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鳥好上的……
千隕眉頭皺了一下,然後葉風回也是一臉無奈的。
“喂喂喂,鳥怎麼你了你就不待見鳥了?其中一個還是我和千隕的師母呢。”
葉風回側目看了利文一眼,笑得無奈。
利文擡手輕輕擺了擺,“抱歉,我可不是抱着什麼評斷的態度,只是就事論事罷了。”
“鳥可沒什麼不好,可能脾氣不好,你這話要是被聽見了……”
千隕多了幾分調笑的意思,眉梢噙了幾分笑容,對利文說着。
利文輕輕聳肩攤手,“好吧,我就隨口一說,而且我說難爲了他,並不是因爲他和那個在一起而難爲了他,而是因爲,他承受的,比我們承受的,多的多啊。”
利文的話說到最後,已經沉重了幾分,也是因爲知道路長風和妖刀之間的大概,所以纔有有此感觸。
“是啊,爲難了他。”
葉風回遙遙看着在那邊嚴肅認真執行自己工作的長風。
語氣裡多了幾分感嘆,“我們的大計劃,無論成功,還是失敗,都是爲難了他。”
“所以我才說,你們兩口子手底下人才輩出啊。”
利文垂眸看了葉風回一眼,“還有就是,不得不說,阿回,你還真是一如往昔,從來沒有變過。”
“你指哪方面?”
千隕似乎不太喜歡其他人表達對他回兒的讚美,也不能說是不喜歡,只是,總覺得會有那麼些不爽,有什麼辦法?
在這事兒上,他的心眼比針尖兒還小呢。
利文眉梢一挑,“當然是剛纔會談時,阿回嗆那多羅國皇帝的時候。”
葉風回很‘謙虛’,“沒什麼,那是我應該做的,畢竟,要是隻是別人的事兒,我也就睜隻眼閉隻眼了,這事兒,和我們也有關的,自然不能讓他想糊弄就糊弄過去了。”
她挽着千隕的手臂,笑得淡然,“真要讓他糊弄過去了,到時候,我們幾個盟國拼死拼活賣命,他靠着裝傻就各種坐享其成,我假假算是個商人,這種虧本生意,我是不做的。”
“好了,我們也進去吧,宴會都準備好了。”
千隕對利文說了句。
三人就一起走了進去,只不過有了先前會談時那麼一出。
一整場宴會,多羅月明臉上的表情都精彩得很。
也正因爲有了會談時那麼一出,所有的首腦,都不敢再小視葉風回半分了。
因爲首腦會談,王城忙忙碌碌了近兩三個月。
直到會談結束,所有首腦都平安回到了他們自己的地頭去,這事兒纔算是告了一段落。
一切都按照計劃進行着,各盟國的海軍分批出動,有條不紊地陸續朝着北洋趕了過去。
計劃一絲不苟的進行着。
時間也就這麼一天天漸漸過去了。
北洋那邊自然是常有消息傳來的,無非都是些關於邪修的事情。
不得不說,葉風回的意料還是很準確的,就天羅殿那四個長老的性子,他們果然是打算從北洋先下手。
北洋的邪修們倒是紛紛有了動靜,戰事是一觸即發的,因爲邪修沒有部隊,沒有編制,也就沒有紀律,所以多半都是小規模的戰鬥。
各盟國也紛紛出兵了,封彌的援軍,千隕調了蘇謹作爲各國盟軍的總指揮。
這是怎麼看都最好的決定,蘇謹就是北洋出身,曾經還是靈殿的長老,以他對北洋的瞭解,以他對天羅殿那四個老傢伙的瞭解,他出馬再合適不過。
只是隨着這些小規模的戰鬥頻率一密集起來,北洋,那個素來神秘,強大,而驕傲的地方,那片大陸……就變得有些……
戰爭頻密的地方,人民的生活總是會變得疾苦的。
不一定是字面意思上,生活的疾苦。
其中當然也包括心理上的,國泰才能民安。
戰事頻密,隨之而來的自然是人心惶惶,以及民怨。
無論怎麼看,都不難看出來,的確,迦羅的打算並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北洋的這種小戰爭,東一榔頭西一棒子的打,都已經持續了大半年了。
就算是再摸不清楚迦羅的動向,也起碼能夠知道,這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這是持久戰了。
更何況,妖刀偶有聯絡,非常偶爾,大半年裡,聯絡只來了兩次。
第一次是告訴葉風回,讓葉風迴轉告長風,她已經平安抵達。
第二次更簡單,就只有一句話,“打開界門進度緩慢,非一朝一夕,加索將平,此乃持久戰,請做好心理準備。”
就只一句話,就結束了聯絡。
北洋。
利文焦頭爛額,有伯恩和艾倫幫着他一起操持這強大而驕傲的帝國,但是他作爲一個君主,依舊是焦頭爛額壓力很大。
然後……就開始有難民了。
第一波難民出現的時候,葉風回和千隕得知此事時,都愣了一下。
消息是季扶桑帶來的,扶桑的洛林乘風商號,在北洋叫做洛林商號,在封彌叫乘風商號。
作爲外來的商號,能夠在北洋和本土的那些商號產業平起平坐,洛林商號算是唯一一個。
季扶桑的產業一直是做得不錯的,在北洋和蒼瀾之間,一直保持着頻密而穩定的進出口供銷貨物。
然後,有難民出現了。他們結伴而行,想要搭乘洛林商號前往蒼瀾大陸的商船隊,他們想要逃離這裡。
這些北洋的人民們,這些素來自視甚高,甚至可以說是對自己北洋的出身,驕傲得近乎高高在上的北洋人,終於有忍受不了這些頻密的小戰爭的了。
他們甚至願意背井離鄉,千里迢迢前往陌生的大陸陌生的國度。
可見……連綿不斷的戰火,有多傷人,有多威力。
竟是足夠擊垮這些北洋難民們心中曾經引以爲傲的血統和出身,足以擊潰他們的所有驕傲。
所以得到這個消息的時候,葉風回和千隕都有些震驚。
“現在要怎麼辦呢?主子。”季扶桑在連音那頭似乎也是有些焦頭爛額,“這批難民究竟是接還是不接?我不敢貿然決定,所以我的船隊現在都還停在北洋的碼頭呢,雖說的確是盟軍是盟國,但咱們做生意的,這多停一天都是損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