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了?”
千隕原本還享受於她撒嬌的過程中,因爲她這一句話,頓時就清醒了。
“是啊,你不是早知道了麼?也沒打算告訴我。”
千隕察覺到了,她臉上的笑容越發意味深長,越發陰仄仄邪佞佞的,壞壞的模樣。
他的身體朝後退了幾分,而葉風回反而是更加逼近了。
“嗯?怎麼不說話了?怎麼不趾高氣昂了呢?怎麼不強勢了呢?”
葉風回越發逼近,還步步緊逼地說着,千隕臉上的表情漸漸僵硬尷尬,輕輕咳嗽了兩聲。
還沒來得及說話,葉風回已經撲上來,直接就啃了他的嘴。
淡色的薄脣被她咬住,一陣溼潤的溫熱,伴隨着麻麻癢癢的疼。
她牙齒還輕輕咬着他的嘴脣,喉嚨裡逸出得逞的笑聲來,“嘿哼哼……”
千隕的身子軟了幾分,朝榻裡靠進去,伸手摟住了她,嘴脣用力印了上去,化被動爲主動。
聲音都低沉了幾分,親吻的間隙低沉地呢噥着,“唔……回兒強勢就行了……”
他這樣低啞呢噥的聲音裡頭還帶着低低的淺笑聲,真是特別迷人,叫人都要醉了。
溫暖的呼吸直接融進她的氣息裡,依舊是呢噥着溫軟的低聲,“我喜歡回兒的強勢……以後你每次撒嬌哄我都這樣……你要什麼我都給你……”
“想得美。”葉風回哼哼了兩聲,就重重在他嘴脣上親了一下,小手撐着他的肩膀,準備起身來。
但是千隕卻是不放她了,扯着她就將她按在了榻上,“請神容易送神難這話,可是回兒你告訴我的,你這會子想就這麼算了麼?”
自然是不可能算了的,葉風回被按在榻上哼哼唧唧的就來了一回,又被抱到牀上再來了一回。
整個人都失了力氣。
這才反應了過來,他這麼吃醋一回,合着就是爲了把這幾天因爲忙碌而沒能做上的和諧運動給全部補上吧……
洗了之後,葉風回真想就這麼在牀上躺着,雖然也喜歡和他親親密密,但是每一次都一樣,腰都快斷了。
並且此刻還沒有能夠繼續在牀上躺着的條件。
剛洗好沒躺一會兒,外頭就有人來通報了。
“殿下,王妃,雷揚一行人已經快到沙城城外了。”
“知道了,下去吧。”
千隕應了一聲,就聽着身旁的姑娘發出了一聲無奈的哀嘆聲。
他很快就心疼了,於心不忍地說道,“寶寶,你辛苦的話就在府裡休息,我去接二哥回來就好。”
話音剛落就看到葉風回如同挺屍一般地僵硬坐了起來,“那怎麼好……你幫我穿衣服吧,我和你一起去。”
千隕雖是能照顧人,但是女人的衣服還是不怎麼好穿的,他不熟練,動作慢了許多,但依舊很是細緻。
又給她穿上了鞋襪,整理整理了頭髮,再擰了帕子給她擦了擦臉,這才一起出門去了。
特意選了輛最厚實舒適的馬車乘坐的,一路朝着沙城城門方向去。
抵達城門的時候,正好,雷揚領着的車馬隊也已經抵達城門口了。
“參見殿下,參見王妃。”
雷揚率先跳下了馬,走到了馬車前頭說着,“屬下幸不辱命,已經接到了貴人的車馬安全護送到沙城了。”
“辛苦了,帶着你的人回城好好休息吧。”
馬車裡傳來千隕淡淡的聲音。
車伕就已經下車將廂門打開了,千隕從車裡下來,而後就伸手將葉風回抱了下來。
二皇子乘坐的馬車也已經開到了面前來,這才停下。
車伕位置坐的,竟然是一張熟臉。
葉風回愣了愣,“牧以。”
看着牧以她才真正意識到,二皇子是真的平安抵達了啊。
“殿下,王妃!”
牧以有些激動,在王城視死如歸的一戰,僥倖活下來之後,帶着傷保護重傷的主子心驚膽戰的躲藏,到從王城出來一路顛簸的趕路……朝着西北。
一路都沒有覺得有過全然安心的感覺,一直都沒有覺得有放心鬆一口氣的感覺,一直緊繃着,一直戒備着。
直到眼下,終於看到了那個戰神一樣的男人,戴着那張標誌性的銀色面具,就這麼站在面前的時候。
牧以才覺得總算是安心了,他有些激動,一時之間,眼睛都紅了,流出淚水來。
“總算……總算見到你們了!我……幸不辱命,將主子平安地護送到了。
”
牧以擡手擦着眼睛的淚水。
葉風回注意到了,他瘦了很多,眼眶都深深地凹陷進去,整個人感覺比上次見時,瘦了一大圈,臉上的鬍子也冒出來了一片,憔悴,虛弱,清瘦。
他甚至一時之間,都站不穩了。
墨影趕緊伸手扶住了他。
“帶他回去,好好安置,讓他好好休息,讓醫官給他診傷。”
千隕吩咐了一句,墨影就趕緊應了,讓人把牧以帶回城去。
而後千隕就親自走了上去,打開了馬車廂門。
看着二哥坐在馬車裡頭,雖然也瘦了,也虛弱憔悴着,但是看着二哥臉上那一如既往的笑容,以及看着他的時候,淺笑着叫了一句,“老七,好久不見了。”
封彌千隕才總算是鬆了一口氣,長長鬆了一口氣。
伸手就將他從車裡扶了出來,“二哥,看到你沒事,我就放心了。”
封彌澤隕臉上的笑容淺淺,他沒有多說什麼,只是伸手就擁了千隕一下,說了一句話,那是千隕和葉風回離開王城的時候,大皇子對他說過的話。
此刻,封彌澤隕就這麼又說了一遍,“千隕,封彌……就靠你了。”
“二哥辛苦了,放心在這裡住下,我一定能護你周全。”
千隕摟着他的肩膀說了一句,手已經探上了他的脈,察覺到他的脈象不太好,眉頭就淺淺皺起來了,“先回府,給你診傷。”
澤隕卻是輕輕搖了搖頭,目光看向了葉風回,“回丫頭,我果然沒有看錯你,一路過來進入西北了之後,哪怕沒到鎮遠郡屬,都聽了不少你的事蹟……”
葉風回垂着眸子,有些不知道應該怎麼面對他,好半天才說了一句,“二哥,對不起。”
澤隕笑了,依舊是如同初見時那般,擡手輕輕揉了揉她的頭頂,“道什麼歉,是你父親葉龍救了我,送我出城讓我朝西北來,事實上,你父親還有一句話讓我帶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