光頭男子哈哈大笑道:“湳哥,剛纔我誤會你了,還以爲你不打呢,現在聽到你要打了,我真是高興,又真是覺得您這個大哥,我沒白認,您真替我出頭啊!”
鄭湳湳手下幾個小弟衝了過來。
光頭男子又笑道:“打,重重的打,只要你們打得很,我就有賞,每個人賞你們五千塊。”
話落沒多久,光頭男子看着不對勁了,因爲這六個小弟,不是衝衛青過去的,而是向自己衝來。
光頭男子急了,連忙喊道:“不是打我,是打那個自稱衛青的人。”
鄭湳湳吼道:“放肆,衛先生能打嗎?我說的給我打,就是打的你。”
“啊。。。”光頭男子驚叫一聲,連忙問道:“湳哥,這是爲啥啊?”
鄭湳湳根本不給他解釋,那七名小弟很快衝到了光頭男子的面前,並且拳打腳踢了起來。
光頭男子發出一陣陣哀嚎,疼得簡直痛不欲生,他不斷哭,也不斷求饒道:“打得我太疼了,住手吧,求你們了。”
話一落,七名小弟住手了,光頭男子長舒了一口氣,心說鄭湳湳這個人還是講點交情的,至少自己讓住手的時候,他就住手了。
但只見鄭湳湳開口道:“只要你說了,只要我的小弟把人打疼了,你就每人給五千塊,剛纔你說疼了,所以每個人給五千吧!”
光頭男子聽了又驚又怒,覺得委屈極了,捱打的是自己,沒想到自己還給打自己的人錢,這到哪裡說理去?
所以光頭男子不想給,裝傻充愣地坐在地上不動,鄭湳湳吼道:“不說話,就打你,打到你說話爲止。”
光頭男子也知道鄭湳湳是個無賴,要是不給錢,今天自己別想好過了,立刻就回道:“湳哥息怒,我這就給兄弟們錢。”說完,對紅裙女子吩咐道:“別心疼了,趕緊給吧,一個人五千,七個人正好三萬五。”
紅裙女子有點不捨,但也不敢不給,在長嘆了一聲之後,就把錢轉過去了。
接着,鄭湳湳又命令道:“小弟們,給我打,接着打。”
光頭男子問道:“湳哥,這次是打誰,是打衛青嗎?”
鄭湳湳一本正經,很嚴肅地說道:“不,這次還是打你。”
“啊...”光頭男子驚詫不已,他真的想趕緊撒腿就跑,但無奈之前被打得嚴重,根本就跑不了,只能坐在原地哭,但哭是沒有用的,因爲這些小弟們根本就不同情。
很快,小弟們將光頭男子圍了起來,並且一通狠狠的痛毆。
鄭湳湳問道:“小光,疼嗎,要是疼,就說出來。”
光頭男子當然疼,但他現在咬着牙,愣是不敢把這個疼字給說出來,因爲他知道,只要自己一喊疼,那麼鄭湳湳這個人,就會找他要錢。
但光頭男子還是高喊地問道:“湳哥,我搞不懂,我好歹也是您的小弟,跟您有過交情,您爲什麼今天幫一個江州的外人,都不來幫我這個熟人呢!”
鄭楠楠冷冷道:“我自然有我的道理,你不用管。”
對於光頭男子,鄭湳湳是非打不可的,否則無法交代。因爲他老闆的朋友董漾雲親口說過,等衛青到了煌州之後,一定要好好招待。
可衛青剛到煌州,就被光頭男找事,如果不教訓一下光頭男,不讓衛青解氣一下,那麼以後老闆是無法向董漾雲交代的。
光頭男子又哭喊道:“湳哥,怎麼一直打我,你的這些小弟絲毫沒有住手的意思啊,怎麼樣才能不打我呢?”
鄭楠楠道:“想讓我不打你也行,向衛先生磕一百個頭,讓衛先生解氣了,才考慮饒了你。”
光頭男子不解道:“你說讓我向他這麼一個外地人磕頭?”
鄭楠楠回道:“嗯,是的。”
鄭楠楠感覺無比委屈,今天衛青打了他,是他的仇人,讓他不僅捱了打,還讓他在自己小弟面前丟了人。他找來鄭楠楠,就是爲了把自己的面子找回來,讓自己好好出出氣。
現在可好,聽鄭楠楠的意思,自己必須向衛青這個仇人磕頭,這樣一來,自己的面子就更沒了,自己也就更屈辱了,所以他有點不甘心。
但鄭湳湳沒有那個耐心,吼道:“要是再不下跪磕頭的話,就直接活活打死。”
活活打死這幾個字還是力量比較重的,也確實嚇到了光頭男子,只見光頭男子立刻求饒道:“別打死我,我磕頭。”
說完,對着衛青的方向連磕了一百個頭,一邊磕,一邊說道:“對不起衛先生。”這種滋味,對光頭男子來說,太屈辱了,但他沒有辦法,心裡十分後悔,早知道今天就不招惹衛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