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大捷•大小狐狸

剩下的馬賊見大當家紅鬍子已經戰死,再無戰意,都是互相望着緊緊靠攏在一處,一個個心中惴惴不安,不知這些商隊護如何對待自己。

楚重山看了看這剩下的幾十號馬賊,向前走了幾步,厲聲喝道:"你們的大當家紅鬍子已經死了,你們剩下的這些人還準備頑抗嗎?"

那羣馬賊讓他一喝,都畏畏縮縮地向後退了退。

"想要我們投降?那是萬萬不能!寧可戰死,也決計不做俘虜!"

馬賊羣中有人突然叫道,原來是四當家黃禿子藏在人羣裡,見羣賊全無戰心,怕這些馬賊一旦降了,會被商隊所害,便在裡面鼓動羣賊不要投降。

金刀王被手下人攙着,見這羣馬賊不肯投降。皺了皺眉頭,輕聲與楚重山商量道:"這羣馬賊不肯投降!若是要將他們殺光了!也是要大費周章,咱們這一方也會平白損傷不少兄弟!可如果就此放過他們,又怕他們再聚集起來向商隊報復!楚兄,你看這事如何處置?"

楚重山聽那四當家只說不肯投降,卻不說替紅鬍子復仇之類的話,知道這些馬賊見紅鬍子已死,心中早無戰志。

"王大當家,你看如果逼他們立下誓言,不在襲擾商隊,就放了他們吧!如若不然,就算在損失幾個人手,也要殺他個片甲不留!”

“放過這些馬賊?萬一他們捲土重來怎麼辦?”

“就是放他們走,也要讓他們將兵器馬匹留下,沒了兵器馬匹,他們就是想毀諾重來,也會是戰力不足!"

沒了馬,還稱什麼馬賊?

馬賊正因爲有馬,行止迅速。往常劫完一票,便縱馬唿嘯而去,在草原上縱橫多年,憑的就是行動迅捷,來去如風!

而將馬匹留下,正是釜底抽薪之計!金刀王暗贊楚重山此舉甚妙,連忙點頭答應。

"你們落草爲寇!惡事做盡!本來是罪無可恕!但您們大當家也算條漢子,他雖已身死,但念在他臨死前爲你們乞命的份上!姑且放你們一條生路!誰可作主?出來談談!"

馬賊裡從大當家到三當家都死在了石九手中。最可憐的是五當家酒醉未醒,稀裡糊塗死在了混戰裡面,六當家之前也死在李麻子和金刀王的聯擊之下。

紅鬍子這股馬賊裡的六個當家頭領,只剩了一個四當家黃禿子。

此時一衆馬賊聽到楚重山要放他們一條生路,立時都望向黃禿子!見手下馬賊都望着他,黃禿子硬着頭皮走了出來。

楚重山目光森冷一直盯着黃禿子,黃禿子被盯得心驚肉跳,禿頭上直冒冷汗。

黃禿子之前一直和錢一槍捉對撕殺,那時也見他十足彪悍。只是這時紅鬍子已死,衆馬賊少了主心骨,難免心底發虛。

他先前本是打算鼓動羣賊不要投降,依仗羣賊做爲法碼,好與商隊護衛談判!若是談得好了,自己將這些馬賊帶出去還能自成一路!那幾個當家頭領都已死了,到時候這支馬賊裡自己最大,這大當家的座位自然是自己坐了!

黃禿子見楚重山面無表情,目光陰冷,只是盯着自己一句話都不說。那眼神似乎已看透了他的小心思,只覺得身上的冷汗被夜風一吹,渾身都冷膩膩的,難受的要命。

黃禿子實在受不了楚重山的目光,又不願在羣賊面前丟了威風!強裝硬氣開口大喝:"有什麼話就快說,大不了魚死網破罷了!要戰就戰!這些年跟着大當家縱橫草原數年!又怕過誰來?是不是兄弟們!"

不曾想身後羣賊心中只盼活命,他大喝了這一聲,卻連一個應合的人都沒有。

黃禿子色厲內荏,虛張聲勢,見身後羣賊無人應合,只得強裝鎮靜!只是那雙手卻出賣了他的真實內心,那雙手一直在輕微地抖着。

楚重山將一切看在眼內,濃眉一豎,突然一聲大喝:"怎麼,還要戰上一戰?老子就成全了你們!"

身後護衛齊聲高喝又向前踏了一步。

黃禿子駭得臉色都變了,語聲發顫,"好!你們不怕損失人手?那就再……"

"轟!"地一聲,一顆火球突然在他身前爆裂!嚇得他差點坐倒在地,剛要出口的狠話立時嚥了回去。

只見楚重山的身後,一個戴兜帽的元術師將法杖剛剛放下。

原來是那商會元術師在護衛保護下也趕了過來,見黃禿子還要放狠撂硬!便用剛剛恢復一點的元力發了一個火球術。

羣賊嚇得一陣慌恐亂叫,人人向後退,只聽"鐺啷啷"幾聲亂響,竟有幾個馬賊嚇得連兵刃都掉在了地上。

先前死於火球之下的馬賊慘相還歷歷在目,此時一見火球又怎能不怕?

黃禿子臉色徹底變了,完了!對方的元術師都過來了,看着嚇成一團的馬賊,黃禿子再不敢虛張聲勢。只是不知該如何引回話頭?好找個臺階拉回話來。

見那元術師又擡起了法權,立時再不顧忌什麼臉面,惶急大叫道:"你們不能這樣!你們怎麼能背信棄義?你剛剛答應大當家臨終時的請求,要放我們走的,怎麼現在就要變卦麼?你們不講道義!"

"怎麼是我們不講道義?你剛剛不是還要再戰上一戰麼?我也敬你們大當家的是條漢子!即然答應了他的事,我們自然會做到!只不過……"

黃禿子眼中惶恐,那顆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待聽到楚重山說會答應紅鬍子臨死前的請求時,心下才是一鬆,這命,算是能保住了!

衆馬賊也是稍稍放鬆了緊提着的那顆心,能活命,誰願意去死?

誰知道楚重山說話又來了一個大喘氣,一個‘只不過’這個三字,又讓他們將這顆心高高地懸了起來。

黃禿子半張着嘴,只等着聽楚重山接下來要說的話。

楚重山見衆馬賊一臉緊張神色,都看着他。

冷冷一笑,"放你們可以,可萬一等你們回去之後,再重聚人馬,回來報復商隊怎麼辦?我們豈不是放虎歸山!"

黃禿子一聽,急急接口道:"您放心!當初俺們就曾勸過大當家,收些過路費就算完事了。誰知他不肯聽!大當家偏要一意孤行,說什麼非要給幾個兄弟討個說法,報個仇!"

"若不是他偏偏要和貴商隊爲敵,弟兄們也不會跑到這裡來和貴商隊作對!結果這可到好,他倒是先死了,留下我們這些兄弟來替他頂槓擦屁股!如今他死了,也算是咎由自取!我們兄弟回去之後,又哪裡敢再來搔擾貴商隊?我們是絕對不敢來的,就是以後看見貴商隊也絕不敢打擾!大人敬請放心!敬請放心……"這話中乞命哀求之意極濃!而且還對紅鬍子非但不敬,還存了不少埋怨之意。

商隊護衛不由對黃禿子的人品嗤之以鼻,紅鬍子臨死前給自己的手下求生,結果這黃禿子卻把一切過失全推到了他的身上。

倘若紅鬍子地下有知,又該如何看待這個平日裡看似最忠心耿耿的四當家呢?

"也罷,上天有好生之德!我又應允了你們大當家的臨死哀求,這樣吧,只要你們立個誓言,然後將兵器馬匹留下,我就放了你們走!"

"什麼?把馬留下?那我們怎麼走?沒了馬……"黃禿子一聽有些急了,就欲爭辯幾句。

"得寸近尺麼!留你們活命已是莫大的恩德!怎麼,還要騎馬去聯絡別股馬賊,捲土重來不成?若想活命,就趕緊按我說的去做!別等我後悔了,把你們統統都留下,讓你們去陪你們的大當家!"

楚重山雙目一瞪,打斷黃禿子的哀求,大聲喝道。

黃禿子見了這陣勢,只好服了軟。先帶頭髮了一個毒誓,其餘賊衆也放下馬匹兵刃。

黃禿子不住打拱作輯點頭哈腰,帶着剩下的馬賊徒步向遠處走了。

楚重山見這黃禿子表面粗魯,實際上心思慎密,看他能屈能伸也是個陰狠角色,心中暗道該不該派人去結果了這個傢伙!

想一想,還是算了,一個馬賊能翻起多大風浪?何況他又是在草原上爲害一方,離自己的家國遠着呢!就是這傢伙將來混得風聲水起,頭疼的也是草原人和烈陽帝國!又礙自己何干?

搖了搖頭哂然一笑,也幫助打掃戰場去了。

大夥打掃戰場掩埋屍體,救治傷患,一直忙到天色大亮。後方營地已知襲營大捷,未等打掃完戰場,便將酒肉先後送了過來。

吃罷早飯,幾人統報了一下戰果,此戰殺死殺傷馬賊一百多人。大多數都是死在剛襲營時那個時間裡的,護衛隊這裡才折損了十多個人手。楚重山的手下也戰死了一個,傷了三個。

衆人收拾了一下戰利品,大都是馬賊留下的馬匹兵器。先派了幾個人將馬匹押送回了商隊大營,才一起返回營地。

知道楚重山這些人快到了營地,駱三爺早早地迎了出來。臉上堆滿笑容,對衆人又是感謝又是撫慰。

當他見到金刀王所帶的那些人馬幾乎個個身上帶傷,忙吩咐商隊裡的隨隊大夫來治療傷患。

李麻子受傷最重,此時還在昏迷中,先把他送入帳內仔細治療。金刀王內腑受傷,又脫了力,被人扶着去了內帳靜養。

駱三爺見幾個主要人物都受了傷,尤其是李麻子連內帶外,傷的最重,又吩咐多派了幾個人手去前後照應。

等忙完了這些,連忙和錢一槍一同來見楚重山幾人。陳少安早就跑來去看石九,見了石九身上的傷便知昨夜戰況慘烈。

一邊埋怨楚重山沒照應好石九,一邊將石九的傷口重新上藥包紮了一遍。

弄得楚重山在一旁不停苦笑,直到石九又解釋了幾句,陳少安纔算作罷。

門外有人通報,駱三爺來了。

駱三爺一進帳子,便先行了一個大禮,笑道:"昨日多虧幾位英雄!聽回來這些護衛講,昨日若不是石小哥神功蓋世,斬了那紅鬍子!不知還要折損多少人手呢?石小哥,真是英雄出少年啊!"

石九推辭客氣了幾句,駱三爺又說了許多場面客氣話。

聊了半天,陳少安在一旁見駱三爺盡說一些客套話,卻隻字不提那些馬賊的馬匹兵器的事,更別說該怎樣分配了?這一百多匹上好戰馬,那可不是一筆小數目!

陳少安趁駱三爺稍停話頭的時候,咳了一聲。笑眯眯道:"駱掌櫃,咱們這次可是大大露了一個風頭,今後這草原上的馬賊,若見了駱氏商隊的招牌,必是望風而逃啊!這一戰哪!可打出了咱們駱氏商行的名頭了!這一次將他們打的心內生懼,怕是從此再也不敢招惹咱們了!呵呵……"

"那是,那是!還不是憑仗各位神勇!石九小哥神功蓋世!哈哈……"

"只是這次咱們也折損了不少人手,我們這裡也折損了楚大哥的一個屬下,還傷了好幾個兄弟,雖說這戰場兇險,刀劍無眼!可畢竟讓人心中難過……唉……這折損的兄弟家人聞知之後,又該怎樣的悲傷難過?何況這兄弟又是家中的頂樑柱!這一殞命,他的家人又該怎樣生活……?"

陳少安長長一嘆,唏噓不已。

楚重山在一旁聽着,心中更是難過。這折損的兄弟,都是和自己出生入死多少年的部屬袍澤,雖說早慣見了生死,將那生死看得淡了!但親手送走戰友,又有哪個會不心下悲傷難過?

"陳兄弟,我已準備了撫卹金,等回去就交到他家人手中……"楚重山面色沉重低聲說道。

"楚掌櫃,三公子!貴屬下的撫卹金由我們商行來出!"駱三爺在一旁趕緊接話道。

"駱掌櫃,這怎麼能行!楚某……"

"哎呀……駱掌櫃有心了,那我就先替楚大哥謝謝您了!"

陳少安見楚重山還要推辭,忙起身致謝。

"不用客氣!老夫也爲楚掌櫃屬下兄弟的折損,心感悲痛!哪能不盡一些微薄之力?倆位不用客氣……"

楚重山自從陳少安說話開始,在一旁本是坐着微笑不語,只是看這大小兩隻狐狸鬥法。

此時見提及自己,忙起身對駱三爺也施了一禮,以示謝意。

"駱掌櫃爲人豪爽,仗義疏才!令楚某傾佩,楚某若是再推脫,反而讓人笑話了!楚某這裡謝了!"

"哪裡,哪裡,楚掌櫃,休要如此客氣……"

陳少安見駱三爺還不提那些戰利品的事,心中暗道,"這老狐狸果然滑頭!只想用一點撫卹金就騙過戰利品的事,這算盤打得是啪啪直響啊!若是騙騙楚大哥這等忠厚之人還行!想在我面前玩這花招?哼哼,都是修行千年的狐狸,裝什麼純良!我陳少安,又豈是那二三歲的孩童,怎能讓你如了意?"

一伸手,不知從哪裡弄出了一柄摺扇。

‘唰’地一聲,張開扇面搖了兩搖,那扇面上也不是題字景畫,而是一副半裸仕女圖。

又從座中站起來踱了幾步,將扇子半掩胸前,自己以爲盡顯風流瀟灑。渾然不知那半裸仕女圖再配上猥瑣奸詐的笑容,十足一副街頭紈絝無賴的形象,實在是與瀟灑二字相去甚遠,看得石九不住搖頭苦笑。

待擺足了姿勢,陳少安轉過身子面對着楚重山。

"楚大哥,老弟有一事相問?"

"陳兄弟,有什麼事?請說。"

"昨日大戰,殺賊無數,匪首紅鬍子也被石九斬殺了!但聽說那紅鬍子臨死前爲手下馬賊乞命,看這紅鬍子也算一條漢子,臨死尚知爲兄弟求活,也算有些情義!據說是楚兄最後作的主,放了那殘餘的馬賊逃命,可有此事?"

"正是,當時王大當家和李大當家兩人身負重傷,錢團長又帶人威攝那殘餘馬賊,一時半會脫不開身,商隊這邊又無人能作主。考慮到若是要殺盡馬賊,那種情況下,難免馬賊會情急搏命,到時難免會掙個魚死網破,平白地會折了咱們許多弟兄!在者一說,爲兄見那紅鬍子也是一個重情義的漢子,臨死替手下乞命,便動了惻隱之心,作主應了他的哀求,答應放了那些馬賊一條生路。"

"楚大哥的決定在當時那種情況下,當然是最恰當不過了!只是那些馬賊平日裡殺人越貨,實是搶擄了不少好東西,即然要放他們走,楚大哥可曾讓他們留下一些買命錢?"

楚重山臉上一紅,"這個,我還真沒想到!但看他們的穿戴好似叫花子一般,也不象是有錢的主啊……"

"嗨!那咱們豈不是虧大了!忙活了半夜,又損失了不少兄弟,一點好處沒撈着,這買賣做的可是虧了血本了!"

楚重山心道:"這打垮了馬賊已經是搛到了,怎地還說虧了?這陳兄弟又要轉什麼心思?"忽然想到,陳少安莫非是想在那些馬賊的戰馬上,要作些什麼文章吧?

這楚重山本是玲瓏聰慧的人,只是在軍中待得久了,心思轉的稍慢了一點。

一想到這些,連忙補充道:"哦,我到是忘了說,昨天放馬賊時咱們也提了條件!將那些馬賊的戰馬兵器全都扣下了!"

陳少安雙目放光,滿意地看了看楚重山,果然是聰明人,一點就透,真是上道!嘿嘿嘿……

一旁的老狐狸立馬聽明白了陳少安的意思,怎能坐等陳少安發問,那樣不但被動,面子上還不好看。趕緊笑着接過話茬:"可不是,剛纔光顧着看石小哥的傷勢了,老夫過來本是想和二位商議這批戰馬的事,這一打岔兒,就忘了說了,哈哈哈……"

"哦,不妨事!咱們現在仔細聊一聊也不算晚,駱三爺,您準備如何分配處理這批戰馬呢?"這稱呼也從駱掌櫃變成了駱三爺。

駱三爺心中暗忖:"這陳三也是個精細鬼,若給的少了,他定然是不會同意的!"

駱三爺忍着肉疼,笑道:"陳公子,您看這批戰馬,咱們三七分成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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