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兒,你想怎麼做呢?”
千隕問這話的時候,語氣很隨意,像是怎麼做都隨她高興。
他手中捏着一柄小小的飛刀,那還是她的飛刀呢,嫁給他之後她的那一套小飛刀,就被他勻了幾枚走,偶爾他會拿出來把玩。
此刻就捻在修長的手指間把玩着。
葉風回淺笑道,“能怎麼做呢?等着唄,等到了那時候再說吧,現在剛開始航行呢,我心情還是很不錯的,可不想被人給影響了。”
她悠然地在椅子上坐着,側目看了看源零雅和師父,“零雅和師父也回房休息休息吧,真要獵海獸的話,咱們還有得忙呢。”
源零雅和夜杭也就站起身來,“行,回丫頭有什麼事情就叫我們啊,先回房休息去了。”
夜杭說完就和源零雅一起出去了。
龍麒也沒逗留,也說了句有事叫,就回了自己房間。
房間裡空下來,也就安靜下來了。
葉風回在牀榻上窩着,只覺得比起自己城守府裡那舒適的大牀,這房間裡的牀怎麼睡怎麼不舒服。
她本不是挑剔的人,大抵也是因爲……先前心情被搞壞了的緣故,所以原本還對這船多驚訝多喜歡的,眼下也是橫挑鼻子豎挑眼的不順眼了。
щщщ▪ ttk an▪ co
千隕在桌邊坐着,原本沒察覺到她情緒有多壞,畢竟先前看她也沒什麼太不高興的樣子。
眼下就聽着身後悉悉索索。
轉頭就看到少女已經開始重新鋪牀了,木牀是直接釘在房間地板上的,眼下,牀上原本的被褥已經被葉風回捲疊起來了擺在一旁的地上,她從納物袋裡頭拿出質地良好的柔軟褥子來,一層層鋪上,再拿出乾淨的棉被來。
這纔算是搞清楚了。
一邊鋪牀還一邊嘀咕,“還說什麼最好的房間,褥子都是一股子鹹黴味兒,噁心死了。”
千隕坐在後頭就忍不住一個勁兒的笑,“我說你還真是走南闖北不忘了帶上自己的被子褥子的啊?”
猶記得當初去天青雨林的時候,她找着個山洞選了洞裡最好的位置,也是不忘在地上鋪個柔軟的地鋪來着。
葉風回擡眸看他,已經坐在牀上衝他輕輕拍了拍旁邊的位置。
“千隕快來,別坐那兒了,多冷啊,坐我旁邊來,我暖和。”
船上的確冷,木質的船,又不能燒壁爐和地龍,能不冷麼?
千隕坐到她身邊來,就伸手將她擁到懷裡來,“果然暖和,小棉襖似的。”
他低低的笑聲盤踞在葉風回的耳邊,那麼低沉磁性又好聽,讓葉風回的心情一下子好了不少。
“晚點兒,我們去釣魚好不好?”
葉風回小聲問了一句,聲音裡頭有着幾分希冀,“我還特意準備了魚竿呢。”
她爲了這一次航行的確又是雀躍又是高興,準備了不少。
“好,等天暗些吧,天暗些更好釣,在吊線上穿上個小小的夜明珠,會吸引很多趨光的魚兒過來的。”
千隕小聲說了一句,腦袋埋在她的脖頸間,嗅着她身上香香的味道。
“好,你最好。
”
葉風回笑眯眯地說了一句,伸手就輕輕摟了千隕,“那現在呢?現在也好無聊的。”
“怎麼?回兒想做些不無聊的事情麼?”
千隕低沉磁性的聲音裡頭多了幾分邪氣凜然的戲謔,湊在她耳邊說了一句。
話語夾帶着他呼吸灼熱的溫度,說完,他還輕輕在她耳珠子上咬了一口,不怎麼疼,只有些麻癢麻癢的像是螞蟻爬一樣的感覺。
讓她忍不住有些瑟縮。
“光天化日的,這是在船上呢!別胡來!”
葉風回小聲斥責了一句,臉已經赧紅起來,面紅耳赤的伸手推他的胸膛。
能行麼這?別開玩笑了,這房間牆壁都是木頭的,可沒多厚呢,地板也是木頭的。
再說了,這一船裝着的,都是些苦哈哈的漢子,她和千隕要是這麼白-日-宣-淫,會引起公憤的吧?
“再說了,這牀這地板,夠結實麼?要是……”
要是塌了,葉風回不敢想,那可真丟人了啊,雖說都不是什麼認識的,但還得在同一艘船上,一起困在這大海上好幾天呢。
她這話也不無道理,千隕想着他曾經和她雲雨時弄塌的牀,踹壞的門。
唉……
他心裡輕輕嘆了一口氣,只能將那一團火,暫時壓了下來。
直接摟着她朝着牀上躺倒下去。
“好了,睡吧,我不動你,我就守着你睡。
”
他聲音裡頭因爲情-欲渲上一抹淺淺的啞。
葉風迴心滿意足地摟了他的腰,“嗯,我們一起睡一會兒就好。”
外頭天氣很好,陽光透過房間的小窗戶照進來,海面是很平靜的沒有什麼波濤洶涌,船上也只能察覺到些許晃盪,反而助眠得很,搖晃得人一陣犯困。
外頭的冷風使得氣溫很低,只不過,房間裡的小木牀上,夫妻倆相擁而臥。
她像是一個小太陽,像是一個小火爐一樣,在他懷裡散發着溫暖的溫度,彷彿能暖到心裡。
暖洋洋,搖搖晃,軟綿綿。
如此這般,千隕沒一會兒也緩緩睡了過去。
千隕再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有些暗了。
源零雅還沒醒,睡神一般的在他自己房間睡着,夜杭也沒什麼動靜。
只不過葉風回卻已經沒在他身旁,打開房門就看到對面龍麒的房門也是開着的,只不過龍麒並沒有在裡頭。
不知道去哪兒了,千隕走上甲板,就看到船隊似乎已經停了。
船尾甲板的舷邊,葉風回趴在那裡,手裡抓着一根魚竿,正滿臉希冀的期盼看着船下頭的海面,像是在等着魚上鉤。
龍麒就站在她旁邊,像是爲她保駕護航似的不讓人靠近。
就聽得葉風回小聲地和龍麒說着好話,“我都釣這麼久了還沒有魚上鉤呢,我還想等着釣上鉤好多魚,等着千隕醒了跟他炫耀來着,龍麒,你不是會水麼?反正現在船停了,你下去撈幾條唄?嗯?”
龍麒滿頭黑線一臉無奈,早知道她敲開自己的門其實沒屁事兒就是因爲這個破事兒的話,自己就裝死不出來了。
“阿回,這可是冬天。”
“已經開春了啊。”
“對於北方而言,冬末初春纔是最冷的時候呢。”龍麒辯解。
葉風回嘴巴更利索,“你不是冰系麼?”
還怕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